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恩白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人:“可能已經走了吧。”
唐洛沉默了一會,問他:“你想乾什麼?”
楊恩白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這是那個服務生給我的,我們可以合作,你想要的是報複唐煜,我想要的是秦時律,你幫我,我也幫你,怎麼樣?”
經過這麼多次碰壁,唐洛早就明白秦時律不可能成為他的,所以他很早就放棄了,他現在想做的確實是報複唐煜,但他也不會傻到讓人利用。
他看著楊恩白手裡的藥瓶,覺得這個主意爛透了,“如果東窗事發,你確定你們家保得住你?”
楊恩白信誓旦旦的說:“我爺爺跟秦家爺爺是好朋友,秦時律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唐洛覺得他有點過於自信了,秦時律連他自己的爺爺都未必放在眼裡,又豈會在乎他爺爺的朋友?況且現在唐煜的背後還有薑伯言。
唐洛不打算拿自己去冒險,拒絕了他的互幫互助。
楊恩白攔住他:“這麼好的機會,你真的不要參加嗎?”
唐洛看了他一眼:“我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出了事你們家或許能保住你,但沒人保得了我。”
楊恩白以為他一定會做,沒想到他會拒絕,“那這樣好了,我自己做,你一會把唐煜叫走,給我製造一點時間,這樣總行了吧?”
這樣倒是還行,唐洛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藥瓶:“你要給秦時律下藥?”
楊恩白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跟人聊天的秦時律,“我一會過去敬他酒,稍微過一會你就來把唐煜叫走,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的。”
這樣確實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但也未必會有他想象的那麼順利。
唐洛問:“他要是不喝怎麼辦?”
楊恩白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見他一副什麼都沒準備就打算去下藥的架勢,唐洛覺得他可能在玩命。
唐洛也想看唐煜遭受到背叛之後的痛苦樣子,他教楊恩白:“你不如去敬唐煜,他應該不會喝你的酒,眾目睽睽,說不定秦時律會替他喝。”
楊恩白問:“那他要是也不喝呢?”
唐洛轉身就走:“如果這都不喝的話,你就隻能換個方法了。”
楊恩白沒有更好的辦法,也沒時間讓他去想更好的辦法,他按照唐洛說的,把藥下在酒裡,找了個服務生送酒,想著剛才那杯紅酒惹出的事,他把藥下在了紅酒裡,這樣唐煜看著肯定膈應,就不會喝他這杯酒。
楊恩白走過來時,唐煜一眼就認出他了——那個想睡秦時律的人!
唐煜有樣學樣的看了秦時律一眼,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
你不讓彆人喜歡我,看吧,想睡你的都來了。
楊恩白見他們兩個眉來眼去,臉上維持著笑意,他從服務生的托盤裡拿起那杯紅酒遞給唐煜:“唐煜,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敬你一杯。”
預料中的拒絕沒有發生,但唐煜也沒接楊恩白手裡那杯下了藥的酒,而是拿起了托盤裡另一杯紅酒,還主動跟他撞了一下杯子:“我原諒你了。”
看他一口就把酒喝了,秦時律想攔卻晚了一步,他拿走唐煜手裡空掉的酒杯:“你怎麼......”
唐煜悄悄按了下秦時律的手,看向楊恩白:“你怎麼不喝?”
楊恩白:“......”
唐煜把手裡的空酒杯倒過來晃了晃:“我都喝光了。”
楊恩白看著手裡下了藥的紅酒,艱難的咽了咽唾沫.......這,他怎麼喝?那個服務生說這個藥效十分強勁,隻要一點夠一個人發情一夜,他怕放不倒秦時律,可是倒了三倍的量在裡麵。
秦時律看了一眼楊恩白手裡的酒,“不是專門來道歉的嗎,唐煜都喝了,你不喝說不過去吧,還是說你不是來道歉,而是來找麻煩的?”
“當,當然不是。”
楊恩白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還沒等開口,就聽秦時律冷著聲音問:“該不會是這酒有什麼問題吧?”
楊恩白嚇的臉都白了,他連忙搖頭:“沒有,怎麼可能!”
秦時律麵色和緩,挑了挑下巴:“那就喝吧,要不我再陪一杯?”
秦時律伸手招來一個服務生,拿起一杯紅酒一仰而進。
楊恩白腦漿都燒開的水似的沸騰,可他就是想不出一個拒絕喝這杯酒的好方法,他抬起頭,眼圈泛紅的看著秦時律:“秦哥......”
“怎麼,一杯不夠?”秦時律又拿起兩杯,一杯給自己,一杯給唐煜:“寶貝,他既然這麼有誠意來道歉,我們再多陪一杯。”
唐煜跟秦時律兩個人跟新婚敬酒似的,同時喝掉杯子裡的酒,喝完又一起看向楊恩白。
秦時律問:“還不喝嗎?”
楊恩白:“......”他還能不喝嗎?
楊恩白知道今天這杯下了藥的酒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他咬了咬牙,眼睛一閉,抬手就把整杯酒喝了下去,喝完捂著嘴就往洗手間跑。
看著他跑出大廳,唐煜撇了撇嘴,“壞人。”
秦時律拿走他手裡的空酒杯:“你怎麼知道那杯酒有問題的?”
唐煜說:“蔣陸川他們說的。”
秦時律疑惑:“他們?”
其實是徐海潮先發現唐洛在這的,然後告訴了胡正廷和蔣陸川,說的時候正好被周停給聽見了,四個人一合計,就帶上了秦時安和汪齊兵分四路,結果還真被他們發現唐洛跟楊恩白密謀著什麼。
他們幾個當中隻有周停認識楊恩白,他讓蔣陸川來給唐煜通風報信,讓他小心他點。
秦時律聽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些人裡有幾個秦時律其實並不是很看好,比如胡正廷,比如蔣陸川,那都是唐洛以前的朋友,都欺負過唐煜。
秦時律從來都不會輕易信任一個人,更何況是曾經跟他有過過節的,他不知道唐煜是怎麼做到把這些人收的服服帖帖任勞任怨的,居然還給他當上眼線了。
唐煜周圍看了一圈,奇怪道:“薑堯哥呢?”
剛才楊恩白來的時候他明明還在的。
秦時律沒發現薑堯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但他想,他應該知道薑堯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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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裡,楊恩白的藥效上來了,他把自己關在隔門裡,扯開了衣服的領口,眼神迷離不斷喘息。
他剛打完電話找人來接他,隔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林喆放下腳,看著幾乎已經失去神誌的楊恩白,轉頭看向身後的薑堯:“薑少,這人怎麼處理?”
薑堯指縫裡那半截煙證明他點燃這根煙已經有一會了,他就等著楊恩白藥效上來才讓林喆踹的門。
他眯著眼睛吐了口煙,“如果煜煜喝了那杯酒,你覺得他會做什麼?”
林喆沒說話。
他看了眼楊恩白,一杯酒喝成這個鬼樣子,想做的肯定不是好事。
薑堯扔到煙頭用鞋尖撚了撚,轉身往外走:“他想對我弟做什麼,我就對他做什麼,給他找幾個人好好伺候著,事後把錄像發到他所有親朋好友的手裡,有一個算一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