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有的時候就是比戲劇還充滿著戲劇性,人生的大起大落就是這麼的刺激。
明明前一分鐘,薙切薊還在身後眾多的喰種保護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那個叛逆的女兒,心裡計劃著事後該如何再次把她調教成聽爸爸的話的乖孩子,但是現在.....
僅僅因為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子的一句莫名其妙的回家吃飯的話,他那支由黑暗料理界直接派來的精英喰種打手隊伍就這麼畢恭畢敬的拋棄他離開了,走的決絕,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說好的喰種騎臉,穩得一筆的局麵呢?
這要不是良好的修養和深沉的城府不允許自己當眾出醜,薙切薊真的想大喊幾聲mmp。
“那小子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明明霧島絢都連我的話都不怎麼聽的,他隻聽從組織高層的命令,為什麼現在卻對這小子言聽計從?還是說這小子有著什麼其他的身份?或者他乾脆就是組織的高層?那麼組織背叛了我嗎?”
薙切薊看著笑嘻嘻的朝著他走過來的白夜,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突然有些看不懂這個“女婿”了。
“不,這些原因理由什麼的以後再說,現在我該想想怎麼才能脫身了。”
薙切薊轉頭看了看薙切繪裡奈的方向,隻見剛剛還慫的不行的遠月安保部的保鏢們見到那些吃人的怪物離開之後,立馬就不慫了,此時正摩拳擦掌,秀著肌肉,不懷好意的盯著他,那一張張臉上洋溢著謎一般的哲學微笑。
薙切薊的額頭上不由的流淌出幾滴汗珠。
遠月的安保部確實不怎麼厲害,但是那隻是相比於那些真正的高手而言的,而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已經足夠凶惡了。
而他薙切薊明顯不是那種高手,哪怕他作為優秀的廚師,身體素質相當不錯,不過這並不能彌補戰鬥技巧的差距,另外他隻有一雙手,而對麵卻是一幫人。
單挑整個安保部?
薙切薊已經能想象的到一會兒自己滿身大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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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白夜微笑著送彆了遠去的霧島絢都,感慨著這孩子的求生欲望還真挺強烈的。
直到霧島絢都他們走遠了,白夜這才轉過身來,他先是偷眼打量了一下薙切繪裡奈的狀況,見到她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才鬆了口氣。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他現在該對這傲嬌說些啥呢?
a.暖男型,上前溫柔安慰,表示有我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b.霸道總裁型,上去提起傲嬌的下巴,來一句,你是我的人,隻有我能欺負你。
c.冰山型,啥也不說了,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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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這些選項搞啥啊,他又不是來撩妹的,他隻是見不得剛剛這個傲嬌瑟瑟發抖,好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一樣無助絕望的模樣,這才上來幫忙解圍的,傲嬌的好感度什麼的他才不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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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這邊正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說點啥的時候,薙切繪裡奈卻同樣也在盯著白夜看。
之前麵對父親的逼迫她是真的差一點就絕望了,原本她還以為自己繼承了祖父遠月總帥的位子,手中大權在握之後,她已經可以正麵直視父親曾經帶給她的心裡陰影了,不需要再害怕什麼了。
可是,直到剛才她才明白,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就好像剛才,哪怕她處於劣勢,但是她其實用不著害怕的。
畢竟遠月是他的主場,而且安保部的人哪怕打不過父親帶來的食人怪物,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些怪物也根本不可能顯露出真身的,而不使用赫子的喰種實力比普通人也隻是強的有限而已。
可是剛剛她都乾了啥,隻是被父親看著,連威脅都沒被威脅,自己就被嚇破了膽子,呆呆傻傻的一個勁的害怕著,甚至慢慢陷入了絕望之中,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其實是可以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