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惡魔的契約新娘13(1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0186 字 4個月前

“抱歉, 我拒絕。”

黑暗中,青年的聲音慍怒,抗拒,還有隱隱委屈。

雖然當時死撐著不肯求救, 有和戴蒙較勁的成分在,但對方想要靠這種, 近乎脅迫的方式, 讓他就犯, 實在很讓人惱火。

萬一真被掐死了呢?萬一那指甲真的刺入血肉,把他的心臟掏了出來呢?

想想就好怕怕。

方灼怕眼睛泄露情緒, 乾脆閉上眼睛。

他深深吸了口氣,悲傷的說, “交換要建立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 可當時的情況, 我完全是出於對死亡的恐懼,被逼無奈才承諾你。”

“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男人的聲音沉沉,暗含危險。

惡魔沒有是非觀, 更加不懂仁慈,在他看來,靠交換得到自己想要的,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無法理解青年突如其來的情緒。

“激怒你?”方灼說, “我隻是想告訴你, 我是喜歡你, 但不代表沒有底線。”

他說,“我快要死的時候,你卻考慮著利益交換,我的感情和命,在你眼裡並不重要。”

戴蒙的身影,終於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和方灼正麵相對。

他低下頭,可以看見青年濃密翹起的睫毛,卻看不到他眼裡的情緒,他的嘴唇可憐的顫抖幾下,微微張開:“既然這樣,我收回我的感情。”

“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戴蒙冷淡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眉頭微蹙,眼神中有異樣的情緒閃過,是從未有過的驚慌。

他輕撫著青年脖子的手緩慢收緊,“你再說一次。”

方灼能感覺到,男人手上的力度並沒有大到讓人窒息的程度,隻是一種威脅。

他暗暗咬了咬牙關,硬著頭皮說,“我說我不會再喜歡你,永遠不會!”

這聲音在空蕩的黑暗中回響,脆弱又尖銳。

在記憶中,青年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哪怕是在最初認識的那段時間,他也會用笑容來偽裝自己的害怕。

這是戴蒙第一次在這張鮮活的臉上,看到憤怒、受傷,和絕然。

做錯了嗎?

可除了無儘的黑暗,他什麼也沒有,這世上沒有誰會喜歡這種壓抑的東西……

他隻能想通過交換,把對方牢牢握在手中,哪怕隻是口頭的契約,也會成為無形的鎖鏈,將承諾人相互鎖住。

隻有這樣,即便有一天,青年厭倦了,也無法逃離他的掌控。

這樣沉寂的氛圍,讓人有種要被淩遲的危機感。

233弱弱的說,“真的不要服軟嗎?我感覺他好真的想要殺了你呢。”

說完就給方灼啪了張圖片。

為了不受對方可怕麵部表情的影響,方灼的眼睛雖然睜得很大,可是視線並沒有對焦在戴蒙臉上。

這下好了,一個巨幅麵部特寫嚇得他差點尿了。

那副要吃人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啊。

就在這時,戴蒙的雙手突然按住方灼的肩膀。

男人俯身,將嘴唇貼上他的耳朵,“你的喜歡給了我,就是我的,隻要我不放手,你永遠都是我的。”

隨著語音落下,男人的身體再次隱入黑暗。

一個恍惚,方灼的視野變亮,他又回到了衛生間裡。兜帽男和大叔都不見了,倒是嚴梟之前所在的位置,留下了一堆灰白色粉末。

就在這時,一直無法打開的衛生間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撞開。

宋橫州著急衝進來,見方灼安然無恙,這才凶著臉,四下尋找,“嚴梟呢?人呢?”

方灼看著那捧灰,“死了,被燒死了。”

站在門口的調酒師皺了皺鼻子,心裡驚訝了下,沒有出聲。

宋橫州怎麼也想不通,好好的人怎麼就被燒死了,他們剛剛在外麵那麼久,竟然沒有聽見一點聲音。

他張了張嘴,好一陣才擠出一道聲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我們要報警嗎?”

“他是被惡魔附身才被燒死的,報警也沒用。”

“惡魔?!”宋衡州渾身僵硬,“你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方灼一臉正色,“嚴梟有個哥哥,你知道嗎?”

“哥哥?”宋橫州還沒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好半天才訥訥道,“我聽說他是個孤兒,你等等,我馬上找人查一下。”

方灼說,“先找個東西把骨灰裝起來吧。”

調酒師聞言連忙折身出去,很快就拿了一個小方盒返回來。

方灼蹲下,將灰白色的粉末捧起來,裝進小方盒。

這要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敢,多虧了這個恐怖世界,他的膽子變大了不少。

等以後回去,他可以試試午夜恐怖片豪華套餐,想想就賊刺激。

嚴梟的身世不難查到,每個被領養或是被拋棄在孤兒院的孩子,社保局都有備案。

宋橫州花錢找了私家偵探,一周後,嚴梟的資料通過快遞送到了家裡。

看完以後,方灼和宋橫州誰也沒說話。

所有的優秀和光鮮,都是靠努力換來的。

嚴梟成績好,各項出色,卻沒有人知道他背後受過得苦和累,人們看到的都是最表麵的東西,然後通過主觀幻想、臆測,反而忽略了本質。

兩人通過資料,找到了嚴梟養母的墓地。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中國女人,黑白照片上,她笑得很溫柔。

女人旁邊,是一個叫嚴翼的墓,十八歲,正是青春張揚,人生起航的時候,而他的人生,卻永遠定格在了這裡。

兩人在墓園裡,買了一個離嚴梟家人相對近一點的墓,把骨灰盒了進去。

希望這一家三口,能在天堂相遇。

嚴梟的死除了方灼和宋橫州,其他人並不知情,學校裡關於他失蹤的話題沸騰了一陣,不到半個月,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了。

方灼照舊每天晚上去酒吧兼職,戴蒙起初還去接他,被冷言冷語戳了幾次以後,人就失蹤了。

調酒師和前來捧場的惡魔們,許久沒見到卡佩大人的“侍從”前來,都以為青年失寵了。

幻想著,等到青年身上的氣息徹底消失,他們就找機會誘惑他說出願望,從而訂下靈魂契約。

等到願望實現,就可以吃掉他。

那樣的美好又乾淨的靈魂,光是想想就令人垂涎三尺。

宋橫州被那些貪婪的眼神嚇得夠嗆,他盯著方灼臉看了半晌,好看是好看,但也沒好看令在場所有人都想往上撲的地步吧。

就好像倪可是塊剛出鍋的,軟嫩多汁,又香又軟的紅燒肉似的。

“我怎麼老覺得這些人看你眼神不正常?”宋橫州趁著方灼休息,把人拉到角落,“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方灼自己也感覺到了,最近來店裡的好多客人,總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也想找原因,“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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