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惡魔的契約新娘09(1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2421 字 3個月前

方灼醒來就感覺不對, 後頸疼得厲害。

他反向後,摸到了一個結痂。

正對著床的座椅上, 戴蒙正安靜地看書, 他右手邊的小桌上有一盞台燈, 暖黃的燈光並不能將整間屋子照亮。

“你對我做了什麼?”那麼大個結痂,肯定不是他自己摳出來的。

“沒什麼。”戴蒙說著抬手看了眼表,提醒道,“現在是上午十點三十分。”

方灼:“……”

屋子裡窗簾緊閉 ,靜謐無聲,他還以為天沒亮呢。

顧不得糾結傷口的來曆, 方灼匆忙下床衝向浴室洗漱 。

等他趕到學校的時候, 第二節課已經快要結束了, 他偷偷摸摸從後門鑽進去, 正打算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兩名穿著警員製服的男人走進來, 後麵還跟著學院院長。

其中一名警員走上講台, 告訴大家, 又有一名學生離奇失蹤了, 而那名學生恰好是他們班的人。

這名學生失蹤地點也在蘭頓街,不同於之前的兩名失蹤人員,這名學生並不是在那條黑巷子裡人間蒸發的, 而是巷子旁邊的酒吧。

酒吧的工作人員稱, 那名學生是酒吧的常客, 每天晚上都是九點來, 然後在淩晨一點離開,可是從酒吧調出的監控來看,這名學生在昨晚根本沒有離開過。

為此警方對酒吧進行了三次搜查,並沒有發現這名學生的任何蹤跡。

警員並沒有過多透露案情,隻是讓大家有線索一定要馬上上報,並且最近晚上出門多注意安全,有任何危險一定要及時報警。

之前失蹤的兩人都是其他學院的學生,遠離了生活圈子,大家會談論,卻並不那麼害怕。如今事情就發生在身邊,在場的每個人,心裡或多或都有些異樣,尤其是一些常泡酒吧的同學。

其中夜場小達人宋橫州,嚇得最厲害,因為那間酒吧他昨晚剛去過。

他跟方灼旁邊的同學換了個位置,心有餘悸的說,“我昨晚恰好也去過那家酒吧,說不定當時在我對麵跳舞的人就是凶手。”

方灼正在瘋狂的抄同學筆記,頭也不抬的說,“你彆瞎說,艾利克斯目前隻是失蹤,並不確定已經被殺害。”

“你說得對,我不該說凶手兩倆字。”宋橫州連忙呸了幾聲。

因為上午的插曲,這一整天,同學間的氣氛都異常沉重,許多原本要穿過蘭頓街的同學,都選擇繞道而行。

其中當然也有膽大的,依舊雷打不動的鑽進酒吧玩兒。

宋橫州臉上若無其事,心裡其實很害怕,不敢一個人呆在靜悄悄的家裡,也不敢再去人潮湧動的喧鬨場所。

放學後,他跟方灼一起去了自己小舅舅的酒吧。

清吧安靜乾淨,總是回蕩著舒緩的音樂,宋橫州是老板侄子,經理不敢怠慢,給他準備了許多吃的喝的,讓小少爺自己慢慢造。

連續三起失蹤案件,多少影響到了蘭頓街的生意,除了這家清吧,其餘酒吧的客流量減少了很多。

方灼依舊像隻勤勞的蜜蜂,在桌子間穿梭。

宋橫州注意到,許多客人在看到方灼時態度很怪,有些是帶著不太明顯的殷勤,而有些則是露出畏懼的表情。

在他看來,倪可就是個普通學生,這些人的情緒實在莫名其妙。

宋橫州隨手抓了個服務生問,“倪可在這兒怎麼樣,有沒有客人為難他?”

服務生搖搖頭,“當然沒有,還有美女特意向我打聽過他呢。”

宋橫州,“你逗我呢。”

倪可長相其實偏軟,宋橫州在與他接觸前,還曾還懷疑過他會不會是gay,但這種猜測,很快就被對方令人厭惡的性格給打碎了。

如今倪可改過自新,性格變好,宋橫州這想法又死灰複燃了。

門口的鈴鐺突然響了一下,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成熟男人走進來。

男人進來的那一瞬間,酒吧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宋橫州也跟著望過去,男人長相普通,下巴和兩腮能看出一點絡腮胡的痕跡,倒是身上的衣服很有品質。

男人進來以後,沒有選座,而是徑直往吧台走去。

方灼取了客人點的酒,轉身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他沒想到戴蒙會提前這麼早來,眼睛亮晶晶的,驚喜道:“你怎麼來了。”

“接你。”

戴蒙拉開高腳凳,在吧台前坐下來。

調酒師的臉色陡然蒼白,連詢問客人是否需要酒水都忘了。

他竟然在這個人身上,也聞到了卡佩先生的氣息!

卡佩先生並不像他們這些混跡於人世的普通惡魔,他常年沉睡於黑暗,從不與人類接觸,更加不會食用人類的靈魂和血肉。

隨著這個名叫倪可的兼職服務生出現,蘭頓街陷入沸騰,所有偽裝成人類的惡魔都知道,這家酒吧裡有個沾染了卡佩先生氣息的小家夥,這代表卡佩先生不但清醒了,還來了人類世界。

而就在今天,又來了一位。

從平凡的外貌和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氣息來看,這應該是卡佩先生的貼身隨從。

大概是派來保護倪可的吧,調劑師想,卡佩先生真的非常重視這個人類呢。

不止是調酒師,其他惡魔們也在偷偷觀察這位“隨從”。

宋橫州明顯感覺酒吧裡的氣氛變了,之前大部分客人的目光在倪可身上,如今那些目光全都轉移到了那個男人身上。

他好奇地把方灼叫過來,“那人你認識?”

方灼說,“我室友。”

宋橫州撇了一眼那張成熟的臉,“上班族?”

“是我們學校的博士生。”方灼說這話時有點心虛,他至今沒見過戴蒙到學校上課。

宋橫州點點頭,“看著確實像二十七八的,他來接你下班嗎? ”

“嗯,最近不安全。”方灼想起最近蘭頓街的事,有點擔心宋橫州的安全,“你待會兒一個人回家?”

宋橫州支吾起來,方灼沒聽清,他才又加大音量說了一遍,“我能去你家住麼?”

方灼說,“我其餘三個室友都睡得很晚,一樓客廳的沙發你恐怕睡不了,可我的床隻有一米二,我們兩個人睡可能有點擠。”

宋橫州急忙說,“沒關係,我可以側躺,實在不行我打地鋪。”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周圍的有好幾道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其中幾人還帶著憐憫的表情。

宋橫州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了嗎? ”

方灼:“……”我也想問啊。

好好坐在吧台邊的男人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他對麵,淡色的眼睛帶有明顯的冷冽,薄唇緊抿。

宋橫州絲毫沒察覺氣氛不對,站起身伸出一隻手說,“您好,我叫宋橫州,倪可的同學。”

戴蒙慢條斯理的與他握住,“戴蒙,倪可的主人。”

方灼:“……”

宋橫州:“???”

方灼跟一臉懵逼的宋橫州說了聲抱歉,飛快將戴蒙拉進一條走廊。

在酒吧這種地方,角落、走廊、衛生間,都是曖昧和激-情的高發地點,幽暗的燈光和逼仄的空間,都是最現成的催-情的藥。

方灼此時對周圍的感知為零,滿腦子都是大寫的羞恥,“誰承認你是我主人了!”

戴蒙發現,青年生氣的時候眼睛特彆亮。

可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在彆人麵前,透露了兩人真實關係而生氣,戴蒙的嘴唇壓了下來,“這是你自己承諾過的。”

方灼憤憤不平,“我對你忠誠,是建立在平等關係的基礎上。”

戴蒙說,“在思想上我們當然是平等的,我也會尊重你的想法,但在執行力上,你必須服從於我,我並不認為主人的稱呼有什麼不對。”

意思是我不限製你的思維,但我束縛你的行動,說白了,就是控製欲。

嘖,好事好事,說明男人已經將他劃入了自己的範圍。

方灼一個沒忍住咧嘴笑起來,發現男人正看著自己,又把嘴角壓了下去。

戴蒙眯了下眼,“怎麼不笑了?”

方灼說,“不想笑。”

左手方突然走來一個人,看見擋在過道裡的來兩人,那人楞了一下,隨後曖昧的笑起來,識趣的走了。

戴蒙的視線重新落在青年身上,神晦暗不明,“剛剛那位同學,似乎跟你關係不錯。”

“還行吧。”他和宋橫州四舍五入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方灼又補充了一句,“他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