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小狼狗總是追我08(1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4778 字 3個月前

此為防盜章  德牧連跑帶跳跟在後麵,像隻基因突變的小鹿斑比。

方灼彎下腰, 正準備投放就覺得後腦勺一涼, 下意識回頭往上看, 男人穿著一身黑,不知道在陽台站了多久。

德牧像被按下開關,不跳也不嚎了, 見站在高處的大魔王打了個手勢,扭頭, 張嘴奪下方灼手裡的東西, 撒腿就跑。

不到半分鐘, 方灼就看見那隻蠢狗把袋子叼到周猝麵前。

周猝還破天荒的摸了摸它的狗頭,德牧忘乎所以,高興地在地上打滾, 完全忘記樓下還站在狗窩前的老父親。

方灼:“……”

兒砸,你知不知道你周爸爸襠裡藏了一條龍!這不是送我去死嗎!

“上來。”周猝留下話, 進屋。

方灼假裝沒聽見,不多時,不孝狗兒子又跑下來, 仰頭咬住他的T恤使勁拖。

周猝不在房間, 在影音室,裡麵關了燈, 投影幕被拉下來, 已經開始播放電影。

方灼看見了那個罪惡的袋子, 袋子敞開, 旁邊還扔著光碟包裝紙。那一刻他的心臟猛跳,兩腿發軟,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周猝將屏幕光調了一下,畫麵柔和很多。

兩個男人一起那種鈣片,沒問題都能看出問題。

方灼怵得心裡發緊,“我不看,你自己慢慢看吧。”

說著轉身想跑,被男人一把拽回去,牢牢扣在懷裡,“跑什麼?以後我們會有很多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你要學會適應並且享受。”

“……”你怕是對享受有什麼誤解。

方灼索性閉上眼睛,打算把電影睡過去。

周猝掐著他下巴,手指揉著唇瓣,當初咬傷的地方已經結痂脫落,隻剩下一些白色印記。

“你這表情是希望我親你?”

方灼猛地睜開眼,用力瞪他。

電影已經開始,兩個美少年男主在沙灘上你追我趕,笑得陽光又恣意,但令人意外的是,並沒有出現不和諧的畫麵。

這應該是一部同性故事片。

方灼放鬆警惕,投入劇情,直到畫麵切換到了燭光晚餐。

畫麵裡的兩人吃著西餐,你喂我,我喂你,很快就喂到了一張椅子上,最後又從椅子上滾到地毯上。他們把刀叉一扔,相互撕扯,融為一體。

這樣撩人的片子,比單純的表現男人間的肉-欲,更能讓人接受。更何況方灼自己就演過這樣的電影。

畫麵並不色氣,反而很隱晦,隻是氣氛曖昧到極致,像是一枚火星飛入空氣中,連帶著畫麵之外的現實世界也被點燃。

影音室的音效很好,四麵八方都是電影裡糾-纏的申吟。

方灼麵紅耳赤,背後的男人呼吸開始急促,灼熱的氣息全數噴進他的領子裡。

“反感嗎?”周猝聲音低啞。

“反感不至於,就是怪尷尬的。”方灼忍了忍,還是說了出來,“你小兄弟對懟到我了。”

“……”

氣氛陡然從尷尬變得怪異。

方灼抬高屁股,也覺得自己太過直接,為了緩解氣氛,他決定談點嚴肅的話題,“你的夢想是什麼。”

周猝:“……”

周猝:“沒有。”

方灼難以置信,“你不想跟周丞爭奪財產?不想成為周鶴年的關門徒弟?不想掌控整個周家,成為人上人?”

“你希望我成為這樣的人?”周猝的下巴擱在方灼的肩上,偏頭看著他。

青年的下顎線條柔和,睫毛很翹,眼角的弧度微妙上揚,每當他笑的時候,眼睛能彎成月牙,嘴唇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並不是驚豔的姿色,卻讓人很舒服。

見他發呆,周猝勒緊手臂,“回答我。”

方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因為周猝的話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晌他才回神,訥訥說:“希望啊,到時候你吃肉,我就跟後麵喝湯。”

周猝眼神微黯,不是沒有聽出其中的敷衍,懲罰性的咬住青年柔軟的耳垂,用牙齒研磨,沙啞的聲音像是沾了蜜糖,“如你所願。”

方灼心慌慌,隱約覺得事情發展方向似乎不對,但又糾不出錯。很快,他的思緒就被身體異樣的感覺擊潰。

周猝的手指細長有力,帶著薄繭,輕易就能挑起並掌控他身體的欲忘。

方灼頑強掙紮,“我真的不行,我他媽喜歡女人!”

“我算過你的命,斷子絕孫,你隻有喜歡男人的命。”

“二、二少,有沒有人說過你嘴很毒。”

“就你說過。”

青年的身體很青澀,眼睛被欲-望沾上潮濕。周猝神色陰沉,死死盯著他,腮幫子咬得鼓鼓的,因為克製,渾身肌肉繃起,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著,硬是把身體裡出籠的野獸攔下來。

方灼寡欲,在這方麵胃口不大,此刻被伺候到一半,對方突然收手不乾了,整顆心像陷阱羽毛堆裡,哪哪都癢得難受,甚至想伸手把周猝撤離的手拉回來。

好在他清醒,及時打住。

周猝身上,襯衣西褲依舊一絲不苟,就連表情也是克製禁欲的,唯獨眼睛裡黑壓壓一片,又是那副想要吃人的神色。

方灼手忙腳亂,連褲子拉鏈都沒拉,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躲到一樓大廳的角落裡,掏手機的時候手在顫抖,就在剛才,不,甚至現在也是!三兩下就被弄得邦邦硬不說,他居然還覺得周猝的手讓他很舒服!

這怎麼可能??

他難道也是那種靠下半身思考的渣??

這一晚,方灼沒有上樓睡,他抱著德牧坐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發呆。

窗外風雨飄搖,雷電大作,每一次劈下來都像是要破天裂地。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地平線的時候,方灼將腦袋從德牧肚子挪開,身上不知被誰搭上的薄毯滑了下去。

“許先生。”

背後傳來粗啞的男音,方灼嚇得連清晨反應都沒了。

一名黑炭臉的保鏢,正站在他背後,手裡舉著衛星電話,“大少找你。”

方灼狐疑的接過。

“今晚八點,讓周猝去一趟主宅。”周丞語氣惡劣,“讓他穿正式一點,彆到時候丟老子的臉。”

方灼說:“你跟周猝不是不對付嗎?怎麼突然轉性了。”

“你以為我想搭理他?!”周丞咬咬牙切齒,“老爺子前幾天放話,讓所有20歲以下的男青年,在今晚八點前必須到主宅一趟。其中特彆點名讓周猝也去。”

“不是,他一個快30的老臘肉,去跟一群20歲的小鮮肉混在一起乾什麼?”方灼不敢想象那個畫麵,“對周猝會不會太過殘忍?”

說完就看見保鏢正對他眨眼睛,眼皮都要抽筋了。

方灼臉部扭曲了下,畫風突變,“不過,老臘肉有嚼勁,而且越嚼越有味兒,百吃不厭。”

不是看不出,而是看不見,就是沒有。

無論氣運好壞,隻要是活人,就不可能沒有。

除非,這人氣數已儘,是個死人。

——

方灼正在角落啃西瓜,啃完又去裝了一盤子草莓過來,張嘴輕輕一咬,紅色的汁水順著手指往下滴。

張胖子正在跟周丞聊天,看這一幕,心頭發癢,“哥,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小子就是之前總纏著你那個小零吧?”

周丞不太想搭理他,隨口應道,“嗯。”

張胖子摸著三層的下巴,眯起眼睛,“吃起來怎麼樣?”

周丞:“沒吃過。”

“沒吃過?!”張胖子驚訝,上次聽說他哥把人從會所帶走,眾人還暗中打賭周丞一夜能乾幾次。

結果竟然沒乾?這怎麼行!他可是賭的周丞一夜三次,賭金十萬呢,今天就是賭局結算日了!

錢賠了是小,可給了錢周丞卻沒乾事兒,這就不劃算了。更何況,這小鴨子現在還是周猝的人,他就更想做點什麼了。

張胖子眯起綠豆眼,招來兩個跟班,悄聲說:“今兒身上帶藥了嗎?”

“帶了,張哥您看上誰了?”

“你右手方正吃東西那小子,今晚試試他。”

周丞在神遊,沒聽見,直到看見跟班走過去,趁方灼不注意,把一顆白色片劑放進果汁杯裡。

藥片在裡麵連個泡都沒冒,眨眼間分解完畢,方灼沒發現異樣,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喉結滾動,剛咽下去,就看見周丞疾步走過來,打掉他手裡的杯子,“吐出來,杯子裡有藥。”

方灼當即臉就綠了,拔腿就往衛生間跑。

周丞也氣得不輕,扭頭指著張胖子說:“回頭跟你算賬。”

他一路跟著方灼走進衛生間,掐著他的脖子壓在水池邊,讓他自己想辦法吐出來。

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作響,方灼把手指伸進喉嚨,沒幾下就吐出一灘胃消化的食物,酸臭熏天。

周丞有點惡心,正想避開,被方灼一把拽住,“你彆走,待會兒給我指是誰乾的。”

方灼把胃吐空了,漱乾淨口,拽著周丞走出去。

之前散亂喧鬨的大廳,一片安靜。

周猝跟在周鶴年身邊,站在大廳正南方的階梯平台上,一眼就到自己搜尋許久未果的人,正拽著另一個男人的胳膊,從衛生間方向走來。

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太過鮮明,方灼第一時間就把手鬆開。

周丞不明所以,揉著被捏過的地方發脾氣,“拽什麼拽,彆拿你的臟手……”

話還沒說完,就見旁邊的人已經走到離他四五米開外。

周丞:“……”

方灼朝他露出無辜的表情。

周鶴年在台上侃侃而談一番,像在場的人致謝以後,便宣布了今晚的重磅——

他決定收周猝為關門弟子,並且剛剛在樓上已經移交了家主之位的信物。

場下一片嘩然。

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