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又黑又胖的男人,竟然對自己不滿十二的養女下手。
熱血衝頭,民警姚峰壓住怒氣,小心翼翼的問:“彆害怕,他——”
麵對這麼小的女孩子,姚峰甚至問不出,他是怎麼威脅欺負你的。
如果這是真的,朱根生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但是辦案講究證據,姚峰不能不問,為了不對小女孩造成二次傷害,他倒了杯熱水給朱招娣:“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讓民警阿姨來問話,好不好?”
“好的,謝謝叔叔。”
麵對姚峰關切的眼神,朱招娣心暖暖的,那些尷尬、羞愧和不自在也少了許多。
姚峰出門,往前走了七八米,拿拳頭重重砸向牆壁。
他嫉惡如仇,最見不得老弱婦孺被欺辱,一想到房間裡的小女孩,曾經曆過那樣痛苦的過往,就覺得難受。
壓下心頭怒火,姚峰找來年紀比他大一輪的龍姐。
龍姐全名何小龍,不知道的人,聽到這個名字,都以為是個男人。
人與其名,龍姐英姿颯爽,打起歹徒來乾脆利落,還是個注重文化素養的人。
為了更好的和群眾溝通,特地考了心理谘詢師證。
“龍姐,事情就是這樣。孩子年紀還小,你跟她說,應該更方便一些。”
“嗯,交給我吧,你留心朱根生那邊情況,彆讓他跑了。”
“好,我這就過去。”
何小龍推開房門,看到朱招娣雙腿並攏,夾著肩膀坐在沙發上,聽到門響的動靜,身子還哆嗦了一下。
這個是個沒安全感的女孩,想到先前杜鳳玲夫婦氣勢洶洶的樣子,何小龍對朱招娣的話已經信了大半。
小孩子不會撒謊這句話是假的,隻是他們太天真幼稚,撒謊容易被拆穿。
所以當他們說了不容易拆穿的謊言時,大人就覺得可信。
但這不代表,所有孩子都會撒謊。
辦案多年的經驗告訴何小龍,朱招娣沒撒謊。
她的不安,她的羞愧,她的難堪,就像大多數遭受過猥褻的女子一樣。
大部分侵害,都發生在熟人之間。
相熟的鄰裡,關係好的朋友,甚至是家中異性長輩,以及某些喪心病狂的父親。
在社會大輿論環境下,受到侵害的人,會不停的反思自己的行為,懷疑是不是自己給了彆人錯誤的暗示。
如果侵害自己的人,有血緣關係,即使告訴家長,也很難得到保護。
都是一家人,沒造成什麼傷害,道個歉就行了。
甚至受害者家屬,還要求著施暴者,不要將這件事透露出去。
何小龍接觸過的類似案子太多,不,準確來說,隻是類似事,因為大部分受害者不會選擇報案。
無論猥褻或者qj,舉證都很難,如果沒造成惡性傷害,判處刑期隻有兩三年。
而受害者將麵對,鋪天蓋地的閒話和指責。
□□犯出獄後,隻要家庭條件不錯,就能娶妻生子開啟新生活。
而受害者,終其一生,都難從脫離被侵犯的陰影。
“招娣,你以前的名字叫文悅,你喜歡我怎麼稱呼你?”
“叫我文悅吧……”
警察阿姨笑的很親切,朱招娣沒那麼緊張了。
她更喜歡彆人叫自己文悅,就像秦千妙說的那樣,迎接嶄新的生活。
“好的,文悅,我知道你心裡很不舒服。但你要相信,我們會保護你的,你能告訴阿姨,那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欺負你嗎?”
何小龍措辭溫柔委婉,時刻關注朱招娣的情緒。
“從五年前,我七歲開始。”
朱招娣努力維持情緒,說到“開始”二字,情緒崩潰,泣不成聲道:“阿姨,我真的說不出來。他qq空間還有手機裡存了我的照片,這應該能作為證據。拜托你們,救救我,刪了那些照片。”
何小龍將朱招娣摟在懷裡,輕拍她的後背:“好好,彆哭,我們這就檢查他的手機,你在屋裡歇一會兒。需要讓你親生母親,來房間裡陪你一會兒嗎?”
朱招娣吸吸鼻子,搖搖頭:“不用,謝謝阿姨,我在這裡待會兒就好。”
她還沒想好,怎麼跟生母說這些。
儘管不止一個人安慰她,這不是她的錯。
何小龍是個細致的人,她叫上姚峰,將朱根生單獨叫到另一個房間中:“請拿出手機,打開qq空間,我們要檢查一下。”
“啥?”
朱根生反應過來來,何小龍話中內容後,緊張的把手機藏到身後。
“警察同誌,你們看我手機乾啥。”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姚峰見朱根生心虛,更確定他有貓膩。
“你涉嫌猥褻幼女,請出示手機。”
“你們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朱根生把手機藏在背後,裝傻充愣,就是不讓警察看他手機。
大廳內,秦千妙從書包中拿出一個竹筒,用小竹簽紮了下裡麵的母蠱。
朱根生“哎呦”一身,丟掉手機,捂著肚子拚命喊疼。
姚峰撿起朱根生的手機,發現需要密碼解鎖:“密碼多少?”
“疼,我肚子快疼死了。”朱根生避而不答,捂著肚子喊痛。
“解鎖密碼086890。”
秦千妙打了個哈欠,隔著門提醒。
姚峰按照她念的數字輸入之後,還真打開了手機。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