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啊。”薑堯眯著眼睛吐了口煙:“應該跟你膈應蕭熾衡的理由一樣。”
沈一池不喜歡猜彆人的話:“什麼意思?”
薑堯笑了笑:“小煜以前喜歡蕭熾衡,我為了離他近點就去了蕭氏,後來發現他不喜歡蕭熾衡了,我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那了。”
沈一池不能理解他這種行為:“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來這?”
薑堯看了他一眼:“來這?來這乾什麼?他對公司不感興趣你又不是看不出來,現在是沒辦法他才被你逼著來這麼幾趟,以前幾年他都未必來一次,我來這乾嘛,看空氣嗎?”
“所以你就為了經常看到他才去的蕭氏?”沈一池皺起眉頭:“你不覺得你這這種行為很變態嗎,像個偷窺狂。”
薑堯不在意他說他變態,他繼續抽煙:“我隻是確認他過的好不好,我並沒打算介入他的生活,隻要他開心,他跟誰在一起都可以。他這輩子一事無成也好,遊手好閒也好,我要做的是保證他不會被傷害。”
沈一池猜想過無數種可能,都想不通他所謂的“家奴”是種什麼玩意兒。
他實在是好奇:“你難道是他過世的母親給他雇的保鏢?”
薑堯笑了一聲:“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不過我更喜歡哥哥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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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秦時律把唐煜送回家,到了家門口看見院子裡停了兩輛車,其中一輛唐煜認識,是林宜的車,他坐過幾次。
唐煜驀的看向秦時律:“你媽媽來了。”
另一輛車是秦沅的,秦時律蹙了蹙眉頭,她們跑這來乾什麼?
秦時律跟唐煜一起下了車,剛走到門口唐煜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太和諧的氣息,他探頭進去,看清了屋裡的人,又驀的往後一縮,後腦勺咚的一聲砸在了秦時律的下巴上。
“哎呦。”唐煜捂著後腦勺。
秦時律被他撞的牙根都酸了,皺著眉去揉他的頭:“疼不疼?”
張嬸聽見動靜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就像見了救世主一樣:“小秦先生,小唐少爺,你們回來了!”
秦時律攬著唐煜的肩膀進去,屋裡除了林宜和秦沅,秦鐘居然也在。
秦時律放下揉下巴的手,蹙了蹙眉頭:“你們怎麼來了?”
林宜和秦沅他能猜到她們是為了唐煜來的,他看向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秦鐘。
唐煜也在看秦鐘,一雙眼緊緊的盯著他。
秦時律走進去,回手卻沒撈到人,回頭一看,原本跟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挪到了林宜的身旁,那同仇敵愾的表情宛如那次盯秦鐘的小三。
秦時律:“......”
秦沅來之前沒想到林宜會來,見氣氛好像更加尷尬了,她說:“我是來找小煜的。”
林宜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唐煜,煩躁的情緒好了不少:“我不是跟他們一起來的。”
秦時律看向秦鐘:“你呢?”
秦鐘說:“我找你有點事。”
秦時律:“上樓說還是在這說?”
秦總:“上樓吧。”
秦時律轉頭看向唐煜,“彆瞪眼睛了,不累嗎?找你的客人你自己招待。”
唐煜點頭,問秦沅和林宜:“你們要喝茶嗎?”
秦鐘看了他一眼,他到這這麼久就喝了杯白水,他其實也是可以喝茶的。
茶秦鐘是沒喝上,他被秦時律帶去了二樓書房。
樓下,唐煜把新買的茶餅拿出來,手指一戳就在中間戳開個洞,從那個洞裡往外掏茶葉。
秦沅看了眼唐煜抱著的茶餅,一晃眼還以為看錯了,她突然站起來:“我的天,這麼好的茶餅居然被你掏了個洞!”
林宜看了一眼唐煜手裡的茶餅:“很貴嗎?”
秦沅心疼的看著被掏開的茶餅:“反正不便宜。”
唐煜還記得林宜第一次來得時候說他是為了秦時律的錢,聽到她問茶餅的價格,他不知所措的撒了個謊:“我沒有花秦時律的錢。”
林宜皺了皺眉:“為什麼不花他的錢?”
林宜:“他賺那麼多錢不給你花他想給誰花?你不花他的錢,當心他花在彆人身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就不怕他在外麵亂來?”
唐煜怯怯的看著林宜:“我也是男的。”
林宜一頓,“......我又沒說你,你怎麼什麼詞兒都往身上攬?”
秦沅知道林宜脾氣不好,她這個語氣倒是正常,但她的話聽起來怎麼有點......
秦沅有點摸不清頭腦:“嫂子,你嚇著小煜了。”
林宜看了唐煜一眼:“他膽子才沒那麼小。”
金獅子說往人臉上掄就往人臉上掄,那麼大個墨說往人頭上砸就往人頭上砸,他就看著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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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書房,秦鐘喝不著茶隻好抽煙,煙剛點著,秦時律就推開了窗戶。
秦鐘看了他一眼:“你不抽煙?”
秦時律:“在家不抽,不想讓他吸二手煙。”
秦鐘有點無語:“我跟你媽都不會照顧人,你倒是沒隨我們。”
秦時律不想跟他聊這些:“找我什麼事?”
秦鐘使勁吸了一口煙,過個癮就把煙給撚了,“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場車禍。”
秦時律沒問他什麼車禍,那天他雖然沒回去,但不表示他不知道,“我出生之前的事,你讓我查?”
秦鐘也知道這事兒難辦,畢竟已經過了三十多年:“你可以讓林勉幫忙。”
秦時律冷漠的看他:“你哪來的臉?”
書房裡沒有煙灰缸,秦鐘把煙頭直接按在了茶幾上,他低著頭:“我是沒臉,但我想弄清楚真相,如果真的是我錯了,我願意跟你媽道歉,我用我的後半輩子來補償她。”
秦時律氣笑了,不是因為他的這番話可笑,他是笑自己,他的存在就像個笑話,他們互相憎恨的時候都恨不得他去死,現在他願意跟林宜道歉,那他呢,誰來個他道歉?他招誰惹誰了非得承受這些。
秦時律轉過身,背對著秦鐘:“我最近沒時間,要考摩托車駕照。”
秦鐘知道他忙,但不知道他在瞎忙:“你考那東西乾什麼?”
秦時律:“唐煜喜歡,考下來帶他去兜風。”
秦鐘:“......”
夠了你!在一個即將離婚的老父親麵前一個勁的秀恩愛算什麼本事?
秦鐘沒在書房多待,話說完了就下來了。
看見他下樓,唐煜盯著他身後看了半天都沒看見秦時律,他蹭的一下站起來,“你是不是欺負秦時律了?”
秦鐘被他嚇一跳:“......我沒有。”
唐煜不高興的擰起眉頭:“你沒欺負他,你也沒對他好,你以後彆來了。”
唐煜說完就往樓上跑。
秦沅跟著站起來,問秦鐘:“時律呢?”
秦鐘就很莫名其妙:“乾嘛,我能乾嘛?我還能欺負了他?”
想想也是,他們父子倆秦時律才是那個拿捏秦鐘命脈的人,秦鐘就算想做什麼也得先摸摸自己的口袋富不富裕。
唐煜推開書房的門,看見秦時律站在窗戶前抽煙,那萎靡落寞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唐煜輕聲叫他:“秦時律。”
秦時律回頭,看到他進來連忙撚了煙頭,“彆進來,這裡煙味大。”
唐煜沒聽他的,他走進去:“你為什麼抽煙,是不是不高興了?”
秦時律剛要開口,唐煜就撞過來抱住了他,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我抱抱你,你不要不高興,媽媽和小姑說她們晚上在這吃飯,媽媽還要給你做炸酥肉。”
秦時律從來就不愛吃炸酥肉,林宜分明是給他做的。
雖然是騙人的話,但對秦時律來說還是很受用,他下巴擱在他頭頂上輕輕蹭了兩下:“你是來哄我的?”
唐煜:“嗯,我看你爸爸自己下樓了,我有點不放心。”
秦時律摟著他的腰:“還記得上次我教你該怎麼哄嗎?”
唐煜記得,他抬起頭,嘴巴貼在他的唇上蹭了蹭。
秦時律見他跟小貓似的,笑了笑:“為什麼這麼怕我生氣?”
唐煜抿了抿嘴:“就,就不想讓你生氣。”
秦時律說:“我沒生氣,我就是抽根煙。”
唐煜才不相信,他剛才站在那的樣子看起來明明就很難過。
秦時律抽煙確實是因為心裡煩,但不是為了秦鐘,而是他突然想起來他定的摩托車快到了,但駕照到現在都沒下來。
他揉了揉唐煜的頭:“走吧,下去看看,不然一會他們打起來我們都湊不上熱鬨。”
唐煜一驚。
他差點忘了,秦時律的媽媽有前科,她是會打人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