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想也不想的說:“我想去告狀。”
林喆點頭:“我幫你通知薑少。”
唐煜覺得這事兒隻跟薑堯說還不夠,他說:“你幫我告訴薑叔叔,有人嫌棄我不會生孩子。”
林喆拿出手機的手一頓,他看向唐煜,“薑先生?”
唐煜點點頭:“嗯,光告訴薑叔叔也不太夠,我再想想,還要告訴誰。”
唐煜說想想就真的認真去想了,他不輕易告狀,但他既然決定告了,那就要告一波大的。
一周後,秦時律收到一張來自林氏發來的請柬,邀請他參加唐煜的生日宴。
秦時律:“???”
唐煜的生日宴,他居然是收請帖的那個?
他這個老公是撿來的嗎?
秦時律翻了一下日曆,確定還沒到十一月,唐煜的生日明明是十二月。
秦時律電話打給林勉問怎麼回事,林勉還奇怪:“小唐沒跟你說嗎?他生日提前了。”
秦時律:“......”生日還能提前?
聽秦時律問東問西的,林勉這才知道唐煜到處找人告狀,卻把秦時律給落下了。
林勉也不想嘲笑他,但他沒忍住,笑了一會感覺差不多要把他這個侄子給笑毛了才停下:“你爺爺之前找過唐煜,這事兒你知道吧?”
秦時律知道,張嬸跟他說了,但他問唐煜,唐煜卻沒說什麼。
林勉說:“你爺爺要給你找個女人讓你生個孩子,唐煜把這事兒告訴了我和薑伯言,我跟老薑商量了一下,你爺爺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找他麻煩,無非是覺得他沒有靠山,你們老秦家欺負人欺負慣了,擱我這可沒這麼個說法,薑伯言更容不下唐煜受欺負,既然這樣我們就打算讓他知道一下,唐煜不是沒有靠山,唐煜的靠山多得是。”
秦時律懂了,但是,給唐煜找靠山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他舅舅什麼時候跟薑伯言關係那麼好了,還老薑,他不是一直都姓薑的姓薑的叫嗎?
想到那天張嬸跟他說老爺子來過,秦時律問唐煜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他,唐煜當時就忙著發信息,還說“你不要管”,想來那信息就是在商量這件事呢。
真行啊,偷偷摸摸的都能乾大事了!
秦時律看著手裡的請帖,多少有點無語。
他跟唐煜結婚這麼長時間,發出去的第一張請帖既不是從他手裡發出去的,也不是他們的喜帖。
秦時律收到請帖的同時,秦家大宅也收到了一份請帖,請貼上不光有秦方忡的名字,還請了秦時律二叔和二嬸。
——上麵寫著“歡迎前來參加家裡小孩的生日宴。”
秦方忡琢磨了好長時間,林家哪來的小孩?那譚南山三十來歲不是還沒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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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生日宴當天,林勉訂了一個莊園給唐煜過生日,唐煜作為主角,老早就被林宜給接了過來。
晚上,穿著精致禮服的唐煜坐在電動輪椅上閃亮出場,秦方忡看清楚人之後一口老血嘔在心口,他居然來參加的是他的生日宴!
他還以為真是林家的小孩,為了給林勉麵子,他還特意挑了價值不菲的禮物!
說起來,今天這場生日宴是算專門為了秦方忡準備的,請來的人不多,但貴在質量,還有一部分是唐煜的朋友,請來玩的。
秦方忡看著圍在唐煜身邊的那些人,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不是之前秦時俊拍的那些照片上的人嗎?好像一個不差!
秦時安也發現了這一點,尤其是看到老爺子一個勁的往那邊瞅,他欠欠兒的問:“爺爺,你看那些人,覺不覺得他們看起來有點眼熟?”
秦方忡:“......”
秦家這一個一個的,就沒一個孝順的,都想把他氣死是吧?!
從他進來開始,林宜就一直跟在他身邊,見一個人就給他介紹一下這個人的身份,這個局那個局的聽的秦方忡都麻木了。
周平江林宜沒介紹,商會會長,老頭不認識誰也不會不認識周平江。
看著周平江朝著唐煜走了過去,秦方忡老眼發直,沒一會就見兩人熱絡的聊了起來。
沒過一會,王家老爺子也來了,王興海帶著他們一家子有點浩浩蕩蕩的意思,他們家的規矩,長輩走前麵,就這一拖一帶的,再加上他們家來的人多,後麵還來了幾個王興海的學生,乍一眼看上去跟來砸場子似的。
林宜說:“這位是國內著名的金融教授,他身後的兩個人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確實不用介紹,秦方忡雖然不管公司的事了,但人還是認識的,他們一個是地產局局長,一個是稅務局局長,而那個叫唐煜“小老弟”的教授老頭,很明顯是他們的父親。
之前的文物局農科院什麼的,秦方忡不感興趣是因為他們不是商場上的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是隔行如隔山,在他眼裡認識那些人根本沒用,但這兩個不同,可他哪能想到,唐煜小小年紀居然成了這兩位局長的“叔叔”。
小老弟是什麼鬼稱呼?
他們之間得差了兩輩兒吧?
今天來的這些人裡麵沒有太多商場上,可一個周平江,再加上兩個局長,還要什麼自行車?
剩下的那些人都是走文藝範的,光是教授就好幾個,禮物都是送古畫、送古董,好像在這搞文藝複興,顯得秦方忡帶來的百十來萬的手表有些廉價。
唐煜拒絕紀風年的禮物:“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紀風年說:“沒什麼貴不貴重的,我家裡的幾個小子這方麵都不如你,在家掛著也隻有我一個人看,倒不如送給你,也算是國畫的一種傳承。”
紀白一來就看見了秦方忡,他故意說:“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離婚之後就先考慮考慮我,我爺爺可比某些人的爺爺開明,不會說你生不出孩子就讓我去外麵跟彆的女人生一個拿回來讓你養這種話。”
紀白的話像一個雷一樣平地驚起。
先不說這話是不是一個長輩能說得出口的,這他媽是人話?
王興海第一個不乾了,他看向秦時律:“你們家的人腦子不是有點什麼毛病吧,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紀風年皺了皺眉頭:“這太不像話了。”
周圍的人一一應和,他們這些人乾的雖是傳承文物的事,但不傳承腐朽的思想,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那一夫多妻的事。
紀白見這麼多人幫腔,彎下腰笑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唐煜:“我們家,紀帆集團,資產不比秦家少,而且我們家沒有頑固不化的老頭,沒有敗家出軌惹是生非的長輩,你跟我結婚,紀家的家業都是你的,我保證不出軌不惹事不鬨幺蛾子。”
秦時律雖然知道紀白這話是說給秦方忡聽的,但他聽了還是覺得不舒服。
他驀的拽開唐煜的輪椅,拉開了兩人快要貼到一起的距離,“紀先生有心了。”
紀白挑了挑眉:“現在不答應沒關係,我排隊。”
秦時律:“......”
秦方忡被人指指點點,老臉都沒地方擱了,他終於知道今天這場不是生日宴,而是鴻門宴了。
他正要走,門口突然停下了十幾輛黑色的車,齊刷刷的一排。
十幾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從裡麵下來的人一水的黑色西裝,少說也有四五十號人,薑伯言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擺,迎麵就看見正準備離開的秦方忡和秦敬夫妻倆。
秦方忡一眼就認出了薑伯言,正好奇他怎麼回來,身後就傳來了唐煜的聲音——
“薑叔叔。”
薑伯言的目光在秦敬臉上停留了一瞬,聽見唐煜的叫聲,他看過去:“小煜。”
秦方忡不可思議的看著操縱著輪椅過來的唐煜......真是見鬼了,他怎麼連薑伯言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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