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惡龍的寶藏14(2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1171 字 3個月前

方灼看見了那個罪惡的袋子,袋子敞開,旁邊還扔著光碟包裝紙。那一刻他的心臟猛跳,兩腿發軟,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周猝將屏幕光調了一下,畫麵柔和很多。

兩個男人一起那種鈣片,沒問題都能看出問題。

方灼怵得心裡發緊,“我不看,你自己慢慢看吧。”

說著轉身想跑,被男人一把拽回去,牢牢扣在懷裡,“跑什麼?以後我們會有很多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你要學會適應並且享受。”

“……”你怕是對享受有什麼誤解。

方灼索性閉上眼睛,打算把電影睡過去。

周猝掐著他下巴,手指揉著唇瓣,當初咬傷的地方已經結痂脫落,隻剩下一些白色印記。

“你這表情是希望我親你?”

方灼猛地睜開眼,用力瞪他。

電影已經開始,兩個美少年男主在沙灘上你追我趕,笑得陽光又恣意,但令人意外的是,並沒有出現不和諧的畫麵。

這應該是一部同性故事片。

方灼放鬆警惕,投入劇情,直到畫麵切換到了燭光晚餐。

畫麵裡的兩人吃著西餐,你喂我,我喂你,很快就喂到了一張椅子上,最後又從椅子上滾到地毯上。他們把刀叉一扔,相互撕扯,融為一體。

這樣撩人的片子,比單純的表現男人間的肉-欲,更能讓人接受。更何況方灼自己就演過這樣的電影。

畫麵並不色氣,反而很隱晦,隻是氣氛曖昧到極致,像是一枚火星飛入空氣中,連帶著畫麵之外的現實世界也被點燃。

影音室的音效很好,四麵八方都是電影裡糾-纏的申吟。

方灼麵紅耳赤,背後的男人呼吸開始急促,灼熱的氣息全數噴進他的領子裡。

“反感嗎?”周猝聲音低啞。

“反感不至於,就是怪尷尬的。”方灼忍了忍,還是說了出來,“你小兄弟對懟到我了。”

“……”

氣氛陡然從尷尬變得怪異。

方灼抬高屁股,也覺得自己太過直接,為了緩解氣氛,他決定談點嚴肅的話題,“你的夢想是什麼。”

周猝:“……”

周猝:“沒有。”

方灼難以置信,“你不想跟周丞爭奪財產?不想成為周鶴年的關門徒弟?不想掌控整個周家,成為人上人?”

“你希望我成為這樣的人?”周猝的下巴擱在方灼的肩上,偏頭看著他。

青年的下顎線條柔和,睫毛很翹,眼角的弧度微妙上揚,每當他笑的時候,眼睛能彎成月牙,嘴唇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並不是驚豔的姿色,卻讓人很舒服。

見他發呆,周猝勒緊手臂,“回答我。”

方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因為周猝的話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晌他才回神,訥訥說:“希望啊,到時候你吃肉,我就跟後麵喝湯。”

周猝眼神微黯,不是沒有聽出其中的敷衍,懲罰性的咬住青年柔軟的耳垂,用牙齒研磨,沙啞的聲音像是沾了蜜糖,“如你所願。”

方灼心慌慌,隱約覺得事情發展方向似乎不對,但又糾不出錯。很快,他的思緒就被身體異樣的感覺擊潰。

周猝的手指細長有力,帶著薄繭,輕易就能挑起並掌控他身體的欲忘。

方灼頑強掙紮,“我真的不行,我他媽喜歡女人!”

“我算過你的命,斷子絕孫,你隻有喜歡男人的命。”

“二、二少,有沒有人說過你嘴很毒。”

“就你說過。”

青年的身體很青澀,眼睛被欲-望沾上潮濕。周猝神色陰沉,死死盯著他,腮幫子咬得鼓鼓的,因為克製,渾身肌肉繃起,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著,硬是把身體裡出籠的野獸攔下來。

方灼寡欲,在這方麵胃口不大,此刻被伺候到一半,對方突然收手不乾了,整顆心像陷阱羽毛堆裡,哪哪都癢得難受,甚至想伸手把周猝撤離的手拉回來。

好在他清醒,及時打住。

周猝身上,襯衣西褲依舊一絲不苟,就連表情也是克製禁欲的,唯獨眼睛裡黑壓壓一片,又是那副想要吃人的神色。

方灼手忙腳亂,連褲子拉鏈都沒拉,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躲到一樓大廳的角落裡,掏手機的時候手在顫抖,就在剛才,不,甚至現在也是!三兩下就被弄得邦邦硬不說,他居然還覺得周猝的手讓他很舒服!

這怎麼可能??

他難道也是那種靠下半身思考的渣??

這一晚,方灼沒有上樓睡,他抱著德牧坐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發呆。

窗外風雨飄搖,雷電大作,每一次劈下來都像是要破天裂地。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地平線的時候,方灼將腦袋從德牧肚子挪開,身上不知被誰搭上的薄毯滑了下去。

“許先生。”

背後傳來粗啞的男音,方灼嚇得連清晨反應都沒了。

一名黑炭臉的保鏢,正站在他背後,手裡舉著衛星電話,“大少找你。”

方灼狐疑的接過。

“今晚八點,讓周猝去一趟主宅。”周丞語氣惡劣,“讓他穿正式一點,彆到時候丟老子的臉。”

方灼說:“你跟周猝不是不對付嗎?怎麼突然轉性了。”

“你以為我想搭理他?!”周丞咬咬牙切齒,“老爺子前幾天放話,讓所有20歲以下的男青年,在今晚八點前必須到主宅一趟。其中特彆點名讓周猝也去。”

“不是,他一個快30的老臘肉,去跟一群20歲的小鮮肉混在一起乾什麼?”方灼不敢想象那個畫麵,“對周猝會不會太過殘忍?”

說完就看見保鏢正對他眨眼睛,眼皮都要抽筋了。

方灼臉部扭曲了下,畫風突變,“不過,老臘肉有嚼勁,而且越嚼越有味兒,百吃不厭。”

能艸幾下方灼還真不確定,也不打算確定。

“這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懶洋洋的把手插兜裡,聽著腳步及近,方灼突然咧嘴,“還愣著乾什麼,走啊。”

腳步聲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樓梯口,捏著拳頭,目光膠著在方灼背上。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跟著周丞離開,眼簾垂下,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湧的眸色。

——

周丞開車載著方灼離開彆墅區,半路就把人給拋下,順帶扔了一張支票。

方灼看也沒看就揣進兜裡,打車去孤兒院,匿名全給捐了。隨後回了趟家,帶上錢約出債主,把債還了,順便還從對方口中得知一個意外消息——

帶領周家發跡的現任家主,周鶴年老先生,下周三要舉辦八十大壽的壽宴。

周猝和周丞這一支隻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權者遠在東郊主宅,現今已經很少露麵。

周家的發家史並不是秘密,周鶴年大概生來就是吃風水堪輿這碗飯的,悟性和天賦俱佳不說,還很有市場眼光。學成出師後,他背著吃飯的家夥,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這樣的城市,達官顯貴多了去,誰都想官運亨通、財運發達。起初周鶴年還得上門求著給人看風水,後來就成了彆人抱著金銀都難以見上他一麵。

周鶴年有了錢,就開始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兒子、親戚一籮筐。他索性給大家明細分工,除了在親族中選些資質好的,跟著他學習堪輿,其餘的,一部分人負責宣傳推廣,一部分人則專門負責賺錢,以維持這個龐大家族的開銷和運作。

周父就是這最後一種。

既然是八十大壽,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於周猝,難說。

方灼闊彆債主,直奔超市。

他體溫偏高,被太陽一曬汗水狂冒。等他走進超市的時候,渾身幾乎濕透。

方灼在酒水區搜刮了幾瓶高度數二鍋頭,又去買了堆小零食,抱著鼓囊囊的書包坐上公交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