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哄媳婦兒(1 / 2)

七零之如花美眷 李清雪 18893 字 6個月前

第25章

“大娘在家嗎?”

第二天上午,江楚珊和李美玲正在屋裡收拾舊衣裳,撿出來純棉布料的,給肚子裡的寶寶撕成尿布,正在和她娘拿著一件舊衣裳比劃呢,外麵就響起了江楚英的聲音。

李美玲趕緊邊答應著:“哎,在家呢。”

邊往外走,到了屋子門口看到江楚英和她女婿胡景軍,頓時笑道:“英子和景軍來了,快進屋,珊珊,你英子姐和你景軍哥來了。”

“哎,就來!”

答應著,江楚英和胡景軍便已走進了屋子,江楚珊趕緊給他們端上涼白開,雖然是涼白開,但是大夏天的能涼到哪裡去。

“英子姐,喝水,景軍哥,你可彆著惱,不是故意不上茶,而是我英子姐懷著身子,不能喝茶。”

胡景軍笑了笑:“隻要能解渴就好,我不在意這個。”

江楚英也說道:“不用管他,在家裡頭也不喝茶的。”

說完,又打量了打量江楚珊:“咱們姐妹倆說說話,你結婚的時候,我剛有了身子,不能來,後麵我又一直不得空,今兒才抽出時間來看你,沒有想到你也懷孕了,挺能乾的啊。”

江楚珊有些煩躁地白她一眼:“懷個孕就能乾了,那英子姐你也挺能乾的。”

女人的價值,乾嘛非要用生孩子來衡量,懷孕這段時間,她聽得最多的,就是她能乾,合著她以前所有的好,都比不過懷孕這一遭。

江楚英見她臉色不好,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又說起了八卦:“珊珊,你聽說了嗎?公社李家的閨女,六月二十六就要出嫁了,聽說彩禮就有600塊,三轉一響全部都置辦齊整了呢。”

說著她看著江楚珊一笑:“這風頭可要蓋過你了。”

江楚珊淡淡地笑了笑:“我離公社這麼近,都沒有聽說,英子姐在縣城,消息倒是靈通。”

她自己比不過,就拉來彆人壓她的風頭,可惜她並不在意這個,她恐怕打錯算盤了,這英子姐啥都好,就是喜歡跟她比,這也是她跟她不交心的原因。

而江楚英見堂妹沒有任何的不快,心頭也很挫敗,她從小就看不懂這個堂妹,大隊裡關於她的閒話那麼難聽,要是她,早就哭死了,可是她卻該吃吃該喝喝,從來沒有煩惱過。

“英子姐,你今天來就是來看我的,還是我啥事兒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江楚珊也不想耗費精力和不對脾氣的人聊天,便想著結束談話,而江楚英笑道:“就是來看你的,看你嫁人後,有沒有改變。”

江楚珊有些厭煩轉彎子,聽了這話便皮笑肉不笑道:“那成,那今天你就好好地看看我,其他的事兒可不許說喲。”

江楚英尷尬,她這堂妹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她知道再不說,呆會兒就不好說了,便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實話說,你還真有事找大娘呢。”

江楚珊白她一眼,哼笑道:“明擺著呢,這麼大的太陽,你懷孕還不到三個月,沒事兒就是你想要亂跑,你婆婆也不會慣著你。”

這邊李美玲聽到江楚英找她,便問道:“找我啥事兒?”

江楚英站起身,走到炕邊,挨著李美玲坐下:“大娘,您手裡頭還有布嗎?您好歹勻我兩匹布,景軍他姨家表妹過段日子辦事兒,做鋪蓋和床單的布,有些不夠用,您就幫幫忙唄,放心,我們按照供銷社的價格給錢。”

李美玲歎口氣,說道:“大娘倒是想要幫你,可是珊珊剛結婚,手裡頭的布都給她做嫁妝了。”

其實她隻給閨女陪嫁了一半,手裡頭還留著一半,但可不能挪用,她還想著給兒子結婚用呢,珊珊現在懷孕了,未來一半年內是不能勞累的,而她織布還成,染布就是把握不好,染出來的布顏色就是不均勻,所以她還是把手裡頭的布留著吧,萬一她兒子突然就辦事兒了呢。

“大娘,您就幫幫我吧,景軍他姨幫了家裡不少忙,她好不容易張一次口,我實在不想她失望。”

江楚珊搖晃著李美玲的胳膊繼續爭取,李美玲神情眼瞅著就要鬆動了,可是江楚珊說話了,自己親娘自己心疼:“英子姐,你就彆為難我娘了,她手裡頭真沒有布了,現在家裡頭又沒有棉花了,想織都織不出來。”

江楚英果斷放棄了李美玲,來到江楚英身邊,帶著一絲討好地說道:“珊珊,要不把你手裡的布,勻給我兩匹。”

江楚珊想都沒想地拒絕:“不要,那些布,我自己還不夠用呢。”

江楚英就要搖晃她的胳膊,被她躲了過去,江楚英瞅著落空的手,神情僵硬了那麼一刻,然後臉上繼續掛上了笑容:“珊珊,一匹,就勻給我一匹,我也好給我姨交差。”

江楚珊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情溫柔地再次拒絕:“英子姐,不是我不幫你,我現在有了孩子,手裡頭的布得留著孩子出生後用。”

江楚英不以為然:“一個孩子才能用多少布。”

江楚珊的語氣還是很溫柔:“彆的孩子怎麼養,我不管,反正我的孩子,我就要把我能給的,都給他(她)用。”

最後江楚英空手而歸,出了江家後,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她低聲地問胡景軍:“沒有給表妹找到布,大姨不顧怪咱們吧?”

胡景軍安慰道:“不會,你已經儘力了。”

江楚英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作為一個農村姑娘,嫁到胡家,公婆是雙職工,丈夫又是獨生子,又是工人,她總有點自卑,總想把所有的事兒,都辦得十全十美,就怕被瞧不起,丈夫的安慰讓她鬆了口氣。

而江家這邊李美玲也在說這件事兒:“珊珊,咱手裡的布不少,勻給英子一匹也不礙事的。”

江楚珊正拿著剪刀在剪舊衣裳,聽到她娘的話,抬起頭看著她娘,回道:“我就是不想慣她的毛病,有事就來找你和爹,她又不是沒有親爹娘。”

李美玲氣笑了:“多大了,都當娘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吃醋。”

江楚珊嬌蠻地哼了哼:“再大也是爹娘的孩子,再說了,是她婆家的表妹用,又不是她用,怎麼,幫她不算,還得幫她婆家的親戚啊,還說按照供銷社的價格給錢,她倒是拿著錢去買啊,沒有票看誰賣給她,占便宜就占便宜,還不想欠人情,算盤打得太精了。”

李美玲沒再說借了,反正無論如何她都是幫親不幫理的,再說那些布都是閨女織的染的,閨女不想給,就不給。

不過接著就說起了江楚英帶來的消息:“珊珊,你說李家那閨女到底

嫁了個什麼樣的人家啊,600塊彩禮,三轉一響一個不落,一般人家可置辦不起。”

江楚珊把剪刀放下,雙手一扯“嘶拉”一聲,就把一件純棉的襯衫的袖子撕了下來,這才回答她娘的話:“管她嫁了什麼人家,反正我現在特彆慶幸我哥沒娶著她,要不然就她爭強好勝的性格,我可跟她合不來。”

而李美玲也不過說說,畢竟當初跟兒子相看過,說起兒子,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也不知道你哥啥時候能定下來?還有你大森哥,咱們大隊上的就咱們家有倆大光棍。”

“我哥和大森哥年紀又不大,還是男人,怕啥?”

她哥才二十三,大森哥也才二十二,真心來說,他們的年紀真不大,但是李美玲不這麼認為:“還不大,咱們大隊哪裡還有像他們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成家的,再耽擱下去,好姑娘早就被彆人定下了。”

“誰說沒有,張老三不就是。”

江楚珊說過這話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竟然拿她哥跟一個無賴比,果然她娘氣地拍了她一巴掌,氣衝衝地出去了:“我去做飯,看著你,能把我氣死。”

唉,江楚珊歎氣,她覺得吧,她娘就是一操心的命,孩子沒結婚催婚,孩子結婚了催生,生了一個之後,再催二胎,啥時候是個頭啊。

而楊家這邊王香苗今兒正在地裡頭給棉花苗打叉子,她今天分到的地方正好挨著楊文明的老婆張麗紅,兩家是本家,關係雖然已經出了五服了,但是也算自家人,關係還成,可是楊新洲娶了江楚珊,她當家的對頭的閨女,這關係就微妙起來。

就如她現在就有些幸災樂禍地對王香苗說道:“嫂子,你聽說了嗎?公社李文慶家的閨女六月二十六辦事兒?”

王香苗正彎著腰抓著一棵棉花苗,掰上麵的叉子呢,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把頭抬了起來,怏怏地:“哦。”了一聲,然後就又低下頭去掰叉子了。

張麗紅悶氣,就這反應,還咋讓她說下去,不過不要緊,她自說自話也不是不能,於是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吧,這閨女彩禮就600塊,三轉一響也一樣不落。”

這下王香苗抬起頭來了,驚訝道:“這麼多啊,這閨女嫁的人家得多好,才能出得起啊。”

張麗紅要的就是她這反應,於是誇張道:“啥啊,男方家就出了600塊和一輛自行車,其他的都是女方家準備的,嘖嘖嘖,這李家真舍得給閨女陪嫁。”

說完又替王香苗可惜道:“也就是咱們家新洲沒福氣,當初咋就不去跟這閨女相看呢,要不然這些可都是咱們老楊家的了。”

還故意歎了口氣:“我可是聽說李家閨女,還有李家人,都特彆看好新洲呢。”

王香苗不在意地說道:“珊珊也挺好的。”

說實話除了因為自己家大閨女這一出,她兒媳婦還真是挑不出錯呢,一進門就給家裡找了又掙錢又輕省的活計,對她和當家的也孝順,就是對底下的弟弟妹妹也好,沒見一出事兒,倆小的都站她那邊,如果不是她平時待他們好,她小閨女沒心沒肺,她小兒子可不好糊弄,所以她並不覺得自己兒子,錯過了李家閨女可惜。

張麗紅見事情沒有往她預想的方向發展,又繼續往下說:“嫂子,那可是陪嫁的三轉一響啊。”

王香苗也不傻,很快就回過味兒來了,也不掰叉子了,站起身,雙手叉腰,質問道:“三轉一響咋了,能當吃,還是能當喝了,我說張麗紅你啥意思啊,想挑撥我們婆媳關係是不是?”

張麗紅當然不能認:“嫂子,我也就是跟你說說閒話,你咋能這麼想我呢,咱們認識幾十年了,你見過我摻和彆人家的事兒沒有。”

王香苗哼了一聲:“最好沒有。”

說完又彎下腰掰棉花叉子,其實仔細看就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來,兒媳婦還在娘家,沒有回來的意思,她都快急白頭發了,彆的不怕,就怕兒媳婦把她孫子生在娘家,不說他們楊家的臉丟乾淨了,最關鍵的是她抱不到孫子啊,要不是她心情特彆不好,她剛才也不敢跟張麗紅頂牛。

張麗紅挑撥不成,還被一向軟弱的王香苗打了臉,心裡彆提多憋屈了,好在旁邊本家的一個嫂子,過來把她拉到了一邊,才讓她有了台階下,不過心裡頭把老楊家也劃進了不友好名單。

“當家的,你說珊珊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啊?不會真想在娘家養胎,在娘家生孩子吧?”

中午在飯桌上,王香苗不免又說起了兒媳婦的事兒,楊栓福本來手裡正挑起一筷子麵條往嘴裡送,聽到老伴兒的話,也吃不下去了,把麵條又放回碗裡,把筷子一放,站起身,瞧了王香苗一眼,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回了房間。

王香苗看了看小兒子和小閨女,問道:“你爹這是咋了?不吃飯了?”

楊新雨皺巴著臉吃著隻有鹹味,連醬油都沒有放,更沒有油的麵條,嘟囔道:“我爹這是嫌棄你做飯不好吃,吃不下。”

王香苗瞪了她一眼:“你以為你爹是你啊,所有的心眼兒都長吃上了。”

楊新雨回嘴道:“本來就不好吃嘛,比嫂子做的差遠了,不信,你問我哥,娘,我嫂子啥時候回來了,我想她了。”

王香苗煩躁道:“我哪兒知道你嫂子啥時候回來。”

說完她也吃不下了,也放下筷子,起身回了屋,打算找當家的商量商量,到底怎麼把兒媳婦接回家來。

“小哥,你說娘以後不會再偏心眼了吧?”

楊新雨在她娘離開後,小聲問楊新澤,楊新澤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她,這家夥頓時忘了她剛才的問題。

楊新澤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這麼沒心沒肺的,以後可咋辦喲,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教育妹妹長心眼兒,而是側耳傾聽房間裡爹娘的對話。

“當家的,你說珊珊怎麼個想法啊,咱們幾次上門,也算給夠她麵子了吧,咋非要我跪下來求她回來啊?”

王香苗這幾天真是吃不香,睡不著的,幾次登門,江家連人都不讓見,心裡急得不行,就怕她孫子有啥差池,楊栓福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吸了口旱煙,說道:“今天你彆去江家了,我去找親家公說說話。”

“也成,男人家心寬好說話,你去跟親家公好好說說。”

王香苗也沒有好的辦法,也隻好同意,而楊栓福的心情卻沒有麵上那麼淡定,老伴兒想不明白,他心裡門清,兒媳婦這是不滿意家裡頭對大閨女的處罰,可是大閨女出門子幾年了,早就不是他們老楊家的人了,他能怎麼處罰她,話又說回來,又能怎麼處罰,現在是新社會,又不能喊打喊殺。

所以這一次之後,他們老楊家在老江家麵前,可就直不起腰杆子來了,他現在也後悔了,當初就不該因著愧疚,就慣著大閨女。

而外麵的楊新澤聽了屋裡頭爹娘的對話,還是沒有實質性的辦法,心裡頭搖了搖頭,他們這樣子,嫂子能回來才怪,不過他也沒啥好辦法,隻期望他寫的信,大哥能夠快點收到,想辦法讓嫂子消氣兒。

一轉眼就到了傍晚,晚霞絢麗多彩,晚風吹拂著樹梢,給夏天地夜晚帶了一絲涼意,而這時候社員們也說說笑笑地下了工,三五成群地往家裡走。

有的年輕父親,還是小孩兒心性,路過有榆樹的地方的時候,還不會忘記扯下一根細嫩的枝條,去掉枝葉,然後手拿著枝條上下擰動,等樹皮鬆動了,把枝芯抽出,留下的筒狀的樹皮,再把樹皮的一端削薄,一個榆樹做的哨子就做成了,遞給孩子,孩子放嘴裡輕輕一吹,發出清脆的“嘟嘟”聲,孩子眉開眼笑,父親也跟著開心。

而楊新洲風塵樸樸地回來,看到了這一幕後,眉梢眼角都溫和了不少,等他的孩子出生了,他也要給他們做這哨子,如果是兒子,還會給他們做木頭.槍,用子.彈殼子做坦克模型,如果是閨女,他就給她買好看的衣裳,還有頭花。

而這好心情也就持續到家門口,想起媳婦兒剛懷孕受的苦,他臉色微沉,眸色晦暗,吸了口氣提著行李推開門,就看到他娘正在院子裡洗菜,他沒有向上次回來那麼興奮地開口喊,而是嘴張了張,淡淡地就像彙報工作一樣地說道:“娘,我回來了。”

王香苗抬眼看到兒子,又是驚訝,又是歡喜,趕緊放下手裡的洗菜盆,邊走邊在圍裙上擦手,很快就來到了兒子跟前兒。

“新洲啊,你咋回來了?部隊上不是剛放過假嗎?”

兒楊新洲沒有立馬回她的話,而是先拿眼睛在院子裡故意找了找,才回道:“我被部隊派去林城的軍校進修半年,有兩天假,正好回來看看,娘,珊珊呢,爹發電報說她懷孕了,真的嗎?”

王香苗先是聽了兒子去軍校進修的事兒欣喜,可喜悅剛剛爬上眉梢,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揚起,就被兒子接下來的話給說得低下了頭,眼神心虛地躲閃,就是不敢看兒子的眼睛。

“哥,嫂子被娘和大姐氣回娘家了。”

在房間做作業的楊新雨聽到外麵大哥的說話聲後,趕忙跑了出來告狀,王香苗瞪了她一眼,這倒黴閨女嘴咋就這麼快呢。

楊新洲像剛剛知道這事兒似的,問她娘:“娘,到底咋回事兒?珊珊惹你生氣了?”

王香苗心虛道:“沒,沒有呢,都,都是誤會。”

楊新雨拆台:“根本就不是誤會,是娘你偏心眼,你要給金寶喝嫂嫂補身子的麥乳精,金寶就要去嫂嫂屋裡搶,差點把嫂子撞倒,嫂子躲了躲,他自己摔倒了,大姐就要推嫂子,幸好我和小哥及時把她撞倒了,要不然我小侄兒就沒了,就這她還想打我嫂子,幸好爹回來攔住了,就這,你還偏心大姐,嫂子這才生氣回娘家的。”

王香苗氣地恨不得用針線縫住小閨女的嘴,以前咋沒有發現她這麼能說啊,而楊新洲則聲音冷沉道:“娘,小雨說的都是真的?大姐她差點害了我的孩子?”

王香苗心虛地辯解:“我就提了一嘴你大姐,珊珊她就生氣了。”

楊新洲的聲音都冷了:“所以大姐差點害了我的孩子,娘覺得不是大事兒?”

眼前的兒子看她的目光就像一個陌生人,王香苗有些受不住,囁懦地喊了聲:“新洲。”

而楊新洲卻笑了:“娘,你知道嗎,我這一次回到部隊就出去執行任務了,差點回不來,如果那樣,珊珊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留在這世界上唯一的骨血。”

這話明明是笑著說的,聲音也很平淡,但是王香苗就是聽出了裡麵的蒼涼,流著淚抓著兒子的手,不住地說道::“新洲,你彆嚇娘,娘再也不敢了,娘這就去接珊珊回家,以後把她當親閨女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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