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惡魔的契約新娘05(1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3353 字 3個月前

對麵的人沒有說話, 氣氛凝固, 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鋪開。

方灼清晰地感覺到,男人淩厲的視線正在企圖剖開他的靈魂,廢了好大勁, 才勉勵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就在他以為等不到對方答複的時候,男人開口了。

“當然可以。”

方灼並沒有因此鬆口氣,反而更加沉重,他訕訕的說了聲謝謝, “我先上樓拿東西。”

為免對方看出異樣, 他拚命挺直腰背, 好讓自己顯得更加沉著淡定。

一小段樓梯, 走得他身心俱疲。

“他不會是知道自己掉馬了吧?”方灼慢吞吞的拿出起浴巾,疊來折去的拖延時間, 完全不想下樓麵對那隻惡魔。

233:“應該不知道吧。”

方灼想了想也是, 電影裡的惡魔都是很直接, 並且充滿惡意的, 他們一旦知道自己暴露, 就會毫不留情的殺死或者吃掉人類, 不會閒的蛋-疼繼續周旋。

“心好累啊, 咱們下個世界能不能換個輕鬆點的。”方灼誠心請求, 每個世界都這麼折騰,他扛不住啊。

233沉默了下, “我爭取一下吧。”

方灼心裡的希望之光一下子就被點亮了, 動作也麻利起來, 抱起浴巾,拿了條底褲就往樓下跑。

戴蒙的房門沒鎖,委托書留了一道縫。

“我可以進來麼?”方灼扶著門小聲問。

戴蒙說,“請進。”

方灼吸了口氣,默念一遍核心價值觀,推門進去。

他看了眼地毯,上麵的血跡早就不翼而飛,可他無法忘記戴蒙光腳踩過鮮血的畫麵。

詭異神秘,充滿了危險。

方灼連頭都不敢抬,抱緊懷裡的東西走進浴室,浴室大概剛用過不久,空氣中彌漫著溫熱的水汽。

他脫掉衣服,站到花灑下,若有所思的盯著架子上的瓶子看了幾秒,果斷摒棄了自己的。

戴蒙的沐浴露和他的洗發水是同一種味道,方灼把自己搞得香噴噴的,光屁股走到門口,拉開一點縫衝外麵喊道,“戴蒙你在外麵嗎?”

地毯吸走了腳步聲,隻能從摩擦聲判斷男人正朝著浴室走來。

戴蒙停在離浴室門口兩步遠的位置,腳前躺著一條白色底褲,那是方灼進浴室時,“不小心”掉落的。

褲子麵料柔軟,白的發光,應該是條新的。

他用手指頭勾著伸進去,“是要讓我幫你拿這個嗎?”

方灼羞恥得渾身發燙,接過來捏在手裡,“謝謝。”

“嗯。”

人一走,方灼就關上門,靠著門板滑坐到地上,真是太刺激了,心臟都要爆-炸了。

他問係統,“他有什麼反應?”

233:“看書。”

方灼難以置信,“這麼明顯的勾-引都沒有反應,他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

233:“不清楚哦。”

方灼憤憤的咬牙,沒關係,他還有後招呢。

雄性都是視覺動物,這副身材雖然沒有肌肉,但也沒有贅肉,而且皮膚好,還帶著介於成年與青年之間的青澀。

在還沒有愛情的情況下,他認為有必要向對方展示一下自己最淺表的優點。

房間裡的布置與之前全然不同,增加了不少一看就很貴的奢華家具,每一樣都透露著古樸的氣息。

戴蒙手裡還拿著之前那本書,疊著腿坐在窗邊。白色銀輝從窗外照進來,恰好落在他身上。

聽見聲音,他抬頭朝著青年看去。

年輕的身體散發著他喜愛的味道,皮膚白嫩,肢體修長,被熱水蒸騰過的臉上帶著淡淡緋色,一雙烏黑的眼睛,正欲言又止的望著自己。

戴蒙垂下眼,翻過一頁,青年仍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

睫毛眨了一下,眼裡的暗芒被儘數收斂,戴蒙主動開口說,“你總是跑上跑下不方便,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共用一個浴室。”

就在自己想措辭的時間裡,對方竟然將他的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方灼激動得臉更紅了,“那真是太好了。”

戴蒙勾起唇,取過一個乾淨的瓷杯,“要喝杯水嗎?”

方灼光著上半身,很不自在,但還是強忍著尷尬走過去,白色鑲金邊的白瓷杯裡,盛著淡黃色的檸檬水。

他端起杯子,小小抿了一口,酸味和苦味都很淡,更多的是沁入心脾的清香。

戴蒙的視線落在青年後頸的金色印章上,上麵有他身為惡魔的名字,和獨屬於他的圖騰,臨時血契算是一種標記,告訴彆人這個人是他的專屬,同時也能讓他感知青年的存在和心境。

譬如現在,眼前的人雖然表麵鎮定,但他的心臟跳得很快

他現在很緊張。

戴蒙站起來,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和語氣詢問,“喝起來感覺怎麼樣?”

嘴裡沒感覺,身上感覺冷。

男人一靠近,他身上那股寒冷的氣息傳來,強悍的往毛裡鑽,方灼身上開始冒起雞皮疙瘩,就連胸前的兩點都凸起了。

他飛快放下杯子退離,一邊說邊往外走,“我想起還有作業沒做,先上去了。”

戴蒙站在原地,看著青年手忙腳亂逃竄的背影,輕輕笑了一聲。

“卡迪斯,他在引誘我。”戴蒙說。

管家出現在他身後,“或許他是喜歡您呢。”

“不,我能感覺到他的害怕,他的確察覺到了我的身份。”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逃離您才對,可現在……”這不是上趕著送死麼,管家非常不解。

“看來並不需要我主動引誘。”戴蒙眼底興味,“或許,他本就打算獻身於惡魔。”

——

方灼縮在被子裡,從臉頰一路紅到了脖子,他剛剛居然在戴蒙麵前突起了!

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個很隨便,很饑渴的人?這他媽很容易降低戴蒙對他的印象分吧!

方灼夾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一會兒後又把腦袋鑽出來,低頭看了看胸前,居然還沒軟。

還沒軟!

“倪可。”

聽見門口有人叫自己,方灼連忙套了件T恤坐起來,“誰?”

“是我。”聲音淳厚,略帶低啞,是戴蒙。

方灼又套了條短褲在身上,小跑著去開門,笑著問,“怎麼了?”

戴蒙把手伸到他眼前,“你的東西落下了。”

男人的手心躺著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子,是盧鬆給他的那瓶聖水。方灼悄悄捏了捏抖得不像話的手指,用兩根手指拈了起來,“謝謝。”

“這是什麼?”戴蒙問。

“聖水。”方灼把瓶子緊緊地攥在手裡,他現在其實特彆想誇讚一句,你演技真棒。

惡魔對這種東西應該是最敏感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分明是在演戲。

不,確切的說,他在試探自己。

他大概以為這是用來對付他的吧……誤會大了啊兄弟,我隻想和你發展和諧關係。

戴蒙沒有追問,隻是淡淡“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男人離開以後,方灼在原地站了很久,無論是心跳還是心情,都無法平複。

惡魔的愛是深沉的愛,要從他黑暗的內心的深處,將這種感情挖掘出來,好難。

這一夜方灼基本沒合眼,滿腦子都是攻略計劃。

第二天起來,他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個的茄子,眼白布著血絲,眼下也掛著眼袋。

盧鬆以為是昨晚探險的事情讓他沒休息好,“我本來還以為能有什麼收獲呢,抱歉讓你跟我白跑一趟。”

沒收獲才好啊,有收獲你就嗝屁了,方灼問他,“你現在應該死心了吧。”

盧鬆振奮道,“當然沒有,我決定去探訪那兩個失蹤校友的家人,確定一下新聞的真實性。”

方灼勸他,“有句國粹,不作不死。這些未知的東西,不管是否真的存在,我們都最好是對它保持敬畏,彆去探索了。”

這都是恐怖片裡常有的橋段,明明活得好好的,非要去鬼屋,結果有去無回。

盧鬆沒有表態,方灼也沒再勸。

今天周末,兩人都沒課,方灼吃完早餐就和盧鬆一起,坐在客廳玩兒插卡遊戲,直到中午也沒見到戴蒙下樓。

盧鬆奇怪的“咦”了一聲,“除了那天早上,我好想從沒見過新室友下樓,他都不用吃東西嗎?”

其實方灼也有些好奇,戴蒙的行為舉止和電影裡瘋狂的惡魔不太一樣,雖然氣勢恐怖,但行為舉止紳士優雅,他更像一位恪守禮教的貴族。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戴蒙吃人喝血,吞噬靈魂該是什麼樣子。

方灼想了想,決定將熬夜想的計劃付諸行動,“他來好幾天了,大家都沒好好一起吃過飯,今晚我請客,一起出去吃。”

盧鬆聳了聳肩,“我沒意見。”

方灼用手機給樓上的人發了條短信:【晚上約個飯,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