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妖姬當道(1 / 2)

佛係禍水 快穿 蘭雙 8593 字 2個月前

() 妺嫵一睜眼,入眼的皆是大片的紅色。

這紅色來自於她穿的大紅素紗, 腕上的紅玉鐲子, 還有營帳之中布置的紅色帛布。

而除此之外, 這營帳之內有著大片血跡。還有一個長著一臉橫肉的死人瞪著大眼,那人的頭顱正對著她的床頭。

外麵是一片聽不太懂的嘰裡呱啦外番語, 妺嫵撐著身體從冷硬的石床上坐起, 開始翻著這個女子的回憶。

薑嬋是大晉朝的長公主,父皇死後她的嫡親弟弟繼位。照理來說,她是這天下最尊榮的女人, 可是她卻為了家國責任拖累了一生。

大晉朝繁榮富庶, 可是卻懼於匈奴之患。

薑嬋犧牲自我,為保全家國和親於匈奴單於。今日便是同匈奴單於成親的日子。

這個剛笄一年的小公主,和親的頭一日, 便碰到了單於親弟篡位,殺死了單於的血腥事情。

小公主嚇得瑟瑟發抖,可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

匈奴之中, 父死子繼、兄及弟中的不僅是單於之位,還有她這個大晉朝數一數二的美人。

在匈奴的五年裡她先後輾轉了兩任單於之手,過的痛不欲生。

可無論再可怕,薑嬋為了晉國仍是撐了下來。

終於有一日, 她等來了驃騎大將軍衛澤。

玄甲輕騎,入林無聲,他率領玄甲軍殺死了單於,還救了她回家。

薑嬋以為她的苦難終是結束了。可沒想到, 她自以為是家的地方,卻是比匈奴人更加可怖。

隻是翻了翻那回憶,妺嫵就能感受到她那苦澀和絕望。

妺嫵聽著外間那大肆慶祝之音,她蹙了蹙眉爬起身來。

左右環顧之後,她在角落之中撿起一個被打碎的銅鏡。

匈奴沒有這般好打磨光滑的銅鏡,那是薑嬋帶來的隨身嫁妝,卻被剛剛那場叛亂打得支離破碎。

妺嫵撿起這一小片鏡子,她頗為不開心,雖條件簡陋,她還是就著這碎片照了照這公主的樣貌。

666對此顯得頗有些無語:“宿主啊喂,現在的問題不是你長得美不美,而是你該怎麼逃離這裡啊。”

妺嫵完全不去理會,她照著這小片鏡子,又欣然開心了起來。

這位小公主年齡不大,但是容貌卻極盛極美。

不同於前兩個世界之中那或柔婉或雅麗的女子,她的美貌,如同那開得正盛嬌豔的海棠。

繁花似錦之中,一眼便能看到。

尤其是右眼眼尾的一滴淚痣,生生將這狐狸般勾人的眼眸襯得幾分可憐。

不必故作姿態,楚楚動人便同那勾人攝魄的桃花媚眼,如同女妖一般,隻是一眼,便可令人念念不忘輾轉在心。

妺嫵十分滿意。

薑嬋有這麼好的資本,可是這小公主卻是個木頭美人。非要端著裝著,甚至還覺得自己那引以傲人的胸前風景太不莊重,還要日日拿布裹著。

妺嫵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她伸手將那裹胸布全部扯掉,放出那一對脫兔般搖搖顫顫的玉丘。

她父皇當年在世之時,嬌嬌地將這女兒養了十五年。養出這樣一副天下獨一的絕色風姿。

隻可惜讓美人在大漠之地拖磨了五年時光,再美的顏色也明珠蒙塵,漸漸不再奪目耀眼。

666有些發愁,這裡是匈奴的王庭。

根據書中曆史,衛澤還有五年才會才能解救薑嬋。眼下這樣的光景,宿主究竟應該怎麼逃?

妺嫵勾了勾唇角,鏡中的美人麵也隨之綻開一個妖冶的笑容。

逃?她才懶得逃。有這樣一副絕色之姿,想做什麼做不到。

666對此十分無奈:

“宿主啊,那是會吃生肉、喝狼血的匈奴族,可不是前一個世界會憐香惜玉的漢家郎君啊!”

妺嫵正要說話,卻聽得外間變故突生。

一陣馬蹄由遠及近,打亂了外間的慶賀之音。

霎時間酒壇被打翻,箭矢之音簌簌而落。然後便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兵革相交之聲。

隻一盞茶的工夫那聲音又漸漸小了,腳步之聲卻漸漸靠近。

妺嫵抬眼,看著一個黑甲銀盔的漢族男子掀開營帳而入。

他身材頎長,左手持著的寶劍上還滴著鮮血。鋥亮的甲胄之上已被鮮血染紅。

那人如劍目如星,鼻梁高挺。神色之中帶著些沉鬱,看麵相是位年紀輕輕的將領,卻給人一種凜然沉著之感。

雖周身覆著玄色鎧甲,妺嫵卻仍然能感受得到那少年將軍鎧甲之下孔武有力的身裙。窄腰頸肩,是標準的武人身材。

妺嫵不經意的舔了下唇角,想來這樣的兒郎,身上應有著一身緊實的腱子肉。

666立刻出聲道:

“宿主宿主,這個人就是薑嬋想要報恩卻虧欠了的大反派衛澤啦。”

妺嫵眉梢一挑,這個小東西現在的聲音這麼興奮。原先的世界裡可沒見它這麼積極啊!

666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當然啦,宿主在原先的世界佛係到家了,它沒辦法也隻能跟著一起佛。

反正男主都沒了,它隻能攤平了讓管理員烙烙餅。但這次不同,這次它按照原身心願,走的就是幫助反派路線,自然十分有乾勁了。

與此同時,衛澤也在打量著這個經久未見之人。

身著一身輕薄紅衣的女子緩緩抬頭。她點著紅色唇妝,玉白的腕上戴著一隻紅色玉鐲,連帶那半透的紅色素紗,仿若一團軟化人心的烈火。

紅如火焰,愈是顯得那衣衫之下的肌膚像羊奶一般的白皙潤滑。

眼神撞上的一瞬,他的心似乎停了一下。她隻是無辜抬眸,可眼眸微抬的一刹那,仿若那最耀眼的明珠,點亮了這昏暗的室內。

微微敞開的衣襟,不知是被男人粗暴的撕開了,還是因夏日太過炎熱而被她自己解開。

那一對波瀾壯闊的山丘雖然隻能看清輪廓,卻讓人忍不住心思向下無限地蔓延。

前一世那熟悉的眉眼現在卻給他一種陌生感覺。也許是在大漠的五年讓她曆經滄桑和苦難之過?

她跪坐在這簡陋的匈奴營帳之中,身旁是那個沒來得及洞房的短命單於頭顱。鮮血濺了一地,她就跪在那一旁,卻不見有任何恐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