“我？”莊蔚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笑著說道，“你還不知道？”
“恩？”季安城錯愕的看向莊蔚然，眉頭緊鎖,那張帥氣的臉幾乎都要擰在一起,“你彆告訴我……”
“恩。”莊蔚然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談戀愛了，安城哥。”
“誰……”季安城一刹那腦子一片空白,他的呼吸聲都開始變得極為沉重。那張帥氣的臉變得很是陰沉，咬著牙說道，“蔚然，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有給你開玩笑，安城哥。”這是莊蔚然第一次這麼叫他，季安城覺得大事不妙,“哪個兔崽子！”
“你不認識。”莊蔚然回憶著衛耀陽的模樣,以及他對自己的好,忍不住笑著說道,“和你一樣也是警察，不過他是刑警。”
“……”季安城埋下頭，“是龍城的？”
“是。”莊蔚然很快點頭,季安城手捏成拳，“你沒有騙我？”
“沒有騙你。”
莊蔚然笑著說道,“我騙你乾嘛。”
吸了吸鼻子,“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都……不給我說。”
季安城看上去很沮喪,整個人仿佛都丟掉了三魂六魄似的。
“我以為,你不想知道。”
“莊蔚然。”季安城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
“每次都這樣。”
“從你來爺爺家的第一天開始，你總覺得我在欺負你，總是針對我，我什麼時候真的欺負過你？我什麼時候……算了。”季安城捂著頭說道，“我給你說這麼多乾嘛。”
他站起身來，“我得去上班了。”
莊蔚然沒有說話，季安城站在他的身後，垂下頭聲音都在顫抖著，“為什麼不是我？”
“為什麼你覺得會是你。”莊蔚然站起身，“你為什麼總覺得我會等著你開口。”
“你知道的。”
“我知道。”莊蔚然苦笑著說道，“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嗎？你跟我說什麼了嗎？”
“季安城。”他扯了一下季安城的衣袖，轉過身看向他的背影，“你不是傻子，你知道我之前喜歡你。你呢？你給我說過什麼嗎？你什麼都沒有說，你不是不明白，你隻是害怕。”
“你不是害怕我不會答應你，你是害怕彆人會怎麼看你，你是害怕彆人會怎麼想。你害怕……你的工作，你害怕你的一切生活都會被我打亂，你覺得我見不了你的朋友。”莊蔚然深吸一口氣，“季安城，你看我像是傻子嗎？”
“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如果你真的說了，我一定會答應你。但是你沒有，你什麼都沒有說，你一直都在考慮。你現在是想通了，我也想通了。”莊蔚然低聲說道，“他對我很好，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他在談戀愛，他從來不會和我鬥嘴，更不會惹我生氣。他長得比你帥，比你更好，把我介紹給他所有認識的親朋好友，他喜歡我就會告訴我，不會像你這樣，患得患失。”
“季安城，我們不合適，哪怕我們在一起，你最後還是會結婚的。你和我本來就沒有可能，我不想我們之間浪費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最後會結婚，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季安城轉過身，衝著莊蔚然低吼，“你從來都隻有你的想法，根本就沒有想過我的。”
“季安城。”莊蔚然殘酷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想法？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蔚然，我！”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篤定你會結婚是嗎？”莊蔚然偏過頭說道，“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有人曝光我們，你是想要舍棄你那身衣服，還是和我分手，你心裡清楚。你為了穩定，為了晉升，最後會不會結婚，你心裡也清楚。”
“季安城，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明白，你自己也明白。”
“世故、精明、知道什麼是對你最有利的。”莊蔚然低聲說道，“我們就算是在一起也隻是遮遮掩掩的地下情，最後你還是會因為彆人的目光，想要成為彆人眼中那些所謂的正常人結婚。當然，你本來就不喜歡男人，如果沒有我，你應該早就結婚了。是我耽誤你了，抱歉！”
“莊蔚然。”季安城低吼一聲，像是受傷的小獸，叫聲中透露出幾分絕望，“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談過幾個女朋友，你心裡不清楚嗎？”
“你對我……根本沒有好到要一輩子在一起的程度。”莊蔚然越發的冷靜淡定，“季安城，你也彆做出那副模樣，你我心裡都清楚。即便是在一起，你遲早還是要結婚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況且，你本來就是喜歡女生的。我何必又和你糾纏在一起。”
“他呢？”
“他？”莊蔚然看向季安城，“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沒有談過戀愛。我們已經見過雙方的父母，今後在一起，是一輩子的事情。”
“季安城，你告訴我，你能做到以上的哪條？”
“莊蔚然你看不起我，你憑什麼覺得我做不到？”
“好，那你以後做到讓我看看。”莊蔚然轉身說道，“那你就去找對的人，給我看看。”
“對的人。”季安城覺得很諷刺，“你說得對，我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