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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能一樣?”鐘宛反問,“皇上讓子宥娶親,不就是為了他能早日有個子嗣嗎?想要子嗣,鬱赦不就得碰那女子?”

崇安帝被鐘宛問愣了,“是啊。”

鐘宛厭惡道,“那他就臟了。”

崇安帝呆了。

鐘宛重新拿起一枚黑子,冷淡道,“臟了身子的男人,我不會要。”

崇安帝被鐘宛氣的啞口無言,“你胡言亂語什麼呢?!”

“沒什麼,皇上問我的意思,我實話實說就是了。”鐘宛正經道,“這就是我的意思,皇上放心,我不會同王爺糾纏,聖旨一下,我就給自己一個乾脆了斷,站在城樓上遙祝王爺和新王妃白頭偕老,然後大叫著從城門樓上跳下去,不會耽誤王爺的好事。”

崇安帝忌憚的看了花廳外一眼,著急怒道,“彆胡說了!這難道是朕在逼你去死嗎?”

鐘宛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

“放肆!”

崇安帝莫名其妙的被鐘宛反將了一軍,鐘宛這話出來了,自己再指婚,那不就成了催命符?好死不死的,還被外麵的鬱赦聽見了!

那將來鐘宛想不開去死了,鬱赦不更要怪到自己頭上了?

豈有此理!

崇安帝心知鐘宛這是在裝瘋賣傻,還是被氣的夠嗆,他煩躁道,“跪下!”

“鐘宛禦前無狀……”崇安帝被氣的心口疼,但想著花廳外的鬱赦,又無法狠罰,含糊道,“罰跪兩個時辰,好好思過!”

崇安帝起身由太監們扶著走了,鐘宛長舒了一口氣,從崇安帝剛倚過的軟枕裡選了個最厚實的放在地上,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

鐘宛擦了擦額間的汗,隱隱有些心驚。

幸好這些年耍不要臉有了經驗,出其不意,嚇住了崇安帝。

鐘宛在心裡咒罵崇安帝,自己管不住你兒子,拿我做刀子乾什麼?!有本事找你兒子耍威風去!

要跪兩個時辰……

鐘宛歎口氣,苦中作樂的想還好是在這花廳裡受罰,小花廳裡夠暖和,桌上還有點吃剩的差點,兩個時辰還不至於跪病了自己。

鐘宛錘了錘腿,東想西想之際,感覺身後有人來了,不等他轉頭,來人從後麵摸了一下他的臉,淡淡道,“膽子真大。”

鐘宛放鬆下來,扭頭看了一眼被鬱赦關好的門,輕聲道,“你來做什麼?”

“陪你。”鬱赦單膝跪地,捏起鐘宛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皺眉,“皇帝讓你來你就來,這麼老實?”

鐘宛苦道,“我哪兒知道是這破事,我以為……”

以為會同鬱王之事有關,鐘宛不想放過任何一點消息,猶豫了下就過來了。

鬱赦心裡都明白,不再追問,轉而漠然道,“你方才說誰臟了?”

鐘宛笑了下,看看外麵,輕聲道,“彆鬨,你先去,我跪夠了時辰,晚上就回去了。”

鬱赦沒理會鐘宛,“你跪你的,管我做什麼?”

鐘宛無奈,“彆讓人再趁機找你麻煩,快去。”

鬱赦道,“我有話要問你,憋了半天,先問了再走。”

鐘宛隻好道,“你說。”

鬱赦用拇指抹了鐘宛的嘴唇一下,“你對我裝過什麼嗎?”

鐘宛懵然,“裝什麼?”

鬱赦手指往下滑,輕輕撫摸著鐘宛的喉嚨口,來回滑動了下。

鐘宛的臉有點紅了。

旁人看不出來,但鐘宛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他給鬱赦做過幾次,每次事後鬱赦都會輕輕揉他的脖頸,問他疼不疼,漲不漲。

在床上鐘宛什麼葷話都說的出來,但下了床就不行了,偏偏鬱赦喜歡使壞,總故意在外麵捧他脖頸。

鐘宛不自在的躲了下,“我裝什麼了?”

“這個,我也給你做過。”鬱赦不許鐘宛躲,修長的手指不住在鐘宛喉嚨口勾弄,“那個的時候,你說舒服的要死過去了,是假的嗎?”

鐘宛沒太懂,想了下恍然大悟,臉漲的通紅,“你聽見了?”

“聽見了。”鬱赦冷聲道,“聽見你跟宣璟說,其實沒什麼感覺,但也要裝出來點,好讓我高興,是不是?”

鐘宛百口莫辯,“不是,我是騙那個傻子玩的……”

“我要自己試試。”鬱赦起身,一把拉起了鐘宛,“回房。”

鐘宛崩潰,“我還在罰跪!”

鬱赦瞥了鐘宛一眼,“方才去給你求了情,早就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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