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結局(1 / 2)

愛我你就訂閱我,麼麼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珠娘這隻厲鬼,就像鬼界新生嬰兒,對於自己的力量一無所知。

她有百年修為,兼帶滿身陰氣,放到哪兒都是為禍一方的配置。

可惜白珠娘不會使用,就像三歲孩童,手裡拿了把高科技武器,卻不會裝子彈一個道理。

秦千妙眸光微凝,正要開口,一聲帶著怒意的嬌叱炸響耳畔。

“秦千妙,你到底想做什麼!”

師玉姝臉上浮現出怒色,一雙明眸緊盯住秦千妙。

光天化日之下,與厲鬼在鬨市勾連,玄門中的人臉都被她丟儘了。

嚴如玉頭一次見師玉姝動怒,她粉麵微嗔,往日波瀾不驚的明眸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火焰。

玉姝就是這樣,無論秦千妙如何辱罵她,都能保持冷靜,唯獨不能容忍妖邪作祟。

美人含怒,風情無限,嚴如玉心神微蕩,無暇去想為什麼厲鬼敢光天化日現身人前。

彆人慣著師玉姝,奉承她一句仙子,秦千妙可不愛慣著她。

“有病?”

她斜睨眼睛,纖纖玉指靈巧的轉動手中刻刀,仿佛一不高興,就要在師玉姝身上紮個洞。

嘲諷,冷漠,嫌惡,短短幾息間,師玉姝從秦千妙眼神中解讀出太多含義。

她憑什麼這麼樣看自己,不過是剛踏入修真一門的新人而已。

想到秦千妙萬裡挑一的靈根,隱秘的嫉妒和恐懼,在師玉姝胸膛中翻滾燃燒。

她用靈力開了天眼,白珠娘身上濃重的陰氣,刺的她眼睛疼。

這樣一個厲鬼,若是突然喪失神智發狂,危害不亞於he爆。

心上人被罵,嚴如玉上前一步將師玉姝護在身後:“秦千妙,你可知身為修士,與厲鬼勾結是大罪。”

秦千妙似笑非笑的看著嚴如玉,少年五官生的極好,瓷白肌膚無半點瑕疵,正氣凜然的樣子,像極了電視劇中的正派公子。

高不可攀,不染塵埃。

被踐踏如塵土時,秦千妙曾喜歡過這個外表朗如秋月的少年。

與其說愛慕,不如說是一個處處受人嫌棄的少女,對光明的渴望和向往。

寄人籬下,無人親近。秦千妙唯一能期待的,就是溫潤如玉的未婚夫,能給她一個美好的家。

一個是被校園霸淩對象,一個是人氣極高的校草,秦千妙曾幻想過,嚴如玉能在她陷入窘境時,對她伸出援手。

嚴如玉被秦千妙看的心裡發毛,他總覺得她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念在嚴、秦兩家的交情份上,我勸你一句,莫要自掘墳墓。”

秦千妙口中逸出一聲輕笑,輕描淡寫道:“放心,我就是掘墳,也是替彆人掘的。”

她刻意加重“彆人”二字,嚴如玉皺眉,以為她在威脅自己。

眼前人真的是秦千妙?她的表現,無論從哪方麵看,都像是被人奪舍。

想到她那夜一條幾鞭打退邪修,嚴如玉心中竟生出一絲畏懼。

但從她言行來看,又不像被人奪舍,反倒像由愛生恨,對他產生了怨憤。

嚴如玉心下稍安,為自己的畏懼心理羞惱。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師玉姝恢複清冷模樣,語調輕柔若煙。

白珠娘收起眼淚,轉身怒視師玉姝:“哪兒來的小娘子,忒不通禮儀,妾身與大師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餘地。”

她當慣了千金小姐,訓師玉姝比訓丫鬟還熟練。

白珠娘原本就生得瓊姿花貌,柔婉動人,臉上淚痕未乾時,更有朝霞映雪之美。

嚴如玉以為厲鬼都是七竅流血的醜樣子,與白玉娘對視時,眸中露出驚豔之色。

“呸,好一個登徒子,休得無禮!”

師玉姝美貌被白珠娘比下去,心中正不虞,聽到她的話,不由側臉看向嚴如玉,他臉色緋紅急忙辯解:“我沒有,我是在防範她突然暴起。”

少年眼中的羞惱和急切做不得假,師玉姝軟下聲:“我信你。”

此情此景,秦千妙隻能想到三個字:“狗男女。”

吐字清晰,字正腔圓,方圓十米內都能聽到。

師玉姝怒意上湧,白皙的臉龐泛起紅暈,嚴如玉更是怒不可遏:“你再侮辱玉姝一句,我便——”

“你便如何?”

一句話,堵得嚴如玉啞口無言。

他打不過秦千妙,爆發衝突,容易傷到師玉姝。

秦千妙將紫檀木屑收好,打算將半成型的麒麟裝起來。

“等一下,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師玉姝死死盯著秦千妙手中靈氣充沛的紫檀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分明是萬年紫檀木才能有的靈氣,她戒指中有靈泉和靈田,尚滋養不出靈氣如此濃鬱的紫檀木。

一塊巴掌大的萬年紫檀木,做出來的聚靈法器,足以使用數十年。

秦千妙本可以不搭理師玉姝,但看她震驚貪婪的樣子,輕笑道:“沒見過紫檀木?”

她話中嘲諷,讓師玉姝臉色微變,她還沒開口,嚴如玉先冷下神色:“玉姝,這紫檀木可是秦千妙從師家偷出來的。小時偷針,大時偷金,真是好家教!”

嚴如玉與師玉姝關係親密,知曉她手中有許多好東西,其中不乏靈氣充沛的玉石及紫檀木等。

出於慣性思維,他認定秦千妙手中檀香木,是從師家偷出來的。

師玉姝微蹙柳眉,欺霜賽雪的臉龐上,露出淡淡愁容:“算了吧,無憑無據,以後多留心些就好。”

“玉姝,你太善良,怎麼能這樣算了。秦千妙,將紫檀木還給玉姝!”

沒重生前,秦千妙最恨的不是師玉姝,而是圍繞在她身邊的各路追求者。

隻要她找師玉姝理論,罵她是第三者插足,總有人出頭替她伸張正義。

就比如現在,她輕飄飄一句話,就能給秦千妙定罪,讓嚴如玉替她出頭。

會叫的狗不咬人,在秦千妙眼裡,師玉姝冰清玉潔的完美形象,早就土崩瓦解。

“還給她?”秦千妙一臉玩味的重複了嚴如玉的話,“嚴如玉,神經有問題要及時治療,再拖下去就沒救了。”

她冷嘲熱諷的語氣,讓嚴如玉怒火高熾:“秦千妙,你到底有沒有心?要不是師家好心收留你,你早就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隻要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這樣忘恩負義。”

白珠娘收起油紙傘,用力砸向嚴如玉肩膀:“壞人,不許你罵大師。”

完全由陰氣凝結的油紙傘,砸在肩上,讓嚴如玉臉上露出痛楚之色:“厲鬼作祟,我輩豈能坐視不理。”

嚴如玉皺眉,拉著她往後退:“小心,有古怪。”

袖珍紙鶴飄落在師玉姝肩上,她臉色駭然,這紙鶴乃靈氣幻化,隻有道門中人才能看到。

“偷來的東西好用麼?”

略帶嘲弄的笑聲,像巴掌落在師玉姝臉上,她倏然看向嚴如玉,一字一頓道:“又是她!”

嚴如玉臉上露出不虞之色,心底對秦千妙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鐘樓處,林歡完全驚呆了。

她沒想到,短短三天時間,秦千妙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複仇者歸來不過如此!

“千妙,你真厲害!”

林歡眼中全是崇拜,要是她能像秦千妙這樣厲害,程放現在早認罪伏法了。

想到程放,林歡雙目充血:“千妙,程放又來學校了,嬉皮笑臉大搖大擺。他身上戴著護身符,我不敢近身。”

“有恃無恐。”

她回憶程放麵相,掐指一算,對林歡說:“走,他人在餐廳,我帶你過去。”

服用月陰草後,林歡魂魄凝實了許多,不再畏懼正午陽光。

一想到能向程放複仇,她眼中噴湧出熊熊怒火。

三中有兩個餐廳,一餐廳價格高,飯菜質量好,食譜周周換。二餐廳價廉物不美,一年到頭十幾種菜翻來覆去炒。

家裡有錢的同學,都喜歡往一餐廳跑。

以前秦千妙是二餐廳常客,為了替林歡出氣,她背著書包來了一餐廳。

飯卡是早就找不到的,她從包裡拿出現金結賬,打了三葷一素後,端著盤子走到程放後排。

程放身材高大體格健壯,乍一看鼻梁高挺,人長的還挺精神。

懂相術的人,一眼就能瞧出他眉梢發紅,眼白過多,主刑破敗家之相。

而且此人生性浪蕩,衝動易怒,要是秦千妙沒看錯,程放身上應該背有命案。

“程哥,在家玩兒的儘興不?林家的事兒解決沒,她們家也太不識抬舉,幾十萬堵不住一張破嘴。”

程放家裡有錢,他出手大方愛顯擺,特彆享受前呼後擁的感覺。

回到學校頭一件事,就是請多日不見的狐朋狗友們吃飯。

“怕啥,不就是想要錢,老子家最不差的就是錢。說起來林歡那小妞,也太不經逗弄。不就發了幾個小視頻,被人說了兩句,就哭哭啼啼跳樓。”

程放提起林歡,臉上沒半點歉疚之色,他身邊人倒是縮了縮脖子。

膽子最小的彭熙勇,拿筷子扒拉了兩口飯,壓低聲音說:“程哥,聽說學校這些天在鬨鬼。那誰穿紅裙子跳樓,很快就到七七了,你最好小心點兒。”

程放得意的從脖子裡拉出一個玉質護身符,架著二郎腿:“鬼有什麼好怕的,我這可是花了二十萬,從大師那裡求來的開光護身符。嘿嘿,林歡那妞身材還真不錯,她要是忘不掉男人的滋味兒,我可以帶她再體驗一下。”

林歡氣得飄在半空中,頭發指甲暴長,含著血淚的眼眶,死死盯著程放。

做了壞事還如此猖狂,秦千妙就地取材,抽取林歡身上的戾氣和怨氣,不斷凝縮最後化為彈丸大小,射向程放身上戴的玉質護身符。

玉石落地,蜘蛛網狀裂開。

程放臉色變黑,正要彎腰將護身符撿起,視野中突然多了一雙鞋子。

浸泡在血泊中的高跟鞋,長及腳踝的火紅色長裙。

寒意像蛇一樣,爬到程放的脊背上,碎裂的玉石被血水浸泡,變成黑色石頭。

汗水順著程放臉頰往下流,他不敢抬頭,生怕看到一個摔的四分五裂的腦袋。

“大師,快來救我,快救我。”

程放在心中反複求救,濃稠的鮮血仿佛生出無數觸手,從四麵八方一起朝他身上爬,嚇得他連連後退,絆到凳子摔在地上。

這一摔,程放終於看到高跟鞋的主人。

四分五裂的腦袋,折成奇怪形狀的四肢,還有那張令人心悸的血盆大口。

“滾啊,給我滾,我給你家錢了,你快滾!你是自己跳樓的,不關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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