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再次來王家,唐煜比上次更受歡迎了,老爺子和王蘇恨不得帶上全家列隊歡迎,秦時律陪著唐煜一起來,被無視了不算,一眨眼的工夫自家領導就被那祖孫三個給卷走了。

秦時律皺眉問王行:“那個戴眼鏡的是誰?”

王行看了一眼熱熱鬨鬨上樓的幾個人:“你說王蘇?那是我大哥的兒子,性格有點孤僻,你沒見過。”

“......”秦時律覺得自己可能是對孤僻有什麼錯誤理解:“你管那叫性格孤僻?”

從他們進門開始王蘇就拉著唐煜滔滔不絕,還試圖跟王興海搶人,跟王老爺子爭執了一會兩個人才一左一右的架著唐煜上樓,這叫孤僻?

王行聳聳肩:“他平時是挺孤僻的,就喜歡擺弄字畫什麼的。”王行見過秦時律各種情緒,就是沒見過他吃醋,他故意說:“大概是跟唐煜有緣吧。”

秦時律:“......”

秦時律抗拒唐煜跟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有緣,他瞪過去:“你公司倒閉了?”

王行樂嗬嗬的說:“那倒沒有,這不是聽說唐煜要來,我好奇嗎,誰知道你也跟來了,真掃興。”

秦時律咬緊牙根:“你們全家就盯上他一個了是吧?”

看他這渾身透著酸勁的樣,王行笑得不行:“哎,你這醋勁沒個三十年釀不出來吧,你這把人看的也太緊了,正常交朋友都得盯著,你就不怕他受不了你?”

秦時律說:“我這不是盯著,我是陪他。”

“陪他?”王行太了解自家老頭了,“你信不信你今天一點都摸不到人?”

秦時律一開始是不信的,不過很快他就信了。

樓上,王興海纏著唐煜下棋,下了幾盤之後王辭就忍不住了,另一頭,王蘇也急得不行。

王蘇看著那半天下不完的棋著急,在旁邊慫恿唐煜:“唐煜你累不累,去我的書房看看我買的畫吧。”

急的直轉圈的王辭:“不行,他還沒跟我下呢。”

輸了好幾盤棋王老爺子對自己的兩個孫子不耐煩:“你們倆還有沒有點眼力見了,彆在這瞎嚷嚷,滾滾滾,我什麼時候贏一盤才輪到你們!”

王辭站在一旁烏鴉嘴:“那完了,今天怕是都輪不到我了。”

王行和秦時律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默默的關上了門。

王行問秦時律:“怎麼樣,我說對了吧?”

秦時律無語:“你們家的人都怎麼回事?”

王行說:“誰讓你把人看這麼緊,你要是讓他隔三差五就過串串門,以後就這事兒了。”

秦時律從來都沒關著唐煜,唐煜也經常外出,秦時律想,與其讓他成天在外麵亂跟彆人搭訕,見一些他不知道的人,還不如讓他來這,最起碼有王家老爺子看著。

王行咂咂嘴:“嘖嘖,瞧老爺子這勢頭,就怕他哪天一高興把人認了當乾孫子。”

王行瞅了秦時律一眼,“到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排輩兒。”

秦時律:“......”

午飯是王興海安排的,老爺子興致上來,非讓唐煜陪他喝點,唐煜也沒拒絕。

唐煜酒量不錯,一頓飯的工夫就把王教授給喝高興了。

王行一開始還有點擔心他喝多了,後來見唐煜啥事兒都沒有,王行不得不跟秦時律豎了豎大拇指:“看來傳聞還是有點準的,他酒量確實不錯。”

那些有關唐煜的傳言都被他自己打消的差不多了,但就他的酒量來看,應該真的是沒少混。

下午,秦時律接到秦方忡的電話。

秦老爺子一上午那心都不太安,打電話去公司一問,秦時律這家夥居然真的沒去公司,氣的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秦時律假裝聽不出他在生氣:“嗯?是我的離職手續有什麼困難,還是楊恩白的入職手續出了什麼問題,需要我去辦?”

秦方忡被他氣的血壓都高了:“少放屁!你給我滾回去上班!”

秦時律靠在王家的沙發上一動不動:“不去,不是您說的,楊恩白哪哪都好麼,您既然這麼看重他我還回去乾什麼,不是惹人煩嗎,再說了,我剛結婚,還得在家陪我的小廢物呢。”

秦方忡哪裡會不知道他是因為那句“廢物”才給他撂挑子,他嘴上說他們不接受他就不把人帶回去,實際卻憋著勁的要把人往回領呢。

公司交給外人是不可能的,秦方忡一把年紀也不適合繼續管理公司,他不得不跟秦時律服軟:“人你已經開了,你還跟我較什麼勁,我連說兩句都不行?你還知不知道我是你爺爺?!”

秦時律淡淡的“嗯”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秦方忡知道秦時律不吭聲是因為他沒說到他想聽的點子上,一把年紀的他氣的心臟疼:“你想把人帶回來就帶回來,我還管得了你?”

秦時律笑了一聲:“您不是不認嗎?”

秦方忡氣急敗壞:“我不認有用?”

秦時律挑眉:“確實沒什麼用。”

秦老爺子捏緊了手裡的救心丸:“......”

秦時律悠閒的疊起腿,“不過我沒打算把人帶回去,你們想見他,他還不一定想見你們呢。”

秦方忡想說“他算個什麼東西”,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那你給我整這出乾什麼?”

秦時律說:“難道不是您昨晚打電話來把我的人貶損了一頓,又把楊家的孫子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嗎?”

“你......”

秦時律還沒想這麼早就把老頭氣死:“公司我明天再去,沒事先掛了,免得氣著您。”

王行坐在一旁看熱鬨,見他掛斷電話,王行佩服道:“我說你今天怎麼不去公司,合著是跟你家老爺子賭氣呢,什麼大事值得你退位讓賢?楊恩白又是誰?”

“不是賭氣。”秦時律從不跟人賭氣,他說:“隻是讓他們知道,我願意被擺布的時候可以是個木偶,我不願意的時候,隨時可以變成一顆炸-彈,讓秦家分崩離析。”

換個人可能會被秦時律這番話嚇到,畢竟作為秦家越級的繼承人,讓秦家分崩離析這話聽起來有點瘋,但王行卻不意外。

當年秦時律是怎麼一手掌握公司,又是出於什麼原因被推上這個位置的王行比誰都清楚。

秦時律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他隻是壓抑了狼性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看似無害的犬,可一旦有人想要侵入他的地盤,他隨時會成狼把一切撕碎。

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東西,他也不怕失去,不過現在,他有了一個讓他在乎的存在,那便是誰也碰不得。

王行嘖了一聲:“你這個眼神好可怕,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不了,你可收好了,彆嚇著你家小朋友。”

秦時律朝著樓上看了一眼,目光幾乎是在一瞬間變的溫柔。

王行哆嗦了一下,搓了搓胳膊:“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你怎麼跟個發春的老貓似的?”

秦時律斜了他一眼:“你不發春,你讓秦沅到現在都不肯結婚找對象,你倆打算耗到什麼時候?”

秦時律一句話就讓王行啞了火。

秦時律看著王行,兩個人一個是他小姑,一個是他朋友,說一點都不擔心是假的,但感情的事秦時律也知道,輪不到外人操心。

王行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彆說說話就揚沙子,專往人肺葉子上捅。”

秦時律:“我捅的透?”

黎誠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王行趕緊溜了,怎麼說說話還說到他身上了,怪煩人的。

秦時律接起電話:“說。”

黎誠:“秦總,蕭氏集團的蕭總來找您。”

秦時律聽到那兩個字就煩:“哪個蕭總?”

黎誠心說你直接問是不是蕭二不就得了:“大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