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薙切薊,請恕我直言,在我看來你根本不配為人父。”
白夜終究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隻要一想到薙切繪裡奈剛剛那副脆弱到崩潰的模樣,一股莫名的憤怒便湧上他的心頭。
雖然他和薙切繪裡奈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咋的,他自己就曾經弄哭過薙切繪裡奈好幾次,但是這個看似傲嬌的少女又何曾露出過那樣脆弱的表情。不過是區區一個傲嬌而已,你就一直保持你那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模樣不就好了嗎,那一副動不動就哭哭滴滴的柔弱少女的樣子看的我一生雞皮疙瘩啊,實在是太不適應了,而且上次食戟輸給你的仇我還沒報複回來呢,你要是就這麼給我崩潰了我可是會很難做的。
白夜心中念叨著,然後她堅定了和那個鬼父懟到底的決心。
“唉,誰讓我管不住我這張嘴呢?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麼也就沒辦法了,硬著頭皮上吧。”
說實話,白夜對於和薙切薊這種級彆的人互懟那是一點信心也沒有,這貨要是還和原作一樣等個半年在出場白夜或許還能有點底氣,畢竟外掛在手,半年後白夜的廚藝會到了什麼地步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現實很殘酷,薙切薊這貨竟然不按照套路出牌,提前出場了,根本不給白夜一點成長的時間,那麼也就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當然,白夜之所以決定要和薙切薊肛上了這倒也不全是為了幫助薙切繪裡奈,事實上他是不得不上了,誰讓他會很久之前就和老婆婆簽訂了那麼一張契約呢?
當時契約的內容是遠月幫忙給白夜的店做宣傳,白夜平時則有義務為遠月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情,並且如果遠月陷入了危機,那麼他也要去支援一波。
契約書上寫了,支援出於自願,並且儘力就行,當時老婆婆給他這份合同的時候大概也沒指望白夜能為遠月做點什麼吧,隻是單純的想拉白夜這個後輩一把而已,很純粹的好心,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純粹的好心才讓吃軟不吃硬的白夜現在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啊。
薙切薊這貨絕對有能力讓遠月陷入危機,畢竟他那個奪取遠月的計劃早就準備了好幾年了,哪怕是現在提前半年開始行動了,這對於他的計劃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最多也就是無法想原著那樣水到渠成而已,但是結果估計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當然,薙切薊計劃成功的前提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名為白夜的穿越者,對於熟悉劇情的白夜來說,麵對薙切薊的來襲正麵肛或許懟不過,但是做點小動作破壞一下他的計劃還是可以的。
就比如說薙切薊是靠著拉攏了半數以上的十傑才成功上位的,那麼要是提前把那幾個十傑中的二五仔給懟一頓那又會怎麼樣呢?白夜他還不信了,就算懟不過薙切薊那個老一輩的變態,但是同輩的遠月十傑難道也都那麼難懟嗎?
心中有了計劃那也就有了底氣,於是,白夜麵對薙切薊的時候也就輕鬆了不少。
“你說我的話對不對,被自己的親身女兒備注為惡魔的薙切薊先生?”
麵對白夜的質問,電話的另一麵,薙切薊也沉默了。
“”
白夜的那句“你不配”說的他完全無法反駁什麼,畢竟他也實在不能被稱之為一個合格的父親,這一點薙切薊心裡很是清楚,而且繪裡奈將自己備注成惡魔了嗎。唉,也是啊,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與惡魔也沒有什麼區彆了,她恨自己,害怕自己,恐懼自己這也都是應該的。
薙切薊那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稍微的露出了幾絲愧疚,但是很快愧疚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名為“愉悅”的笑容。
“額嗬嗬哈哈哈哈”
他狂亂的笑著,笑容滿是扭曲和不詳。
“這樣就對了,事情就應該如此,繪裡奈恐懼我害怕我這就對了,畢竟讓她對我心懷恐懼這本就是我那樣對她的目的,那些凡夫俗子又怎麼能體會到繪裡奈的才能是多麼的寶貴呢?這簡直就是上蒼的恩賜。從她出生起我就知道她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一件多麼完美的道具啊,隻要用的好甚至可以改變這個世界,改變這個傷害了我敬愛的才波學長的世界。”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薙切薊臉上露出幾絲痛苦於不甘,隨後扭曲更勝。
“而薙切仙左衛門那個老東西根本就是在浪費繪裡奈的才能,這樣的浪費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嗬嗬嗬,把我從薙切家除名又如何,恐懼的種子我已經在繪裡奈的現在種下了,這麼多年的生根發芽成長,現在已經到了收獲的時候,隻要激活繪裡奈心中的恐懼,那麼她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繪裡奈啊,成為爸爸的東西吧,為了為父的大願奉獻出你的才能把。”
此時的美利堅正處於黑夜,而黑暗中的薙切薊則扭曲的宛如是某種魔物一般。
良久,他停止了愉悅,重新的拿起了一旁的手機,現在他對於電話那頭的那個該死的野小子多了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