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唐煜跑去了沈一池的辦公室,跟沈一池說秦時律在跟薑堯打架,等沈一池來了薑堯辦公室,兩人已經“打”完了。

薑堯問他:“有事?”

沈一池看他們兩個衣服平整,也沒有人受傷:“沒什麼事,過來看一眼,看看是叫警察還是叫救護車。”

秦時律心說跑的比誰都快,還知道搬救兵:“唐煜呢?”

沈一池看了他一眼,像是不相信他這種人還會在辦公室裡跟人打架:“我辦公室坐著呢。”

秦時律去沈一池的辦公室把唐煜領走,車裡,秦時律手扶著方向盤:“剛才跑什麼?”

唐煜假裝聽不懂:“啊?我沒跑啊。”

秦時律信他個鬼:“彆人打架你就上,我被人打你轉身就跑,有良心嗎?”

唐煜一裝到底:“你剛才在跟薑堯打架嗎?我還以為你們在玩呢。”

秦時律都被他給氣樂了,玩?扯著領子玩?

秦時律:“撒謊精。”

唐煜知道自己被他給看穿了,就不繼續裝了:“你們為什麼打架?”

秦時律看了他一眼:“你難道沒看出來是他要打我?”

唐煜看出來了:“那他打了嗎?”

秦時律掐他的臉:“希望我挨打?”

唐煜皮膚嫩的要命,輕輕一掐就是個紅印:“不希望,但我他應該打不過你。”

這話聽著多少還有些順耳,秦時律拇指在他臉上捏出的紅印上蹭了蹭:“這麼看的起我?”

“大反派都會打架。”唐煜臉被他掐的沒多疼,被他給蹭疼了,感覺都快被他蹭破皮了,他躲開秦時律的手,“而且薑堯哥還戴眼鏡。”

唐煜的人設秦時律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跟他計較這時不時就蹦出來的人物屬性,但......

“跟戴眼鏡有什麼關係?”

唐煜有一套自我理解的體係:“戴眼鏡的人一般不都是老實人嗎,而且戴眼鏡打架也不方便啊,所以戴眼鏡的人都不會打架。”

......老實人?薑堯?

秦時律不知道薑堯的眼鏡給了他什麼奇怪的濾鏡,但他決定打碎他的濾鏡:“那你知不知道唐洛的手是怎麼斷的?”

唐煜一愣:“唐洛的手斷了?”

秦時律:“......”

他忘了,那天唐煜撞的差點暈過去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應該也沒人跟他說過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

秦時律:“嗯,斷了,你的薑堯哥親手掰斷的。”

唐煜睜圓了眼睛,驚訝的問:“真的嗎?他用什麼掰的?”

秦時律在他破碎的濾鏡上狠狠的踩上一腳:“用手。”

在唐煜聽到薑堯用手掰斷了唐洛的手之後,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隨後發出“哇”的一聲。

秦時律:......哇是什麼意思?

“哇......”唐煜感慨:“唐洛也太脆弱了。”

秦時律很想說,或許他並不是脆弱,而是有人下手狠了點。

唐煜眼裡冒著星星:“薑堯那麼好看的人居然會打架。”

秦時律發現事情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他看向唐煜:“好看?”

唐煜跟秦時律分享薑堯的美:“是啊,你不覺得他長得很漂亮嗎?”

秦時律聽到這話竟然一點也酸:“你用漂亮這種詞形容他,他應該不會高興吧?”

唐煜不懂:“我在誇他,他為什麼不高興?”

秦時律說:“漂亮通常都是用來形容女人。”

唐煜反駁:“誰說的,漂亮就是漂亮,那朵花很漂亮,那件衣服很漂亮,小時候媽媽也會說我是個漂亮寶貝,我也不是女人。”

秦時律挑眉看他:“漂亮寶貝?”

唐煜頓了頓......

他媽媽說過這樣的話嗎?

印象中她好像說過,但又好像沒說過。

見他唐煜一臉沉思的沉默了下來,秦時律以為他是提到媽媽傷心了。

秦時律能為他做的事情很多,哪怕是擾逝者安息他不惜挨薑堯一拳也會去做,他唯一做不到的就是讓他的父母活過來。

秦時律看著他沉默的樣子有些心疼:“你想不想見見那個人?”

想不明白的事就儘量找借口圓,實在圓不明白就先放一邊,放著放著說不定就忘了,唐煜一向都是這麼處理對他而言棘手的事的。

他轉過頭,表情又恢複成了神清氣爽:“見誰?”

秦時律:“那個你等了好幾天的人。”

都過去好幾天了,唐煜已經沒一開始那麼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而且曬了這麼多天,他鼻梁都曬脫皮了,他說:“我覺得他不是我爸爸。”

薑伯言確實不是他爸爸,但薑伯言是這世上唯一、也是最了解他爸爸的人了。

唐煜說:“我明天不打算來了,我看他也不是很想見我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唐煜說算了,秦時律也沒再提,薑堯說的對,想要保護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遠離是非。

唐氏副總辦公室——

薑堯坐在會客的沙發上,煙不知道抽了多少根,他手裡拿著一個懷表,拇指摩挲著蓋子,指尖撬進縫裡輕輕一彈,蓋子打開,裡麵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一頭長發,單手拖著隆起的小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男人滿臉溫柔的看著她,兩個人的中間站著一個小男孩呲牙傻笑。

薑堯煙抽多了嗓子有些啞,他擦了擦相片:“乾爸,乾媽,我今天差點打了小弟的對象,你們就說他欠不欠,居然去開你們的墓,我真是不揍他一頓都不解氣。”

照片裡的人依舊笑著,薑堯閉上眼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要是在的話肯定會說‘彆跟你爸似的一身臭脾氣’,我的脾氣其實更像你們,不然也不會就那麼放過他了。”

薑堯小的時候跟薑伯言的關係並不好,他母親是難產死的,薑伯言每次看到他都會想起這件事,再加上薑伯言本來就是一個固執的人,從薑堯有記憶起,他就很怕他。

跟薑伯言比起來,顧文禮更像他的父親,顧文禮名字斯文,長得也斯文,脾氣更是好的不得了,在唐煜出生之前薑堯都管顧文禮叫爸爸,有一天顧文禮帶他去見了唐樂亞,從那天開始他連媽媽也有了。

後來他知道乾媽有了寶寶,那時候顧文禮做的事情多,仇家也多,為了不冒險,他一直沒有公開跟唐樂亞的關係,知道他們關係的除了薑伯言就隻有薑堯。

唐樂亞懷孕的那段時間都是薑堯陪著她,他會給乾媽肚子裡的弟弟講故事,也會偶爾聽聽弟弟在乾媽肚子裡打拳,就連弟弟出生,薑堯也是除了護士之外第一個抱他的人。

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可是弟弟出生的第二年,顧文禮死了。

為了不讓唐樂亞母子受到牽連,他們甚至連顧文禮的葬禮都沒有參加,薑伯言把他們送來了富陽,幫她開了公司,同時也帶走了薑堯。

再見麵,弟弟已經會走了,小小的人兒被唐樂亞牽著手參加宴會,薑堯那時候不知道能不能過去打招呼,沒想到弟弟卻自己跑到了他跟前,仰著臉甜甜地喊了他一聲“哥哥。”

這一聲哥哥注定了他要擔起哥哥的責任。

沒過幾年,唐樂亞病了,檢查結果是癌症。

她死之前的那段日子薑堯陪在她身邊,她會跟他說一些過去和顧文禮在一起時候的事,還會說唐煜這些年是如何調皮搗蛋的。

唐樂亞死前拉著薑堯的手說:“能不能......幫我照顧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