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我真的不是你爸爸13(1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0681 字 4個月前

影子抱著人進門的第一時間,邢森就驚醒了。

看著被輕放到床上的男人, 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影子能脫離主人, 自主行動這件事, 他也被嚇了一跳,幾乎查遍了整個網絡,也找不到相關的現象。

匪夷所思的是, 影子被融入了他的部分意識, 它了解主人的想法和渴望, 受到主人製約的同時, 也有一定的自由。

譬如現在,邢森隻是在睡前, 回憶了下陸潯帶兔耳朵的畫麵, 想要抱抱親親, 結果影子就真把他給抱過來了。

見主人沒有動作,影子用那雙薄如紙片的手,將人往床的另一邊推了推。

方灼睡得迷迷糊糊,順著力道一翻身, 就滾進了邢森的懷裡。

邢森繃著臉, 他對男人抵抗力正在逐日下降, 隻是單純的肌膚相貼, 就會迅速起反應。

他想把人抱回去,結果一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檸檬味, 立刻動搖。

邢森抿唇, 影子會意, 立刻縮小成為一團,消失了。

方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酸痛,特彆是胳膊和腿,像是被人給綁了一晚似的。

他揉著胳膊,低頭看了眼,手臂上方的皮膚上竟然有幾條紅色的,手指寬的壓痕,就是被人給用力抓過。

心裡突然冒出一個猜測。

方灼低頭把衣服撈起來,嗬嗬嗬,又他媽腫了,真是棒棒的。

身體再怎麼敏感,頂多就是激凸,怎麼可能紅腫,他果然還是太天真。

方灼對係統說,“上次醫院小豆子腫起來是邢森乾的吧。”

自己還傻兮兮的掀開被子,讓他鑽進,真是引狼入窩。

沒聽見233的回答,方灼自動歸為默認。

他低頭看了一圈自己的床,又俯下身聞了聞旁邊的空枕頭,沒有另一個人的味道,也沒有睡過的痕跡。

方灼喊,“233你出來。”

他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係統,知道他可能有些生氣,233也不躲了,“怎麼了?”

“他昨晚什麼時候進的我房間?”

233沒說話,非常含蓄的,發了條信息到方灼的手機上,【是它不是他。】

它這個字就很微妙了。

方灼摸了摸下巴,原來是外掛啊,他想象,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從門縫爬進來。

方灼:“……”有點恐怖。

接下來一整天,方灼麵色如常,仿佛對自己的異常毫無所知。

邢森看著他胳膊上,被白皙皮膚反襯得鮮豔的紅色痕跡,覺得有點口渴。

他喝了口牛奶,問道,“爸爸,你的手怎麼了?”

方灼說,“小狗抓的。”

邢森愣了一下,不生氣反而還笑著說,“多小的狗?”

方灼盯著他上下看,“像你這麼大的。”

“小狗怎麼抓的爸爸?”說完,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按在紅痕上,正好。

那隻手的手勁很大,將人牢牢桎梏。

邢森問他,“是像這樣麼?”

嗬嗬,果然是你這隻狗爪隻,方灼臉色平靜道,“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邢森這才鬆開手,把剩下的早餐吃完。

晚上的時候,方灼特意喝了兩杯咖啡,打算熬夜捉賊,然而影子並沒有出現,甚至連影子的主人也不見了。

邢森的房間空無一人,窗戶敞開,小崽子估計是怕驚擾家裡人,直接翻窗走的。

宋家。

燈火點亮,所有人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宋震庭大為光火,正指著保鏢們的鼻子破口大罵,剛剛睡得好好的,警報突然響了,他急忙趕到書房,隻看見一道黑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而保險櫃的櫃門,正大剌剌的開著,如同挑釁。

“是他,一定是他。”宋震庭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一腳踹向其中一個保鏢,低吼道,“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去追。”

方灼開車出去找人,沒多遠就看見邢森手裡拿著文件,神色有些不對勁。

他把車停下,“上車。”

邢森看著男人露在車窗外的眼睛,裡麵是壓抑的怒氣和擔憂。

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不好,眼神凶狠,他迅速低下頭,繞道副駕駛坐了進去。

文件裡是那五個人的全部資料,姓江欠了大額賭債,其餘幾個是亡命之徒,隻要給錢,他們什麼都願意乾。

最讓他憤恨的,是文件袋裡的照片。

大概是拍的太過匆忙,畫麵有些模糊,但地上鮮紅的血和橫陳的屍體在明確告訴他,這就是當初的凶案現場。

照片經過了特殊處理,即便事情已經過去八年,上麵的指紋依舊明顯,應該是其中一個凶手留下的。

除此之外,文件上還記錄了兩個坐標。

邢森控製著心裡不斷上湧的陰暗情緒,大腦卻在唱反調,不受他控製地,不斷想著該如何讓這個幾個畜生也嘗嘗自己父母曾遭受過的痛苦。

他從文件袋裡拿出照片,手指拂過,倒在血魄中的兩人背上、肩上、腿上,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時候,他們一定很痛吧。

卻還是在最後關頭,把他推進了房間。

邢森和父母相處的時間不多,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對他愛就少。

父親在與他的寥寥幾次談心中明確表示過,他們希望自己兒子能當個好人,其次才是有出息。

回頭看了眼認真開車的男人,如果他的手上真的沾上血腥,陸潯會不要他吧……

今天的邢森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沉默。

方灼跟在他身後上樓,在前往三樓的樓梯前猝然停下。

腳下一轉,改變了主意。

他跟在邢森身後進了房間,門一合上,就伸手把人拉住,繞到了他對麵。

“想哭就哭吧,我不會笑話你。”方灼將邢森的頭按在自己肩上,笨拙的安慰道。

邢森沒哭,低沉的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仇恨,“爸爸,我想把他們殺了。”

“想把他們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

“想把他們的血放乾。”

“讓他們體會我爸媽當時的痛苦……”邢森的聲音很冷,但在最後一句話出口時,尾音顫了下,“陸潯,我是不是很壞。”

方灼摸摸他的頭,“不是,我們邢森是好孩子,比誰都好。”

邢森的手落在方灼腰上,死死攥著襯衣,兩人維持著這種姿勢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了壓抑的嗚咽。

方灼被哭的心都要碎了,無聲地拍著少年的後背安撫,用自己的肩膀支撐著他。

這一晚,邢森是抱著他睡的,沒辦法,隻要他一動,小崽子立刻就醒,每次醒來都會收緊胳膊,抱得更緊。

方灼胳膊被箍得已經失去了知覺,睜眼到天亮,見眼前那雙睫毛顫動,立刻閉上了眼睛。

邢森醒來,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情不自禁的又緊了緊胳膊,用下巴蹭了蹭對方的臉頰。

方灼快被勒死了,跟係統吐槽,“我感覺要窒息了。”

233,“你可以把眼睛睜開,讓他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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