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惡龍的寶藏27(2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1332 字 3個月前

隻聽嘩啦一聲脆響,冰涼沉重的鐵鏈從眼前一晃,就纏住了他的脖子。

方灼嚇得兩腿發抖,嗓音也跟著顫,“周、周猝?”

男人呼吸粗重,高大健碩的身體緊貼著他的後背,渾身肌肉繃起,如同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撕碎獵物的野獸。

方灼舉高雙手,作投降狀,“你看清楚,我沒有武器,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保證。”

周猝的呼吸更重了,方灼頭皮發麻,他現在命懸一線,隻要周猝隨意拉緊鎖鏈,他立馬嗝屁。

咽了咽口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猝猝,我是你的朋友。”

“我前幾天還親過你呢,結果第二天你就跟我鬨彆扭,你都忘啦?”

“麻煩你手穩點成嗎,彆拽鏈子啊兄弟,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在方灼刻意壓低的誘哄中,周猝雖然依舊處於備戰模式,但好歹沒有再拉拽鐵鏈。方灼試探的轉身,見對方沒有發瘋,悄悄鬆口氣。

借著月光,他看清了周猝的樣子,頭發淩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雙眼睛布滿血絲,陰翳又暴戾。他皺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

方灼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明明很害怕,還是仰起臉溫聲說:“你不舒服嗎?是頭疼嗎?”

青年的手心軟嫩,溫度熨帖,讓人很舒服,也很熟悉。

周猝用額頭輕蹭他的掌心,眼裡有片刻的清明,眼看著混沌的大腦即將清晰,腦袋裡針紮似的刺痛又開始了。

方灼還打算說什麼,突然被粗暴的推開。周猝發泄般用力掀翻了鋼架結構的大床,又衝去另一邊舉起半人高的花瓶往地上摔。又是一通凶戾的打砸後,房間如同颶風過境,徹底成了廢墟。

周猝仍舊無法安靜,劇烈的疼痛讓他心裡暴躁,忘記了一切,隻有本能的發泄才會讓他好過一點,便拚命的拉扯鐵鏈,想要掙脫,就連頸部被銬子勒破出血都不知道。

方灼見過不同的周猝,麵無表情、高冷彆扭,或是瑟瑟發抖縮在他懷裡,唯獨沒見過這樣可怕又可憐的周猝。

他走過去,說:“你安靜點,我想辦法幫你把銬子弄開。”

周猝嘴裡發出駭人的低吼,眼裡凶光畢現,渾身戒備。方灼脾氣也上來了,跟他對吼,“你他媽是發瘋又不是聾了,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就不能配合點?!”

周猝確實能聽見,隻是意識不清想不起青年是誰,下意識覺得會受到侵害。因此方灼凶,他比他更凶,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方灼瑟縮了下,一秒認慫,又想跑了。

他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蹭,周猝猩紅的眼睛一眯,動作迅猛,快得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掐住肩膀,摔到了地上。

厚實的地毯早不知被踹到哪兒去了,方灼聽見自己骨頭被撞得咯吱一聲,痛得要死,“周猝臥槽你大爺你!”

方灼越痛,罵得越厲害,周猝的手勁就越大,實在是那聲音太聒噪,吵得他頭疼欲裂,隻想讓這人立刻閉嘴。

於是,他掐住方灼的兩腮。

青年臉上的肉又嫩又軟,稍一用力,就紅了一片。方灼的嘴被迫張開,眼眶泛紅,口水順著嘴角流,樣子淒慘。

他疼的想哭,倔強的攥緊拳頭,朝著周猝臉上砸去,被對方輕而易舉化解,最後兩隻手都被扣住,壓在了頭頂,男人還順便用腿壓住了他的膝蓋。

這是一個羞恥、屈辱的姿勢,方灼又委屈又害怕,憤憤不平。聒噪的人安靜了,周猝覺得頭也沒那麼疼了。

看著青年紅彤彤的臉,他怔了一下,腦海中閃過某個片段,依稀記得,那雙嘴唇似乎很柔軟,也很溫暖,讓人想要一口咬掉,再慢慢品嘗,吞入腹中。

方灼絕望地望著天花板,覺得今晚大概要死翹翹了,就連周猝靠近都沒察覺,直到嘴唇被凶狠的含住……

周二少大概真的有狂犬病,對著他的嘴唇凶狠撕咬,沒有伸舌頭,就是很純粹的咬!

方灼驚恐,渾身都在抖,嘴裡的叫罵和求饒全被周猝吃進了嘴裡,就連他的舌頭也不放過!

狂犬周越咬越歡,一副想要吞下去,又舍不得的樣子,總是重重咬上幾口,又舔一下。

方灼覺得自己像被倒掛在火山口,拉著繩子的人很惡劣,一會兒將繩子拽上去,一會兒又把繩子往下放,讓他在生與死的恐懼中徘徊。

要瘋。

周猝真他媽太不是人了!

“我聽說,這人是犯了事剛逃過來的,濤哥派人抓他的時候,折了三個人。就這麼大一塊石頭……”趙七用手比了個大小,“直接把兩人腦漿砸了出來,要不是他受了重傷,濤哥他們還真不一定能製住他。”

方灼想象那畫麵,被惡心壞了。

“他受了什麼傷?”

趙七指了下腦袋,“精神力崩潰,也虧得這兄弟意誌力強悍,換其的,估計早瘋了。”

方灼對於精神力和目前人類基因還沒什麼研究,總之比普通人牛逼就對了。

也不知道台上的哥們兒,是不是任務目標。

方灼道看著趙七,“這人我看上了,拍下來。”

趙七立刻舉手叫價:“二萬五。”

一下子甩了頭一個叫價的整整五千星幣。

現場嘩然一瞬,立刻有人喊,“三萬五。”

“四萬。”

“四萬五。”

趙七不敢再隨便要價,扭頭看向自家老大。

方灼看向競價的絡腮胡,舉起手,“六萬!”

“七……”對方及時刹住口,眼神如同在看智障,“就這麼個貨色,也值六萬,傻逼。”

方灼吊著眼角,“傻逼罵誰呢?”

趙七三兩下擼起袖子,準備乾架。

對方嘴巴動了幾下,不敢再吭聲。

台上的男人長相隻能算端正,身材倒是不錯,肌肉結實漂亮,身形修長,小麥色的肌膚上沁出薄汗,被陽光照出迷人的光澤,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性感的荷爾蒙氣息。

“看著就帶勁兒,上起來肯定爽。”

“宋老大這三兩天換一個,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這你就不懂了,有人就是天賦異稟,鋼槍不壞。”

兄弟,你想多了,我搞不了事的。

方灼光明正大的偷聽,心裡不住搖頭,在原主的記憶最深處,有個驚天大秘密——

他的小鳥隻是個擺設,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行。

為此他試過很多人,從蘿莉禦姐,到少年老大叔,還沒開始摸,就被惡心得衝去廁所抱著馬桶吐。

看來這個世界,他要當個清心寡欲的男人。

奴隸脖子上帶著一個項圈,項圈上有條細鐵鏈子,拍賣員把鏈子另一頭遞過來,“祝您享用愉快。”

方灼接過鏈子,狠狠一拽,“起來,跟我走。”

男人跪著不動。

“彆跟老子犟,起來。”方灼命令。

那雙耷拉的眼皮微微撩開,方灼發現他的眼睛竟然是藍色,如寒冷冬日裡蔚藍的海水,透著徹骨的冰冷。

方灼心肝一顫,清了下嗓子,問他:“是因為疼,走不了,還是不想跟我走。”

男人說:“滾。”

方灼:“……”

趙七見他竟然敢忤逆,一腳踹過去,“老大,我來收拾他,你先上車。”

方灼把鏈子交給他,叮囑說:“客氣點。”

趙七:“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方灼前腳剛走,後腳趙七就像對待牲口一樣,把鏈子鎖在車後,鑽進車內一腳轟了油門。

看著四周不斷後退的景物,和空蕩的副駕駛座,方灼後知後覺,“他人呢?”

趙七:“按你的吩咐,拴在後麵,跟著車子跑呢!”

“我什麼時候吩咐了!”方灼快要嚇死了,小奴隸正在發燒呢,萬一真是主角,被搞死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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