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到部隊(2 / 2)

七零之如花美眷 李清雪 18576 字 6個月前

江楚林還拿了一包煙給醫生塞,但是羅醫生原則性很強,把煙原封不動地塞了回去,根本不為所動,最後沒有辦法,他們隻好出了醫院。

“新洲,要不我們就在醫院附近的招待所住一天?萬一珊珊病情反複,咱們也能及時到醫院。”

一出醫院的大門,江楚林就建議道,王香苗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楊新洲拒絕了:“還是回部隊吧,羅醫生不值晚班,晚上有事也找不到人,還不如回部隊,部隊旁邊的部隊醫院,裡麵的醫生我還熟悉些。”

江楚林和王香苗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沒有意見,三個人就這麼決定了江楚珊的去留,而她被楊新洲橫抱著,接受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視線,小手在某人的腰間一擰,這個人今天太霸道了,先是不顧她反對硬要抱著她,後麵又是不征詢她的意見,就決定她的去留,這毛病不能慣著。

可惜她剛痊愈,力道就跟小貓撓癢一樣,根本擰不疼人,沒看楊新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她更加氣了,又想起懷孕七個月來的艱辛,還有來陽城一路上的折騰,鼻子一酸,眼眶一紅,眼淚說來就來。

楊新洲嚇著了:“珊珊,咋哭了?哪裡不舒服?咱們這就回醫院。”

說著就要往回走,江楚珊趕緊道:“我沒有不舒服,就是餓。”

楊新洲和江楚林笑了,特彆是江楚林:“多大人了,餓了就說一聲,還能不讓吃飯?等我外甥出來了,我可得好好地跟他們說一說,他們娘是個淚包。”

江楚珊氣地鼓著臉頰瞪了他一眼,然後把臉扭過來,邊在楊新洲的軍裝上擦鼻涕眼淚,邊告狀:“新洲哥,他笑話你媳婦兒。”

楊新洲好脾氣地哄道:“嗯,那就不讓他進咱們家門。”

王香苗在旁邊給兒媳婦圓場:“懷孕了,本來不猛餓,怪不得珊珊委屈呢,大林啊,可不許笑話人。”

江楚林憂傷地抬眼看著天空,好吧,那仨人是一家人,而他是一個外人,他這一刻終於清醒地認識到,他的妹妹嫁人了,他討厭這個感覺。

“哼,不讓我進門,我還不想去呢。”

江楚珊趕忙軟軟地叫了一聲:“哥!”

江楚林的心頓時一軟:“我還得去接貨單位辦事,不是生你地氣。”

江楚珊這才放心,不過卻說道:“那你辦完事,記得去看我。”

江楚林過去想摸摸自己的腦袋,但是剛伸出手就被楊新洲給躲開了,他的手僵在空中,再看楊新洲的時候,眼神就帶上了火氣,楊新洲淡定地回視回去。

江楚林輕笑一聲,對著妹妹說道:“珊珊,哥辦完事就去看你,受委屈了,不要忍著,告訴哥,哥帶你回家。”

楊新洲不能媳婦兒回話,轉身彎腰打開車門,把媳婦兒放進了車裡,然後關上門,這才回轉,跟江楚林說道:“大林,你不是單位有事嗎,趕緊去忙你的吧,我們也回去了,娘,上車!”

等吉普車開走,江楚林灌了一口的汽車尾氣,咳嗽了兩聲,低聲笑了,目前看來楊新洲對他妹妹還不錯,這就好!

“新洲,咱們現在先去找個飯店吃點東西,再去招待所收拾行李,唉呀,你剛才也不提醒我,大林陪著我和珊珊折騰了這麼久,怎麼也得請他去飯店吃一頓飯呢。”

楊新洲握著方向盤,說道:“等他來家裡的時候,我專門請他一次,他今天還得趕緊回單位呢。”

某人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是故意的,記恨大舅哥說帶媳婦回家的話呢,這男人有時候也挺小心眼的。

江楚珊雖然餓了,但是等飯菜真正上來了,倒是沒有吃多少,剛大病初愈,嘴裡一股子苦味,吃啥都沒有胃口。

“珊珊,你怎麼就吃這麼點,這個魚做的不錯,你嘗嘗。”

可江楚珊又把那塊魚夾到了他的碗裡:“我嘴苦,沒有胃口。”

楊新洲見她放下筷子,便給她夾了一筷子魚,勸她吃。

王香苗便說道:“呆會兒回去喝麥乳精吧,那個甜,又有營養。”

胃口缺缺的江楚珊感受著肚子裡小家夥的動靜,軟軟一笑:“好!”

就是為了他們,她也不能任性。

吃過飯,到了招待所,王香苗第一時間就給江楚珊泡了一杯香甜的麥乳精,看著他喝完,這才收拾行李,江楚珊根本插不上手。

“新洲哥,咱們分的房子啥樣的?是樓房還是平房?”

江楚珊在旁邊問道,王香苗也趕忙跟著問:“是啊,樓房還是平房?聽說樓房有暖氣,大冬天在屋裡隻要穿一件毛衣就不冷,是不是真的?”

楊新洲邊把被子打包,邊回道:“是平房,不過也通著暖氣呢,屋裡也不冷,像娘說的,在屋裡穿件毛衣就成。”

王香苗失望極了:“咋,你們部隊沒有樓房啊?”

楊新洲笑道:“有是有,但是都有人住著,沒有空餘的房子分給我,不過平房有平房的好處,咱們能夠多分兩間房,孩子稍微大點,也能有自己的房間。”

王香苗這才不吭聲了,算是勉強滿意吧,而江楚珊則非常滿意,現在的樓房多是筒子樓,在屋裡放個屁,左右上下,還有對門的鄰居都能聽到,太沒有隱私了。

可惜她還是想得太美了,她以為的平房,應該是獨門獨戶,哪怕房間少一點呢,隻要夠住就成,她可以在院子裡春天種花,秋天賞月,冬天煮雪,光想想就不是一般得美,可是現在呢,一排的紅磚房,被隔成一間間的房子,走道上也堆積著雜物,有煤球,還有一些舊紙箱,以及柴火。

“娘,珊珊,咱們分的房子就在最邊上,一共分了三間房,不過沒有連在一起,被隔開了,一邊是一室一廳的,一邊是單間。”

江楚珊深吸吸一口氣,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家屬樓,那邊的房子除了高一點,跟平房沒啥區彆,她失落的心頓時平衡點,果然幸福還是要比較。

“新洲啊,這咋跟一個大雜院一樣,沒個院子乾啥都不方便,還沒有咱們家住的舒服呢。”

江楚珊沒有意見了,王香苗卻挑起刺來了,楊新洲看了眼媳婦兒,見她沒有生氣,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便跟娘解釋道:“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戰友,住在一塊兒熱鬨。”

王香撇嘴:“那你咋不說事兒還多,三個女人一台戲,一家人住一塊還鬨矛盾呢,彆說這麼多家住在一起了。”

楊新洲又瞄了一眼媳婦兒,才回他娘的話:“娘,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王香苗剜了他一眼,對江楚珊道:“珊珊啊,等生完孩子,如果覺得這裡住著不好,咱們就回家去,不在這兒受委屈。”

楊新洲哭笑不得,哪裡有親娘挑撥兒媳婦和兒子分居的,不成,他得好好跟他娘談談,媳婦兒可不能跟她回去。

“楊副營長,你家屬來了?”

三人走到這一排房子的中間地時候,這邊有個房間的簾子一掀開,走出來一個梳著胡蘭頭,穿著帶補丁衣裳的女人,她正端著盆子出來倒水,見到楊新洲他們,便笑著打招呼。

楊新洲笑著回道:“是呢,這是我娘,這是我愛人江楚珊,娘,珊珊,這是一營長家的嫂子。”

江楚珊揚起笑容,甜甜道:“嫂子好,我初來乍到的,往後請您多多關照啊。”

女人頓時手足無措地回道:“好好好,關照,一定關照。”

等楊新洲她們一行人過去,她也不去倒水了,趕忙走到另外一個掛著門簾子的的房間,跟著裡麵正在補衣服的女人說道:“哎喲,茴香,你猜我遇到誰了?”

茴香抬起眼皮笑道:“我又沒聾,你們說話的聲音,我都聽到了,桂蘭,那個楊副營長家的,長得好看不?聽著聲音挺好聽的,說話也好聽,細聲細氣,文縐縐的,一聽就是個文化人。”

桂蘭回道:“好看,白生生的,一點也不像農村出來的。”

說完往一邊努了努嘴:“比城裡人還白呢。”

茴香也驚訝:“比安靜還白?”

桂蘭白他一眼:“我還能騙你。”

茴香哼笑一聲:“這回被比下去了,看安靜還咋跟個大公雞一樣,整天仰著頭,看不上咱們農村人。”

接著桂蘭又說道:“不過楊副營家的懷著身子呢,看著月份還不小。”

茴香驚訝了:“懷著身子,這大冬天的,又快要過年了,怎麼還來隨軍了?”

桂蘭也納悶:“也是哦,不過她婆婆倒是跟著來了。”

突然一聲哭聲傳來,她趕緊站了起來,邊走邊喊:“小祖宗啊,你就不能讓你娘鬆快會兒。”

這邊楊新洲已經領著媳婦兒和老娘來到了他們的房子,一室一廳的這間,裡間放著一張大床,挨著床的,是兩個木頭箱子,既能夠當衣櫃,又能夠當桌子用,外麵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木頭桌子,還有兩條長板凳,然後,然後就沒有了。

楊新洲把行李放在木頭櫃子上,說道:“娘,珊珊,你們彆嫌棄簡陋,這些都是部隊給配的,咱們如果不滿意,可以去附近的村子找木匠自己做。”

王香苗撇嘴:“虧我還以為你是乾部,能過多好麼,結果瞅著還不如家裡呢。”

楊新洲一本正經道:“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又不是為了享受的。”

“老楊,回來了沒有,趕緊的。該去開會了,大家都等你了。”

楊新洲抬手看了看表,一點五十五了,營長說兩點開會,他給忘這茬了,於是歉疚地看著他娘和媳婦兒。

王香苗朝他揮手:“趕緊去開會吧,我去給珊珊燒泡腳的藥水去。”

江楚珊也對他說道:“正事要緊。你趕緊去吧。”

“那好,有啥事兒不明白的,就去找一營長家的嫂子,她隨軍都三年了,對這片熟。”

等他一走,婆婆去給她燒泡腳的藥水,而她則把軍大衣一脫,放在一旁的箱子上,雖然屋裡有暖氣,但是她也沒敢脫棉襖,拿起水壺掂了掂,裡麵還真有水呢,這個楊新洲想得還挺周到,把自己的杯子,還有婆婆的杯子燙了燙,然後各自倒了一杯水。

這才去拆行李,裡間的床上隻鋪著楊新洲的一床部隊發的被褥,隻占了一半的地方,而且又薄,看著還挺可憐的。

等弄完這些,她婆婆就燒好泡腳的藥水,她正好泡了腳再去床上歇會兒,她是沒有精力布置家裡了。

“謝謝娘,娘,這屋裡就一張床,您睡哪兒啊?”

“隔壁啊,隔壁屋有一張小床,我睡那兒就成,通著暖氣也不冷,彆說這有暖氣的屋子就是暖和。”

“對了,這裡的茅廁跟家裡也不一樣,是衝水的,比咱們家的乾淨。”

聽著婆婆說著部隊的環境,江楚珊聽著心頭也鬆了,除了住處不是單門獨院的,其他的倒是勉強還算可以。

“娘,廁所在哪兒,我想解手。”

泡腳前還是上趟廁所,彆一會兒剛躺下就起來,王香苗趕緊說道:“我扶著你去。”

廁所就在他們房子的東北角,是一個自動地衝水廁所,雖然馬桶方便,但是總比旱廁強,剛進去就碰到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高跟鞋,梳著低馬尾,長相豔麗的女同誌,她看到她們進來,特地打量了打量她們,剛開始還沒有什麼,後來聽到她和婆婆說話,一口土話,便隱晦地翻了個白眼,高昂著頭出去了。

“珊珊,這女同誌真好看。”

王香苗由衷地說道,江楚珊笑著點頭附和,心想人雖然好看卻看著不大好相處,遇到女同誌不過一個插曲,她們回到房間後,她泡了腳,趁著熱乎勁,便鑽了被窩,打算眯會兒,她真得很累。

而王香苗則拿起錢票去找了桂蘭嫂子,還有茴香一起,去附近的村裡買菜,還有生活用品了,雖然她不會普通話,但是跟著桂蘭她們邊說邊比劃的,倒勉強能夠溝通,三個人很快就有說有笑的了。

晚飯做得很簡單,玉米糊糊,白麵饅頭,炒白菜,以及桂蘭和茴香送的鹹菜疙瘩,而江楚珊則多了一碗雞蛋羹,王香特地給她蒸的。

“娘,您怎麼不給自己也蒸一碗?”

“我好好地吃那乾啥,我又不需要補身子。”

反正無論江楚珊怎麼說,她都擺手,在她看來每天白麵饅頭吃著就奢侈了,馬上就要有倆孫子了,她得省錢養孩子。

楊新洲是晚上十點左右回來的,那會兒江楚珊正好解手回來,倆夫妻倒是能說說話,半年沒見,夫妻倆都有一肚子的話跟對方說。

“珊珊,辛苦你了。”

都躺在床上後,楊新洲抱過媳婦兒的肩膀歉疚地說道,他不說還好,一說江楚珊便委屈的眼睛都紅了,然後拿起楊新洲的手就咬了一口,把牙都給咬酸了,這次楊新洲沒有誇張得喊疼,而是等媳婦兒把嘴鬆開後,拿另外一隻手給她抹眼淚:“乖,彆哭了,等生了這胎就不生了。”

江楚珊紅著眼睛瞪他:“你想生,我也不生了。”

“哎喲,孩子動了,他們是不是知道我是爸爸。”

楊新洲看著媳婦兒肚皮上的小手印,興奮地像個孩子,江楚珊看他大驚小怪的樣子破涕為笑,接著楊新洲就陪著肚子裡的孩子玩兒了起來,直到他們不動了,楊新洲才失望地躺到一邊。

江楚珊這才跟他說起楊文明的事兒:“你能不能幫我查查,他在大隊,我總要擔心他會使壞,如果小打小鬨也就算了,就怕他心狠,家裡兩邊的爹娘年紀大了,弟妹又小,萬一他耍狠,連個幫手都沒有。”

楊新洲把玩著她的小手,慢吞吞道:“他確實是個麻煩,放心,交給我,我保證他不敢作妖。”

說著他低頭看了眼媳婦兒,眼睛正好看到睡衣領子裡的風景,眸子便開始深沉了,喉結滾動了下咽了下口水,江楚珊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異樣,本來還想問他準備怎麼做呢,嚇得趕緊閉上眼睛:“我好累!”

楊又不是禽獸,媳婦兒一路奔波又生病,剛痊愈呢,他就是再想,也得顧及她的身體,不過雖然不能辦事,但是抱著媳婦兒睡覺還是能的,而他一動,江楚珊以為他要辦事,掙紮間胳膊肘便撞到了他的眼睛,頓時烏青一片,不過他沒有注意,反而對著媳婦兒道:“彆動,我就抱著你睡。”

江楚珊不掙紮了,由著楊新洲抱著進入了夢鄉,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楊新洲照常早起去訓練場出早操,結果沒有想到,他今天倒是很是出了一把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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