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個過於自我的族弟,一直喜歡不起來。
先前他得罪人,差點丟掉半條命。鬱溪大致了解情況,公允的評價一句活該。
見族姐不相信自己,鬱瀾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秦千妙身上:“千妙,我沒撒謊,你知道的,我真的能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情。”
“我和你不熟,不要叫的那麼親熱。以及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更應該阻止邪修的計劃。”
秦千妙神色坦然,無所畏懼。
鬱瀾看著她堅定從容的眼神,突然有幾分自慚形穢。
他不僅愚蠢還懦弱,哪怕重活一次,遇到危險時,想的還是如何逃離。
“秦道友說的對,如果麵對危險就後退,放任邪修殘害普通人,我們有何麵目見前輩先烈。”
池棠義正言辭的說完,鬱溪拍了下他的肩膀,笑著揶揄:“不錯,思想覺悟還挺高的嘛。”
“咳,一般,一般。”
三人有說有笑,視生死於度外,乘著小船往湖中劃去。
對其實對於鬱瀾的話,秦千妙是相信的。
她早就猜出,他可能重生了。
但重生不會增長智商,更不能增加能力。
鬱瀾重生後,恨上了師玉姝,又可笑到想從秦千妙處得到支持。
抱有這樣天真幼稚的想法,他這輩子隻會過的更慘。
小船越來越遠,鬱瀾站在岸上,神情茫然,心中又急又躁,不知該做些什麼。
秦千妙站在船上,用神識探測水中情況,一點點勾勒出古村落的輪廓:“左邊劃,我們腳下是牌坊,再往左一百五十米,應該就是福祿井的位置。”
桂井村的水井,起了個好名字,卻不是好地方。
池棠鬢邊沁出汗珠,賣力劃船,想到快到井邊,提議:“待會兒我下井,你們在船上等消息,船上放了繩子。”
他水性不錯,又是在場唯一的男性,主動攬了下水的任務。
“我先放蠱蟲進井,貿然下去容易吃虧。”鬱溪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池棠一起看向秦千妙。
說來也怪,明明秦千妙比她還要小上一些,卻莫名讓人信賴。
“我帶了辟水珠,你們選
一個人留船上,另一個和我一起下去。”
“我去!”
“我去。”
池棠和鬱溪同時開口。
“我去更合適,我擅長通靈,池棠在這方麵不如我。”鬱溪給出充分理由。
池棠急:“正因如此,你更應該留在船上,在我們遇到危險時,及時將繩子拉上去。”
“我和池棠一起下水,鬱溪在船上等,引魂蠱借我一用。”
船已經到了井上,秦千妙將辟水珠扔到湖中。湖水分出一條深約十米的路,周邊長滿水藻的井台,出現在三人眼前。
“原來辟水珠真的存在,秦道友,我們這就下去。”
鬱溪性子爽快,見秦千妙心有成算,也沒在下井一事上糾纏,她把裝有引魂蠱的竹筒遞給秦千妙:“我教你控製蠱蟲的方麵,井中要是有危險,你們馬上回來。等韋頌他們到後,我們一起商議對策。”
不怕死,不代表要糊塗送死。
“多謝。”
控製蠱蟲難不倒秦千妙,她領會的速度,讓鬱溪十分驚訝:“秦道友在用蠱方麵很有天賦,要是感興趣,以後我們可以多交流。”
鬱溪的性格很對秦千妙脾氣,直爽大方,願意將用蠱的方法教給彆人,還特地用“交流”這樣的字眼。
“可以,我也學過一些蠱術,等忙完此事,我們可以交流一二。”
遇到對脾氣的人,秦千妙也不藏私。
“原來如此,看來我們很有緣分。”
此時不是聊天的時候,秦千妙點點頭,跳入水中,池棠緊隨其後。
他們腳還沒落地,井口突然冒出一陣黑霧,將兩人籠罩其中。
鬱溪嚇了一跳,傾身喊:“池棠,秦道友?”
黑霧翻湧,衝出水麵,將鬱溪包裹其中。
她隻覺眼前一黑,頭像被重物砸到一樣,軟綿綿的倒在船上。
岸上,鬱瀾親眼看到湖中冒出黑霧,鬱溪倒在船上,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拿出手機,又不知電話該打給誰。
雲長生和韋頌人還在半山坡上,看到湖麵上發生的一切,加快步伐衝到岸邊。
急促的腳步聲,驚的鬱瀾驚恐轉身,待看到來人之一是雲長生,他才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湖麵怎麼突然冒出黑霧。”韋頌一臉嚴肅。
“是邪修,一定是邪修在作祟!秦千妙跳下水後,黑霧突然出現,鬱溪倒在船上生死未卜。”
聽到秦千妙跳進湖中,雲長生心像被什麼東西刺到一樣,尖銳的疼了一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