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妖姬當道(1 / 2)

佛係禍水 快穿 蘭雙 10722 字 2個月前

() 近些日子,凝梅和惜雪詫異地發現公主一貫喜歡戴的紅鐲, 竟換成了一隻綠色的翡翠鐲子。

公主一如往昔喜歡穿紅衣, 畫紅色花鈿。

這大紅配大綠的搭配若是換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隻會顯得難看。可沒想到在這公主身上竟感覺格外雅致亮眼。絲毫不讓人覺得俗氣。

她們隻得感歎道,果然美人就是有美人的肆意資本。

妺嫵看著那在在屋子裡咬著床腳的霸天, 卻也沒有製止。

這楠木是千年石楠木, 材質堅硬,就算是狼崽也啃不動的。

索性就由了他去。

這小狼崽已有一歲半了,長得頗快。現在它的身長已經趕上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了。

隻不過, 就是還一如往昔, 似乎這智商沒有隨著年歲的增加而增長。

照看它的侍女也換成了一侍衛。原因是因這小狼崽力氣日漸增大,也越發的重了。

有一次它見到一親近他的侍衛。它高興地從亭台的屋簷頂上跳下,正正巧砸在那侍衛身上。

把那侍衛砸的躺在地上暈了半天沒有爬起來。

還好霸天爬的不高, 那侍衛躺了一陣兒,身體沒有大礙。

妺嫵知道之後,給他調了一日休沐, 又調了醫官去看看。

這蠢霸天還高興地去舔人家臉,搖著尾巴顯得分外歡脫。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妺嫵看著這貨,歎口氣。

聽到這歎氣,666反而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終於也有令宿主頭疼的東西了。

就是再大佬,也治不了這個二哈的蠢啊。

妺嫵見它笑的都開始打嗝了,就回答說:

“要知道,現在我有三個治不好, 胖貓、傻狼,以及你這個統。所以,你有何好開心的?”

666想了想後,竟還仍然傻兮兮地笑,反正前麵治不好的還有胖貓傻狗,它也不是墊底的,所以也還是很開心噠。

妺嫵搖了搖頭,絲毫不能理解這個完全沒有追求的統。

她望了望窗外朵朵大片的雲,近日來秋雨一場連著一場,天氣也日漸寒涼下來。

若是到了冬日則不利作戰,依照衛澤的性格,漠北之戰也應要結束了。

妺嫵剛剛要起身,就突然聽得門外一陣吵鬨喧囂之聲。

再仔細聽去,那喧囂之中夾雜著歡呼,還有一傳令兵騎著快馬奔在長安城內,他的聲音穿過大街小巷,回蕩在長安城上空:

“大捷!大捷!”

那傳令官馬蹄快跑之聲一路破開關卡重重,所到之處人人避讓。他一路暢通無阻地從長安城門直至宮門門口。

幾日的功夫,衛將軍大捷歸來的消息就傳遍了大晉朝上下。

此次,衛澤橫掃漠北河西,全殲匈奴主力。漠南再無匈奴王庭,匈奴遠遁四散而逃。

從即日起,橫行乾擾了大晉朝百年的匈奴之患,徹底掃平。

全京城到全大晉朝,家家戶戶掛起紅燈紅布,隻為慶祝此盛事。

一時之間,長安熱鬨的如同上元節一般。

妺嫵站在府中最高的那摘星樓頂樓上,看著在那細雨纏綿之中,萬家燈火照應著的紅色。

無論是百姓或是士兵,近日臉上皆洋溢著笑意。

他們隻知大晉朝再無人敢欺,可他們卻不知,何為狡兔死走走烹。

外患剛平,內亂已起。

秋日的雨水落在府內的一池碧綠湖麵上,那表麵平靜的湖水泛起一圈圈漣漪,秋風拂過,陡然蕩起一層波浪。

正巧此時,一侍女來報:“殿下,陛下有請您入宮。”

妺嫵攏了攏身上的大氅,笑了笑,皇帝可還真是迫不及待。

正巧,她也不願再等下去了。

***

雨歇風住之際,妺嫵乘坐的車馬緩緩行駛在寬闊的皇宮外城之中。

皇宮外城,兩旁高聳入雲的青色石牆上,皆是□□好手。馬車緩緩駛過,身後一道道閘門在她走過之後,便猛然下落合上。

車馬停住,妺嫵緩步而下,行至大殿之內。

雲帝轉過身來看著她,臉上寫滿了不悅。

薑嬋自從回京之後,就越發的與他生分。再然後,許多事情就都不再受他掌控。

王家,竟還有執掌兵權的衛澤,竟都與她走的頗近。

這讓他不得不起疑。

他伸了伸手,示意妺嫵坐至一方桌案前。妺嫵垂眸,看著那桌上擺著一壺酒,兩隻酒樽之中盛滿了葡萄美酒。

那剔透的紅色液體襯著白玉酒杯,分外晶瑩亮澤。

妺嫵笑了笑,坐下拿起了酒杯把玩:“酒雖好酒,但宴無好宴。”

雲帝臉色一沉:“皇姐是何意?”

妺嫵聞了聞那杯中酒,直接將那杯中的酒液倒在一旁的白色毛氈地上。

她實在懶得同這個人兜圈子:

“皇帝不如直接言明罷了,何必假惺惺故作姿態。”

上一世的時候,雲帝已經拿到了龍虎衛,便以這龍虎衛威脅薑嬋和她全府,以及衛澤全府上下人的性命。

並威脅說,鐵證如山,倘若衛澤不服法,一進京便將他綁起來問罪。

薑嬋心中雖痛,但考慮再三,與其讓衛澤承受背叛大晉朝的千古罵名,再處以極刑。不如就由她動手,好歹能保住他全府上下和他的名聲。

可今世雲帝還並未手眼通天,便是下了這毒酒來威脅她嗎?

雲帝見她直接撕破了自己麵皮,顏色變得十分難看,說道:

“皇姐也不必不服氣,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全長安城皆被朕所控。

你若是還想身邊的人都好好的活著,保得自己性命無虞。就得照著朕的話來做。否則朕可不能保你——”

妺嫵又想起了前世的薑嬋,殺了衛澤已讓她痛苦萬分,雲帝連他這個親姐姐都沒有放過。

“你可聽過一盤散沙”,妺嫵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此刻她連這威脅都不耐煩聽了:

“散沙往往是最不被人重視的,可是正所謂聚沙成塔、積少成多。在這大漠之上,倘若狂風起,砂礫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公主府之內,妺嫵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這龍虎衛隊虎符。

她一開始以為是燈下黑,這虎符說不定就在臥室之內的某件玉瓷之物中。

她甚至連個楠木床腳都掃視了一遍,直到盯著那床頭的琉璃沙漏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原來龍虎衛根本就不是一隻軍隊,當然並不會有虎符。

他們是一盤散沙,倘若無人召集,便會繼續按照各自的職務一直走下去。

倘若得人詔令,那一盤散沙便會如遇水一般凝聚在一處。

他們類似於暗樁,卻又與暗樁不同。

雲帝想了片刻,並不懂她此話何意,覺得她是故意拖延時間。

他臉色陰沉,喚來一旁的李公公上前:“這酒皇姐倘若不喝,朕也隻能命人逼你喝了。”

而此刻,妺嫵卻是不慌不忙地拿出袖中的琉璃沙漏。那沙漏中的沙子並非普通的黃沙,而是鳴沙。

在大漠之中,倘若大風刮過便會發出嗚聲鳴叫,如雷陣陣、隆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