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夜早就料到這次的拜訪不會很順利,但是現在這未免也太不順利了吧,這才剛說了兩句話就被人下逐客令了,這下子該怎麼破。
白夜皺起了眉頭,他真是受夠了薙切繪裡奈這個死傲嬌的破性格了,他現在很想很大氣的直接袖子一甩,拍片屁股就直接走人,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畢竟康娜的事情在白夜所認識的人裡大概也就隻有薙切繪裡奈能夠擺平了。
“淡定,白夜啊白夜,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深呼吸了幾口氣,白夜平息了一下心情。
嗬嗬,也是啊,剛剛是我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白夜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上門人家就必須要好好接待你,對你有求必應啊,真的朋友間尚且做不到這樣,更何況我怕和薙切繪裡奈之間隻是個假的朋友。
心中這麼一想,白夜也就淡定多了,以他和薙切繪裡奈之前那互相看不順眼的關係,薙切繪裡奈今天能讓他進門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現在下逐客令了這也很正常。
心態調整過來之後,白夜也就恢複了冷靜,這一冷靜下來看事情也就清楚了不少,而且在認清楚了自己和薙切繪裡奈之間的關係後,再想想自己的行為,他忽然感覺一陣自我厭惡。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康娜的事情必須要薙切繪裡奈幫忙,白夜恐怕早忘了他和薙切繪裡奈之間還有著這麼一個“交朋友”的食戟約定,畢竟在他看來薙切繪裡奈這個死傲嬌是怎麼也不可能會對她說出“請和我做朋友”這種話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或者這純粹是她一時腦抽才說出來的,戲言而已,不必當真。
所以,對於這個食戟的條件,白夜其實一直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他在乾什麼,因為有事情需要彆人幫助了,這才想起了這個約定,然後拿著這個約定當幌子,死皮賴臉的找上門請人家幫忙,這種因為有需要這才想起有你這個朋友的做法還真是人渣的夠可以的。
“因為有用才想起朋友的人根本不配擁有朋友,我的人格還真是糟糕啊。”
白夜自嘲著,並且開始自我反省。
“還好看樣子薙切繪裡奈對於那個約定也並不是很在意,沒有當真,否則的話我這一次的罪過可就大發了,直接就等於欺騙玩弄人家少女的感情啊,嘖嘖嘖,真人渣。”
想到這裡,白夜趕緊打住,要不然他怕再想下去自己會失去繼續或活下去的勇氣,畢竟一個有良知的人渣要想繼續活下去沒有勇氣可是不行的,不過,他這次也算是徹底的放棄了和薙切繪裡奈搞好關係的打算了。
嗯,就算是要搞好關係那也得等以後再說,朋友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得毫無功利心的相交才行。
於是,白夜端正了態度,在心中將薙切繪裡奈擺放在一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對手的位置上,然後開始思考請求這樣一個對手幫忙需要怎麼辦。
果然還是隻能來筆交易啊,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心中拿定了主意,白夜厚著臉皮無視了薙切繪裡奈的逐客令,然後收起了剛剛那一副想要套近乎的醜陋嘴臉,然後擺出一副談生意的認真模樣。
“薙切同學,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求你幫忙辦一件事情的,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的孩子需要上學,但是那個孩子的身份稍微的有點特殊,沒有身份證明,所以能不能請你幫忙幫那孩子辦個身份證明,拜托了,作為感謝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白夜低頭向著薙切繪裡奈請求道。
而另一邊,薙切繪裡奈自然是不知道白夜剛剛心裡究竟經曆了怎樣的糾結,不過見到白夜終於不再用著那虛假的笑容套近乎了她稍微的鬆了一口氣,在然後見到白夜突然擺出一副談生意的姿態,她稍微的一愣之後感覺更加的自在了。
沒錯,比起陌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做的朋友間的相處,薙切繪裡奈她更加的習慣於那種商場上談判桌上的氛圍,從小就開始不斷的處理著一筆又一筆這樣的生意的她對於這種相處模式最為得心應手,於是,剛剛因為煩惱於如何交朋友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她慢慢的鎮定了下來。
“噢,原來是這樣嗎?”
耐心的聽完白夜的請求之後,薙切繪裡奈已經恢複了平日裡的那個遠月女王的姿態,對於白夜的話,她點了點頭。
“嗯,可以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