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嬉皮笑臉的說出“身後事”三字,像一盆冰水澆到頭上,摧毀了何亮心中對他們最後一點念想。
他拿出符篆和小紙人,神情痛處的問:“何衛紅,周喜鵲,我哪裡對不住你們?讓你們挖空心思這樣害我!”
冷不防看到這兩樣東西,周喜鵲臉皮一緊,眼珠快速轉了轉,裝起了糊塗:“大侄子,你這是乾啥,啥害不害的,嬸兒聽不懂。”
“誰雇你們做的事?”
秦千妙目光清冷純粹,不含半點雜質,周喜鵲被她看的心裡發慌;“小姑娘說的啥,亮亮,你帶個外人跑咱家乾啥。”
周喜鵲咬死不說實話,何衛紅醉醺醺的靠在牆上,笑得一臉得意。
何亮握緊拳頭,氣得胸口疼:“你們怎麼能這樣,我爸媽在世時,處處想著你們。就是現在,你們還欠我家三萬塊。小瑩生病,你們都不願還錢。”
提到欠錢,周喜鵲將臉一橫,凶巴巴的罵:“欠啥錢,你們老何家的事,我啥都不知道。大侄子,要算賬,老爺子一直住在你們家,那麼多年退休金,我們可是一毛錢都沒見。還有你們住的房子……”
她翻起舊賬來沒完沒來,何亮瞪著周喜鵲咬牙切齒的駁回:“爺爺身體不好,是我爸媽一直在照顧,他的退休金看病都不夠。家裡房子,是我爸我媽辛辛苦苦建起來的。”
“不用和他們說太多,心眼壞掉的人,說什麼都沒用。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必受其害。符篆和紙人給我,與虎謀皮,難有好下場。”
“是,大師。”
“小姑娘,你咋罵人呢,我們家務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插手。”
秦千妙一席話,讓何亮心情平靜下來。
他這對叔嬸,沒贍養過爺爺奶奶一天,以前算計他爹媽,現在連他都想害。
為的什麼,何亮也能猜出來。
不就是為了他們家房子,弄死他,就能拿捏住小瑩,將房子占為己有。
當著周喜鵲和何衛紅的麵,秦千妙祭出本源之火,將帶著邪氣的紙人和符篆燒為灰燼。
她丹田中的火焰,非凡火,拿來清除邪穢之物事半功倍,也能讓幕後黑手遭到反噬。
就在紙人被燒成灰燼時,青市郊區某彆墅中,一穿唐裝腕上戴佛珠的男子,突然神色大變吐出一口鮮血。
與他交談的中年商人穆南,收起笑意,一臉緊張道:“溫大師,您這是怎麼了?”
幾乎與此同時,內室傳來一聲巨響。
溫沉舟拿出手帕,擦拭乾淨嘴角血跡,目光陰陰的看向東南方向:“不要緊,一點小事。”
穆南還是不放心:“不然您先歇著,我的事不急,過兩天再請您出馬也可以。”
“嗯,你的事我記下了,不用擔心。”
客人離去後,溫沉舟捂著胸口,又吐出一口鮮血。
他壓下喉頭腥甜走進內室,隻見滿地都是陶瓷碎片,之前收集的頭發、指甲還有貼身衣物,全化為灰燼。
他下的咒術被人破了!
要是尋常咒術,還不至於對溫沉舟造成如此影響。這次施咒費了他許多心血,所以被破解後,他遭到的反噬也格外強烈。
按照他的推算,何亮這兩天便會因意外去世。
如今咒術被破,他遭到反噬,證明其中出了變故。柳家催的很緊,看來他要親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