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看著手中手機上那來電顯示上寫著的惡魔二字,稍微愣了一眼,然後果斷接通了電話。
“呦,嶽父大人,好久不見啊。”
他樂嗬嗬的朝著電話那頭說道,那語氣,那熱情簡直就跟真的女婿與老丈人聊天時一樣。
“嶽父大人你是要找繪裡奈嗎?那您可能等會兒了,她剛剛累的不清,渾身濕漉漉的,現在正在洗澡呢?”
沒等電話那頭說點什麼,白夜再次說道,甚至他還感覺返回樓上,找到個能聽到衛生間水聲的地方,特意把電話靠近,好讓電話那頭的人聽清楚這水聲。
嗯嗯,說起來也是巧啊,白夜發現他這老丈人似乎總喜歡在薙切繪裡奈洗澡的時候打電話啊,上一次他接電話的時候是如此,現在依然是,嘖嘖嘖,真不愧是被稱為鬼父的存在啊。
心裡這麼想著,但是白夜嘴上卻是很客氣的說道。
“所以,嶽父大人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跟我說哦,我會幫你轉告她的。”
說完,他帶著笑容等待著電話那頭的回應。
“他m的怎麼又是你。”
嗯,很好,電話那頭終於不是往常那毒蛇一般陰狠的聲音了,而是傳來一陣咆哮,很顯然,修養一向很好的薙切薊這一次終於憋不住,直接破功的。
.........
東京某高檔酒店的總統套房裡裡,一聲低沉的咆哮聲從書房響起,這嚇得門外麵坐在沙發上等待著的五個少年少女一陣哆嗦。
這五個少年少女赫然就是從遠月被就走的那五個二五仔十傑。
“額,薊先生這是怎麼了?”
紀之國寧寧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書房方向那緊閉著的房門。
原本他們一行人是被遠月軟禁著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和薙切繪裡奈的食戟。但是就在昨晚,一群黑衣人卻突然出現在他們的房間裡,然後將他們從遠月裡帶了出來,並帶到了這裡,而他們也這才得知,原來那個薊先生還沒有放棄他們。
隻是當他們有些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與那位薊先生見麵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書房裡這陣咆哮,他們還以為是自己一夥人把事情給辦砸了,惹薊先生生氣了呢,不由的變得更加的不安。
現在這位神秘的,但是同樣神通廣大的薊先生對他們來說就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了,要是連薊先生也放棄他們的話,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不知道,薊先生並不是那種會隨便發脾氣的人啊,他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這麼生氣。”
第一席的司瑛士也有些疑惑。
作為遠月曾經的第一席,司瑛士選擇背叛遠月自然是不可能因為利益之類的小誘惑,畢竟他都當上第一席了,什麼樣的物質條件遠月都能滿足他,彆人基本上不可能開出比遠月更豐厚的待遇了,而他之所以會拋棄遠月那邊大好的一切,選擇當個二五仔其實說來可笑,是因為夢想與追求啊。
他相信薊先生會是那個能幫他實現夢想與追求的人,他奉薊先生為知己,這才願意背叛遠月而追隨他。
隻不過,司瑛士印象裡的那個薊先生可是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紳士模樣,但是現在書房裡傳來的這宛如野獸一般的嘶吼聲又是為什麼呢?
嗯,為什麼呢?
我為你個頭啊......
此時薙切薊發誓,誰要是敢問他為什麼發火,他就打爆誰的狗頭。
這換哪個父親處於現在他這個位置都會這樣生氣好吧,自家寶貝女兒的電話回回都在一個陌生的男的手裡,自己每一次打電話都是那個該死的小偷再接,還神他喵的回回她那寶貝女兒都在洗澡,你這他喵的是在逗我吧。
而且什麼叫繪裡奈很累啊,渾身又為什麼會濕漉漉的啊,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薙切薊手中的手機直接被他一把捏的粉碎,他憤怒的將手裡原本裝逼旋轉著的高級鋼筆往桌子上一刷。
“氣死偶咧,妨礙偶的渣渣......”
他平日裡一直是個修養很好的人,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憋不住了,此時的他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差點就想什麼破計劃都不顧了,直接派所有人上去把那個敢對他的繪裡奈下手的臭蟲給碾碎。
嗯,他是把繪裡奈當成工具了沒錯,但是他畢竟也是繪裡奈的親身父親啊,試問那個父親能忍受他現在的這份欺辱。
啊啊啊,忍不了,好像把那個敢不知廉恥的喊他嶽父大人的臭蟲給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