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妖姬當道(1 / 2)

佛係禍水 快穿 蘭雙 15764 字 2個月前

() 妺嫵看著那校場之上馬蹄揚起塵土,士兵們各個馬術精湛。不愧是大晉朝騎兵中的精銳。

衛澤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將軍, 他少年時甚至不肯去背孫子兵法。說是作戰機動靈活, 一本兵法又豈能儘數涵蓋在內。

登時氣得先生跳腳, 而後這紈絝之名便在京城之中傳開了。

哪怕是這訓練法,都與其他將軍的皆不相同。

士兵們看似是在玩樂, 可是打馬球所需要的技能, 正是千裡奔襲的騎兵應當具備的素養。

驃騎營人數雖少,卻是這大晉朝中最擅打仗的騎兵。

“看你剛剛大捷,就這般未有絲毫懈怠, 明年估計就又要去漠南了吧。”

衛澤點點頭, 他望著遠處灰色的天際,說道:

“明年秋季決戰之時,我必要一戰徹底拿下河西。”

上一世的時候, 他用了五年時間才收複祁連山,又用了三年時間才徹底打敗匈奴人。

到了今世,他隻想早些解決外敵之患, 好回朝保護這個令他不省心的女人。

“所以呀,你的士兵還是留給你好好迎戰匈奴吧。本宮這般傾城絕色,又有哪個人舍得對我不利?”

衛澤看著她,握緊了手中的虎符。可卻掩飾不住地翹起了唇角。

此時, 他又聽著那悅耳中帶著幾分柔媚的聲音響起:

“你可聽說過龍虎衛?”

衛澤想了許久之後,眼神之中一片幽深:“那是一隻幾乎被人遺忘的神軍。”

先帝還曾年輕時,曾被一重臣挾持軍隊入宮威脅,眼見就要皇權不保。

危難之際, 一隻神秘莫測的軍隊突然出現在皇宮之中,出乎意料地扭轉了局勢,保住了大晉朝。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功成身退之後便再也沒有被啟用過。

幾十年過去了,長安城的日子越發紙醉金迷,早已無人關心這隻龍虎軍的來曆。

前幾日,妺嫵還在思索著刺殺之事,正巧,當時666給她講了一個土撥鼠的故事。

說的是一隻土撥鼠被三隻獵狗追擊,然後逃入了洞中。獵狗等了許久出來的卻是一隻兔子。那兔子竄上了樹,砸暈了獵狗,最後成功逃脫。

大家都隻關心那獵狗和兔子,絕大多數的人都已忘記了那土撥鼠的去向。

666當時講這個故事,隻是因為它被宿主懟得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妺嫵一向又對動物很感興趣,就問它何為土撥鼠。

之後的事便如同豁然開朗一般。

大家都遺忘的東西,卻恰恰是那天子最渴望的東西。

那刺殺之事,也是想試探她手中究竟有沒有那支龍虎軍保護她。

畢竟薑嬋的父皇如此寵愛於她,若是將這龍虎軍的虎符交給薑嬋也並不為過。

妺嫵便又翻了翻原身的記憶,卻發現薑嬋並不知此事。

而前世中,當龍虎衛再次出現之時,卻已是雲帝大權獨攬,用此來威脅她殺了衛澤。

因此,雲帝此時應該並未拿到龍虎衛虎符,而上一世,他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秘密取得了虎符。之後便再無顧忌。

“所以這虎符是在你手裡?”

妺嫵隻是笑了笑,卻也不解釋。

衛澤看她反應,便以為是默認,覺得安心許多。

可而後又一想,剛才自己竟傻兮兮地交出了自己的虎符。

還以為有多感動人,沒想到人家早就不需要了。

他頓時就有些尷尬,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好。

妺嫵看著他那手指拈著草垛上的雜草,眉眼彎起,目含笑意。

她向前走了幾步,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

“不過,將軍這般真心赤誠,本宮可是很滿意了。”

女子嬌軟的身軀從身後抱著他,連帶著那蓮花的香氣一同襲來,衛澤身體僵直了片刻。

衛澤握緊了拳頭,登時就一回身,將她那香軟的腰肢摟住,喉嚨發緊般地滾了兩下。

衛澤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美人,又想起了自己渴盼了許久的事情。想想就心中發緊,難以自持。

他興奮地閉眼俯下/身,正欲一親,卻突然覺得臉上一陣濕熱。

他頓覺不對抬眼一望,正對上那隻蠢崽子的兩隻大眼。

這崽子被人放在草垛上,正巧是在妺嫵身後,和她一般高的地方。

衛澤:……

而那個肇事的女人卻仿若不自知已撩起了燎原火氣,放了把火後起身走人。

那幸災樂禍的話隨著風飄入他耳中:

“將軍這兵法,可練的不夠好呢。”

而眼前這小東西見那女人走遠了,著急底從草垛上跳下來,邁著短腿跟在了人身後也跑了。

衛澤在他們身後,看著那一襲紅衣在風中翻飛若雲。

剛剛摟在懷中媚音撩人的女子,此刻便無情地頭都不回,漸行漸遠。

他心中憋著一口氣,正巧澆在心底燃著的火上,登時沸騰起來。

且等著吧,下次非得讓她哭著求饒不可!

妺嫵回到府中,正巧就接到了王景蘊新送的詩集。

看著凝梅、惜雪二人一副八卦相,妺嫵一人敲了一個爆栗。

“王家郎中如此著重殿下,不知這親事何時會定下呀!奴婢們也好沾沾公主的光。”

妺嫵卻搖了搖頭,將兩個小妮子打發走。

刺殺未遂,雲帝是絕對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嫁入王家的。

他雖聖旨之上頗顯張揚大度,可他定的嫁娶之期卻已是近兩年之後。表麵上是著緊她的婚事禮儀,實際上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妺嫵拿著那手中詩集隨手翻了翻,那小篆之字清秀飄逸,倒是賞心悅目。

隻不過那詩集之中大多都是些傷春悲秋,類似於感歎花無百日紅之類的。仿佛不感傷一番,就稱不得是好詩句。

她那日不過隨口一說,倒還真不大喜歡這樣的詩詞。

比起這個,她更喜歡自己不知多少年之前碰到的一位詩人。

那人偶得奇遇,在巫山見她之後,數日不忘念念掛懷,便寫下了一詩句——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她就喜歡這樣的詩句。

果然,她還是更喜歡彆人誇讚她的容貌長盛不衰。

人生一世,隻當肆意瀟灑。凡世間美好的事物就該讚揚一二,才會令人覺得更賞心悅目呀。

雖然那萬物繁花有盛有衰,但是在繁盛之時不去珍惜,卻反而總想著等那淩落枯萎,才去回想昔日之美。

總是這般,隻會讓她覺得無趣。

不過,她總覺得王景蘊頂著雲帝的不滿送來此書另有深意。

她將那書扔至水中浸泡後又拿出來一會兒烤乾。果然。那書頁間又浮現出了一行紅色小字。

原是王景蘊以此詩集同她傳遞消息,說雲帝動用了在公主府中的暗樁,似是要尋找什麼物件。

妺嫵將那頁撕下來拿火燒掉,這王家可真是手眼通天。朝堂勢力滲透到這般田地。也難怪雲帝不喜見她成親。

這物件,應當就是那虎符。

妺嫵又翻了翻薑嬋的記憶,先帝當年雖並未送過虎符,但是卻也賞賜過她不少珍貴名品。說不定哪一件就暗藏機關。

666聽到這裡隻覺得頭大,它有些暈乎乎地說:

“我的媽呀,這宮鬥權謀真是太暈了。簡直讓人覺得寶寶是個智障統。”

他雖然綁定了宮鬥係統,可是貌似隻裝了些辣雞技能,而且時不常的還會被辣雞晉江抽沒了。

還好自己綁定的是個大佬宿主,不然它可能會連半集都活不過,就因智商不在線被人哢嚓一刀了。

妺嫵笑了笑,她打開窗戶通了通了屋內的煙味,似乎有點奇怪這個係統竟然這時候才認清自己的缺陷:

“你本來就是個智障啊。”

666被這話氣得頓了一頓,想了想之後氣呼呼地反駁說:

“反正,反正那是龍霸天啊,不對霸天,比我更智障。我不是倒一就行了。”

果然這件事就和考試一樣,不是自己墊底就很滿足了!

妺嫵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這個小係統追求的,還挺實在。

西風呼嘯,冬至之後一日比一日更冷。一場場的落雪將全京城都銀裝素裹起來。

妺嫵近些日子無事,就在府中逗著這兩個智商墊底的蠢貨。

一個是被逗後氣的要炸,而另外一個被逗後卻猶自不自知,仍然樂不可知的咬著尾巴轉圈圈。

庭院之中,妺嫵穿著一身火紅色絨毛的大氅。

她跪坐在雪地裡,把那隻蠢霸天埋在雪中隻露出一個頭來。那蠢霸天還猶自傻樂著,等著妺嫵把它徹底埋在雪中。

妺嫵歎了口氣,她終於知道這東西不是太膽大而是太傻,連自己釋放威壓都感覺不到。

好在她公主府家大業大,由著它怎麼拆都還折騰著起。若是換作一平民人家,早就在打著罵著把它拆骨頭燉肉吃了。

旁邊路過的侍女們皆是掩唇嬉笑。

妺嫵隻給它露出了個鼻子來,就在此時,有侍衛來報道:

“殿下,孟家小侯爺又送來一禮,這次又是一人。”

凝梅、惜雪聽了這話頓頓時警惕起來,心裡對這小侯爺的印象差到了極致。

這小侯爺還沒完沒了了嗎?

成天給她們公主塞些什麼伶人小倌。簡直是要帶壞她們家公主。

妺嫵揮了揮手,那侍衛將人帶了進來,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著那身形消瘦、柔弱可憐的女子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凝梅惜雪這才有些驚詫:

這不就是那個大膽到宣稱自己與公主相像的那個花娘嗎?如今看著可是狼狽的很,她怎會落到如此天地?

原來,孟燁磊那日買下她之後。萍韻自以為入了侯爵府會另有一番天地。

沒想到小侯爺根本不屑去看她一眼,直接把她打發去做一浣洗衣衫的奴婢。

萍韻雖是入了賤籍,但是自幼在青樓之中被老鴇好生伺候,從來沒有乾過這般粗活。

秋冬日的水冰冷刺骨,手上起了凍瘡。那些旁的侍女們似是得了人囑托,竟都似是瞧不見一般,既不理會她,也不可憐她。

就這麼幾個月的功夫,那如花般的容顏便被搓磨的消散了一大半。肌膚也糙了很多。

如今在一看,那副臉蛋早已與眼前一身紅衣、高高在上之人完全沒有可比的餘地。

萍韻見妺嫵坐在石凳上,悠閒地喝著一盞熱茶。

她跪在雪地中,隻覺得心和身都是冰寒的,她止不住的發著抖:

“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之所以如此說也是因,因在謝郎府中給他伴舞之時,在謝家之中見過公主畫像。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