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真的不是你爸爸04(1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9748 字 3個月前

方灼聽完這話, 麵上毫無波瀾, 心裡嗬嗬嗬。

要不是看你是我兒砸, 懟死你信不信。

他清了下嗓子, “好好上課, 我先走了。”說完想起什麼,掏出皮夾, 一眼就看見裡麵夾著的照片。

是原主和白月光高中時期的合照,宋光躍要笑不笑,原主開心得像個傻子。

方灼忍住想扔照片的衝動,從裡麵抽了幾張一百,遞給邢森。

邢森沒伸手, 方灼說,“我知道你奶奶會給你零花錢,這是我給的,不一樣。”

每一張上都是父愛的味道呢。

見少年依舊不肯接, 他直接把錢塞進了兒砸的褲兜, 轉身就走。

邢森的的手插回兜裡, 捏著那幾張鈔票, 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的背影上。

似是怕被後麵的人追上,方灼走得很快,還不小心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

邢森的嘴唇動了動, “幼稚。”

“看什麼呢?”

小跟班從背後走近, 想拍邢森的肩膀, 想起什麼又把手硬收了回去。

“沒看什麼。”邢森坐回位子上, 把手裡的書塞回了課桌裡。

方灼從學校離開以後,先把那張合照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隨後去買了副口罩戴上。

他按照係統之前給出的資料,找到了邢森以前住的地方。

小區花園裡,不少爺爺奶奶正帶著小孩子在樓下玩,方灼看了一圈,朝著右手邊的涼亭走去。

涼亭裡十幾個大爺圍成一圈,中間的石桌上,有兩人正在下象棋。

這是老小區,小區裡的住戶大都相互認識,方灼一個陌生人,很容易讓人產生戒備。所以他沒有冒然詢問,而是謹慎地鎖定了一個外形邋遢的中年男人。

他在男人身邊站了會兒,才低聲問道,“咱們這小區有房子賣嗎?”

男人頭也不回的說,“應該有吧,你去告示牌看看。”

方灼沒走,壓低聲音問,“我聽說這小區有凶宅?”

對方眉頭一蹙,回頭看他,“你想買?”

凶宅因為“不吉利”,一般低於市場價格。

有些無良的炒房者,會特意買這種房子,隱瞞房屋曆史後,以正常的市場價格轉手,從而大賺一筆。

方灼盯著中年男人看了幾秒,“想。”

中年男人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把方灼拉到一邊,“真想?”

方灼說,“大哥,你看我像說著玩兒的?”

男人上下打量他,衣著乾淨,皮鞋錚亮,最重要的是,手上戴著鑽石表,應該真是想買房的。

買凶宅然後轉賣這種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也好,否則到時候買主上門看房,被左右鄰舍七嘴八舌給嚇走了,就虧了。

男人說,“我還真知道,不過這消息總不能白告訴你吧?”

他拇指和食指撚了撚,咧著嘴無聲的笑。

方灼掏出二百塞到他手裡,酷酷的開口,“快說。”

男人把錢揣進兜裡,“咱們這小區的F棟18樓西戶就是凶宅,全家就剩了一個小孩兒。”

“多久以前的事?”

“八年前的中秋。”

“具體什麼情況?”方灼把兜裡事先準備好的煙掏出來,遞過去。

男人見他還挺上道,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全倒了出來。

“遇害那家姓邢,我記得很清楚,八年前中秋那天,大概晚上十點多,小區裡來了警察,當時好多人都去湊熱鬨,據邢家隔壁的鄰居說,那家人不知道得罪了誰,兩口子都被砍死了。”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描述非常富有層次感,方灼下意識想到了滿是鮮血的客廳,和倒在血泊中的人。

他咽了咽口水,將腦子裡的畫麵驅散,問道,“那家人的兒子呢?”

“兒子?我跟你說,給凶手開門的人,就是那家人的兒子。”

方灼下意識說,“那孩子不可能是故意的。”

“當然不是故意的。”男人繼續說,“據說其中一個凶手是這家的熟人。”

方灼有點心疼邢森,“小孩兒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好像是夫妻倆拚死把他鎖進在房間,加上鄰居報警及時,警察趕到了現場,凶手害怕逃跑了,否則恐怕連那孩子一起沒了。”

方灼眉頭越皺越緊,“小孩兒是目擊證人?”

男人說,“可不是?開始還有警察專門保護他,後來幾個凶手下落不明,才漸漸把人撤走。”

“而且開始的時候,那孩子怎麼也不離開那套房子,一個人在裡麵住了整整三個月,多虧了我們這些左鄰右舍送吃的,後來被親戚接走了。”

邢森不肯走,是因為懷念和內疚吧。

其實這事跟他沒有直接關係,對方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殺人。

當時一家三口都在家,外麵的又是熟人,即便是他不去開門,邢家父母也會去開門。

男人見他出神,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哎,彆發呆啊,你要是真要買這房子,我能幫你找到房主的聯係方式,不過你得給我抽成。”

“房主是?”

“就那小孩兒。”

“……”我腦子進水才會往槍口上撞,方灼急忙擺手,“我再考慮考慮。”

男人說行吧,留了個號碼,“如果要,你可以聯係我。”

方灼裝模作樣的把紙條塞進錢包,臨走前,繞到邢森家去看了看。

大門緊閉,上麵的“福”字已經褪色,卻被人用透明膠貼了又貼。

邢森的這段過去,比他想象的更加慘絕,沒有什麼比看見親人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更加殘忍的。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心裡一定很苦。

啊,好想抱抱他啊。

233,“你可以多給他一點關心。”

方灼心想,一點關心哪裡夠,邢森是把自己用繩子捆了起來,關在了過去,他需要的是從過去解脫。

恐怕隻有真的將凶手繩之以法,才能消除少年心裡的愧疚和執念。

當天回到家,方灼和之前一樣,端了杯熱牛奶去邢森房間。

邢森垂著眼安靜地看書。

方灼輕手輕腳的走近,把牛奶放到桌上,神情複雜的看著兒砸的背影。

難怪會叛逆,心裡憋著這麼多事,沒報社就不錯了。

想上去抱一抱,又怕打擾了他。

男人的目光太過直接,邢森想忽略都難,他冷冷的抬起頭,“你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