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修)(1 / 2)

首輔嬌妻帶球跑 二恰 7162 字 3個月前

“郡主已有二個多月的身孕了。”

劉大夫的話猶如一道驚雷,讓屋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方氏剛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從軟凳上猛地站了起來,本就身子不好,此刻更是一個搖晃險些要摔去。

“巧月,你先帶劉大夫下去,這件事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若是被我知曉誰在背後嚼舌根,我定不饒她。”

方氏平時待人和顏悅色,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讓巧月和劉大夫馬上就跪了下去,連磕了好幾個頭才慌張的帶著劉大夫退了出去。

沈煙容這才回過神來,想都不用想孩子是誰的了,一定是那一晚,想著臉就先紅了起來,沒想到那人不止一夜纏綿不饒人,還一次就懷上了。

其實這事也怪不了彆人,先纏上人家的是自己,隻是身在此處事後也無法補救,她也不敢對外聲張,沒想到就闖下了大禍。

不過出了這種事,親是不能再成了吧?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尚還平攤的小腹,這裡麵已經有了她的孩子嗎?

方氏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顯得病態儘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二個月!就是那次你離家出走的時候!孩子的父親是誰?”

沈煙容誠實的搖了搖頭,可這落在方氏的眼裡就成了她在袒護情郎。

“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二皇子!難怪最近你父親說他總往我們府上獻殷勤,你怎麼這麼傻啊,陛下已經為你賜了婚,你卻有了孩子,這可是抗旨啊!”

沈煙容這才發覺原來方氏是誤會了,以為她喜歡趙驛凱,所以那日離家出走是去找趙驛凱了,自然懷的是趙驛凱的孩子。

真的是邏輯十分縝密無法反駁啊,“母親,不是二皇子,我當晚根本沒見過二皇子,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當晚二皇子不曾前來山莊,我心中難過喝多了,並未看清是誰。”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娘親,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此事之後也算是對他死了心,還是讓爹爹多多防備趙驛凱才好。”

方氏的頭疼又犯了,跌坐在椅子上,沈煙容想安慰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方氏沉思了一會又坐立難安起來,最後歎了口氣,“娘知道了。可是你怎麼會這般的糊塗,為了一個趙驛凱,何至於此啊!這都快到成親的日子了。這樣吧,我讓劉大夫開貼藥你喝了,這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沈煙容咬了咬下唇,肚子裡這是個活生生的生命,在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也很震驚,現在還是有些不確信的摸了摸肚子,這裡麵真的有了孩子嗎?

但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能照顧的好她嗎?可她有權利剝奪她出生的權利嗎?

她從未感受過家庭的溫暖,但也從未因此怨過任何人,反而感激父母給了她生命,能夠看到這個大千世界。

忠武王夫妻愛的是原身的主人,而不是她,對她的親情她不敢接受,隻有這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裡才是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這種感覺可真是奇妙極了。

低垂著眼眸,沉思了許久最後隻能點了點頭,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也不知道,她又沒有教養孩子的經驗,如果生下來或許才是對她的不負責任。

她沒有嫁給男二的心,就算沒發生這一切她也打算要想辦法退婚,一個毫無感情的人,他們在一塊才是個笑話。

方氏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又有些不舍。

沈煙容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就像白玉蘭素雅恬靜,不愛和人爭搶,卻又從來不會被人忽視,以前在學校也是,她家境不好,可卻是朋友中的主心骨,不管什麼事隻要有她在就會安心。

與原書女配的性格有些像又有些不像,原書的女配也對所有事都不甚在意或者說是隨性而為,她也不必爭不必搶,因為她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她的骨子裡是驕和縱。

起初沈煙容也不知道怎麼扮演好她,後來發現做她自己就很好。

抱著她母女痛哭了一場,但凡有的選擇,她也不想讓女兒受這個苦。

哭過之後就讓巧月好好照顧沈煙容,愁雲滿麵的去找忠武王商量。

忠武王氣得不輕,想要衝去好好的問問自己的女兒,他和發妻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又怕嚇著她,而且當初方氏生沈煙容的時候九死一生,差點就止不住血而亡。

沈煙容更是從小就如珠如寶的被夫妻兩捧在手心,如今卻懷上了一個謀生男子的孩子,怎麼能讓他不氣!但看妻子已經急得病更重了,隻能耐著性子的放低了聲音。

“那就依著夫人的意思,把孩子拿了吧,至於這門婚事,再等等吧。”

沒幾日劉大夫又來了,不同的是這回是來商量打掉孩子的。

可診斷完之後卻對著三人搖了搖頭,“郡主的體質虛,如今又剛懷上,若是此刻拿了孩子,隻怕會傷了身體,以後也不一定能再懷上孩子。”

沈煙容靠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巧月已經把大夫送出去了,劉大夫讓他們好好考慮再做決定。

一時屋內都靜了下來,沈煙容舔了舔發白的嘴唇,“爹娘,我,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其實答應了方氏之後她就有些後悔,如今是念想更深了,她沒能體會到父母的關愛,可父母也還是把她生了下來,她憑什麼不讓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呢。

如今更是給了她一個勇氣,她想生下來。

方氏抽泣了片刻,最後夫妻兩還是不忍心以後女兒膝下沒有孩子,同意了把孩子生下來。

那就隻能想辦法去退親了,忠武王還是有些不甘心,女兒若是退親之後再嫁人可能就難了,說來也湊巧,這幾日陛下頭疼症又犯了,一直不得好,他沒辦法麵聖,退親的事就耽擱了下來。

最近方氏的身體也和原書所描述的一樣,越來越差了,她沒心思去想彆的隻能侍奉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