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晉江獨發(1 / 2)

初代名媛[80年代] 雲水枕 13000 字 4個月前

季行止隻感覺到掌心裡像是被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掃了掃,那柔軟又酥麻的觸感,即便是掌心裡布滿了老繭,但也讓他在這一刻清楚地體會到了。

他是有點不敢看章漾那雙亮晶晶的眼眸,就像是他不想聽見從章漾嘴裡說出來那個她喜歡的人的名字不是自己的那樣。

所以,季行止毫不猶豫地伸手,捂住了那雙讓自己會心動也會心煩意亂的眼睛。

但他現在這動作,卻是讓章漾懵了好長時間。

她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甚至在車上,她還對季行止告白,現在眼前的人都已經將她抱在了自己腿上,但還問她,她喜歡的人是誰?

章漾有理由懷疑季行止的腦門是不是被驢踢了,不然這麼顯而易見的事,他是怎麼那麼沒有自信聽不出來自己就是在對他說的?

她回國這麼長時間,除了跟季行止在一起,難道還跟過彆的什麼男人嗎?

章漾想到這裡,不由有些氣悶。即便是被蒙著雙眼,但這也絲毫不影響她精準地找到男人的小腹,然後伸手朝著上麵一擰。

雖說季行止的腹肌很結實,她這一擰,估計還沒有把男人擰痛,就先自己吃不消,但這絲毫沒有讓章漾有絲毫糾結,說上手就上手。

果不其然,季行止還沒叫出聲,她倒是先“嘶”了聲,覺得手指疼。

下一秒,原本覆在她眼睛上的那隻手就放了下去,將她剛才那隻手執起,一股溫熱的風吹過。

是季行止在拿著她的手指頭,像是給小朋友吹吹那般,“還痛嗎?”季行止眼中帶著憐愛。

大約就是因為這個眼神,章漾前一刻心頭的那點鬱悶就這麼被蒸發,變得不見。她還是瞪了季行止一眼,癟嘴,語氣裡帶著幾分埋怨,“除了你,我還能喜歡誰?”

她小聲說。

但這話落在季行止的心頭,卻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季行止是個喜歡百分百確定的人,雖說當初聽見章漾的話時,他心裡是有猜想過那會不會是自己,但這種沒有聽見章漾親口說出來的事,他不敢妄下定論。

可現在,這個最有資格下定論的人開口了,她說,她喜歡的人是自己。

這一瞬間,季行止眼中隻看得見被自己抱在懷裡的人,然後低頭,吻住了那紅唇。

他的動作好似很溫柔,開始隻是溫柔地□□著章漾的唇瓣,但很快,他環在章漾腰間的手臂,像是要將懷裡的人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一樣,帶著急切的力道,章漾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季行止就是衝著這個檔口,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舌尖探了進去,溫柔到暴烈,隻需要短暫的幾秒鐘時間。

他像是國王,一寸一寸巡視著自己的領土。

哪怕已經很熟,但也分外仔細,一點也不放過。

占有欲,強烈到驚人。

四合院裡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章漾隻覺得後背很痛,她整個人都靠在了方向盤上,那地方可一點都不柔軟,能不痛嗎?

但要命的並不是後背抵著方向盤,而是她衣襟盤口居然已經被季行止的手指靈活地解開了,現在男人還捏著她的手,強勢地放在了腰帶的搭扣處。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章漾忍不住瑟縮了手指。

可季行止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章漾一退,他就又拉著她的手向前。

章漾一張臉已經快要紅得滴血,她那雙眼睛裡都含著淚,可憐巴巴地看著跟前的男人,企圖用商量的語氣跟後者達成一致,“我們下去吧?”

這還是在車上呢。

可季行止沒那麼好說話,他按住了章漾的後腦勺,讓後者不得不因為自己的動作而低頭,然後順勢就吻上了章漾的眼

睛,將裡麵還沒有流出來的淚水,都吮吸了乾淨。

“下去做什麼?現在這不是很好嗎?”季行止的聲音變得比平常更加黯啞,那雙狹長的眼睛裡,也不再是平日裡的冷靜,而是覆著一層幽深的光。

在這方麵,季行止向來是強勢的。

章漾知道自己逃不過去,隻好朝著季行止懷裡又縮了縮。

天光漸暗,四合院的那輛吉普車裡,傳來了低低的好似抽抽噎噎的聲音,如訴如泣,還有令人麵紅耳赤的喘息聲,跟花園裡蛐蛐的吵鬨聲,合奏得像是仲夏夜的交響曲。

搖晃的吉普車終於停了下來,在那車窗上,印著好幾個手掌印,濕漉漉的,是車廂裡的水汽使然。

今晚,章漾有了第一次回家後沒有直接洗澡的經曆。

她被季行止從車上抱下來後,嗓子乾啞得難受,那雙眼睛,已經不是眼尾泛著紅,而是一雙眼睛都哭得通紅。

坐在季行止身上的姿勢,讓對方埋得更深,她很沒麵子地直接哭了出來。

原本以為這樣男人會心軟,但好像事與願違,她後來無論說什麼,季行止都像是聽不見,這讓她哭得更大聲了。

“賠我。”章漾還帶著濃重的鼻音開口說,她倒是很想有骨氣地不靠著季行止說出這話,但現在身體軟得像是一團泥一樣,她做不到,隻好就這麼被季行止抱著走。

“好。”季行止毫不猶豫同意,顯然他現在知道章漾是在說什麼。

現在在吉普車的駕駛位上,還殘留著一片月白色的裙子,那都是因為男人剛才太暴力,而弄快的手工刺繡的布料。

就在季行止點頭回答後,他忽然身體一僵,一絲氣音從他嘴角透出。

他低頭,就看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在自己胸口處狠狠咬了一口,像是泄憤一樣。

章漾原本盤得好好的頭發,現在變成這樣,不用多想,也知道誰是幕後黑手。

章漾咬了一口後,磨了磨自己的小尖牙,抬頭看著季行止,那眼睛裡有些凶光,可是配合著一雙已經變得通紅的眼睛,這模樣頓時少了幾分凶惡,隻讓人覺得奶萌奶萌,倒是跟她平日裡的清冷截然不同。

季行止對上了章漾的眼睛,忽然就笑了。

“舒服了嗎?不舒服再咬。”季行止說。

他如今這模樣,任由是誰看,也都是一副饜足的樣子,心情很好。反觀章漾,可能情況就沒那麼好了。

她像是仲夏花園中,被暴雨侵襲的一株鈴蘭,現在耷拉著腦袋,或者說,全身都變得軟綿綿,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就連是剛才撲上來咬住季行止胸肌的那一口,雖然露出了尖尖的獠牙,但壓根就沒什麼殺傷力。反而被咬的那個人,在最開始的輕微的刺痛後,更多的,還是一股麻酥酥的癢意。

章漾氣憤,她倒是還想再張口咬季行止一口,可一想到剛才季行止說讓自己接著咬,她就不願意了。

哼,憑什麼她要聽季行止的?他叫她接著咬,她偏不!

“你不要臉。”章漾指責道。

季行止點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嗯,隻對你不要臉。”

哪怕他在外麵是一本正經的少校,但回到家裡,對著自己媳婦兒,難道也要公事公辦嗎?他在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官之前,是個喜歡章漾的男人而已。

麵對自己喜歡的人,他也不是不能不要臉。

季行止這回答過於無賴,讓章漾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她呆呆地看著季行止毫不猶豫的自貶,眼前忽然一暗,她驚呼出聲。

“你放開我,你進來做什麼?”章漾才發現季行止居然抱著自己直接進了浴室,她掙紮著要從男人的懷中下去。

季行止這一回,沒有再攔著她,很給麵子地

就將章漾放了下來。

顯然他是有準備的,因為當章漾剛站在地上,他就已經伸手放在了後者腰側。

章漾站在地上,沒能站穩,一倒,又重新栽倒在季行止的懷中。

而此刻在季行止的眼睛裡,滿是了然。他像是早就想到了章漾會腿軟,站不住腳一般。

“還要我出去嗎?”季行止忍著笑,低頭看著已經羞紅了臉的章漾問。

章漾:“……”

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落進了季行止的“磨爪”中。

一起洗澡這種事,從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但就是因為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章漾這才猶豫不決。

淅淅瀝瀝的水聲裡,隱隱約約傳來了季行止的問話聲——

“以後還收彆的男人的花嗎?嗯?”

回應他的,隻有一陣哭聲。

章漾開始還以為是這個男人變得大方,回來的一路上都沒有跟她計較過簡清鬆送花的事,誰知道原來在這裡挖坑等著她。

她說不出話來,隻能含著淚搖頭。

季行止的聲音像是一瞬間變得溫柔了很多,“乖。”

夜晚有些漫長,那件章漾說讓季行止賠償的旗袍,最終不僅僅是在駕駛位上落下了一塊布,還有很多地方。月白色的花蘿,像是花瓣一般,被人摧殘得落了一地。

季行止最近打了申請,他早上送章漾去報社。

雖說武家安一事沒讓章漾受傷,但陰影肯定是有的。

章漾還想拒絕,可季行止已經告訴她假已經請了,就算是她拒絕,也晚了。

仲夏在漸漸微弱的蟬鳴中,也走到了尾聲。

章漾還沒忘記季行止他們部隊的籃球賽,這周末,她跟著季行止回了大院。

章年也在家,見到季行止和章漾兩人回來,他坐在沙發上,朝著章漾的方向道:“你先前不是說不來嗎?”

章漾理直氣壯回他:“先前不知道季行止要去啊,現在他要比賽,我肯定就來了。”

章年:“?”

很好,他這個親弟弟比賽,她就不來,做人簡直不要太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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