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一臉懵逼:“我走?我走到哪裡去?哥,你不住這棟嗎?”
謝忱伸手按住開門鍵,下巴朝敞開的電梯門微抬:“出門右拐一直往前走就是小區大門。”
林銳一臉不可置信,他竟然就這麼被始亂終棄了???
林銳急道:“不是哥,我不配去你家坐坐喝杯茶嗎?”
謝忱冷漠拒絕:“沒茶。”
林銳退其次而求之:“白開水也行啊,我有點口渴。”
也不是非去不可,隻是他這過門而不被邀請進入,就顯得太沒麵子了,他不允許自己這麼不被待見。
因為長時間沒關門,電梯發出“滴滴滴”地警報聲,林銳好心提醒:“哥你先鬆手,電梯要壞了。”
這時候恰好有彆的樓層的住戶走進來,謝忱不得不鬆手,林銳才得以順利進入謝忱的公寓。
進了門,謝忱真的隻給林銳倒了杯白開水,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看著眼前那個坐立不安的人,問:“不喝?不是口渴嗎?”
這杯白開水,還真的是開水,那杯子燙的都拿不住手,林銳就算渴死也下不去嘴啊。
想了想還是先主動認錯,交待昨晚的事,他說:“昨天真不是我把陳塵姐帶去酒吧的,是她來找我,我……恰好在酒吧。”
林銳怕謝忱不信,立刻掏出手機,嘴上說:“真的,我給你看通訊記錄,陳塵姐給我打的電話。”
心裡說:對不住了姐,我撒謊隻是為了活命,我一會說實話也是為了活命。
謝忱顯然沒有輕易相信,問:“她找你做什麼?”
林銳做出一副很為難但又不得不和盤托出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演的很到位,然後說:“陳塵姐問我,你什麼時候回的國,還有為什麼去華瑞?”
謝忱眼皮一抬,看他:“你說了?”
林銳牢牢守住自己的狗命:“當然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謝忱點點頭,表示滿意,右手手指依次輕敲在沙發上,隨後說:“你可以走了。”
林銳:“……”
行吧,要來的白開水是滾燙的,要來的飯肯定也不香。
林銳裝出一臉不稀罕的樣子走了,可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了。
謝忱微微側過頭:“等等。”
林銳心中暗喜,他哥終於良心發現要留他吃飯了,開心。
隻見謝忱微抬下巴,示意桌上放著的那一堆破爛,說:“把你的東西帶走。”
工具人林銳傷心欲絕。
拿回了車和包,陳塵就不太想出門了,窩在家裡度過了餘下半個不太愉快的周末。
周日晚上睡覺之前,陳塵不知怎麼腦海裡突然就竄出了,那天謝忱當著眾人麵毫不留情批她遲到,再麵無表情立規矩的畫麵。
畫麵感太真實了,陳塵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
謝忱就那麼掃了她一眼,目光裡除了冷漠疏離外,似乎還帶著那麼一絲絲譏諷,羞辱感瞬間在腦海裡野蠻生長。
陳塵蹭地從床上坐起來,開了床頭燈,抓起手機再加定了一個鬨鐘。
倒也不是扣不起這個錢,隻是不想再丟份而已。
陳塵定完鬨鐘以後滿意地睡下,結果第二天早上,到了公司才發現,後來加定的那個鬨鐘早了一個小時。
她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看了幾份需要審查的法律文本,心裡默默地把這筆賬記在了謝忱頭上。
看完兩份材料,陳塵起身去茶水間衝了杯黑咖,剛喝了一口,薑寧就來了。
薑寧洗完自己的杯子倒好水,轉過頭看見陳塵杯子裡的黑咖,眼睛眯了眯,湊過去說:“你不對勁。”
陳塵靠在流理台,閉著眼一臉瞌睡樣,心想,她當然不對勁,被仇恨氣花了眼,導致自己嚴重睡眠不足。
薑寧看這四下無人,小心翼翼地將心底八卦網撒了出來捕撈,問:“和相親對象聊太晚了?”
陳塵睜開眼,轉過頭笑著反問:“可能嗎?”
薑寧眼裡閃著八卦之光:“對方不太行?”
陳塵回憶了下蕭楠的樣子和紳士行為,給予對方充分肯定,說道:“挺行的。”
薑寧被搞懵了:“那你這到底是聊了還是沒聊?”
陳塵沒好氣的解釋:“我是鬨鐘定錯時間了。”
薑寧搖頭:“我不關心。”
又問:“對方什麼職業?”
陳塵:“醫生。”
薑寧好奇心十足:“哪家醫院?什麼科室?現在好醫院的好醫生可是一號難求。”
陳塵懟她:“外科,開膛破肚。想插隊嗎?要不我幫你先約上?”
說著拿出手機,佯裝真要替她聯係,掛個號似得。
薑寧笑著按住她的手,可心裡已經抓住重點了,這說明倆人加了微信。
這年頭相親能加上微信繼續聯絡的,那起碼說明對方像個人。
薑寧豎起大拇指,由衷誇讚道:“秦女士眼光就是好。”
陳塵悄悄地翻了個白眼,不,秦女士持反對意見!
薑寧忽地又想起什麼似得,小心翼翼地問:“那學長怎麼辦?”
不提還好,這一提,陳塵的起床氣瞬間死灰複燃,何況自從他回來以後,她就沒遇到過好事。
遲到被逮,喝杯酒被調戲,借宿付了一千塊巨額房費,今天還被動早起。
悲傷一旦聚齊起來,就想掐人中,於是,陳塵的口氣很衝:“他跟我有關係嗎?”
倆人都沒注意到,門外有輕微地腳步聲,忽地停住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