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總裁他有精神病18(2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0966 字 3個月前

周丞火氣上湧追上去,嘴裡開始噴糞,什麼難聽罵什麼。方灼這個吃瓜群眾也緊跟其後,剛到二樓,就聽見一聲痛苦的悶哼。

周丞像個玩具被人掐住脖子,兩腿懸空,固定在牆上。因為呼吸困難,他的臉和脖子漲得通紅,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

方灼嚇得倒退兩步,又衝過去抓住周猝的手,“你冷靜點,他可是你親哥。”

這句話成了催化劑,周猝沒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看著周丞臉色發紫要不行了,方灼張嘴朝著那隻手咬下去。鮮血滲出,又腥又甜。

周猝胳膊僵了一下,五指鬆開。

周丞順著牆墜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方灼沒理他,蹭掉嘴角的血,衝著周猝大吼:“你是不是瘋了,殺了人你也要坐牢!你才二十幾歲,人生不要了?”

他確定,剛剛周猝是真的要殺周丞。他懷疑這人是不是被關傻了,連最基本的道德觀都沒有了。

事實上,周猝真沒有。所謂的道德和底線,早就被研磨成粉,被吹得一乾二淨。

周猝低頭看著手腕上出血的齒印,“我不需要你關心。”

嗬嗬,老子隻關心任務。

“我關心你呢。”他抿了抿嘴,解釋道:“他要是死了,我也會成為嫌疑人。”

周丞從地上爬起來,捂住脖子往樓下跑,心頭像被潑了一碗油,焦灼得厲害。他隱隱察覺這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似有掙脫牢籠的趨勢。

剛剛要不是許未來,他這會兒怕是已經掛了。

想到許未來,周丞溜到半途的腳頓住。人家好歹救了他一命,放著不管也太畜生了。

一咬牙,扭身倒回去,抓著方灼一起逃命。

方灼想留不想走,沒幾步就甩開他。周丞焦急,沒察覺他的情緒,崩潰的抱著腦袋,“難怪我老子把他關在這兒,原來是有狂躁症!”

方灼木然:“他有狂躁症我也喜歡。”

“……口味還挺重。”周丞催促,“嘖,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方灼自動忽略後一句,把他的手從脖子上拿開,“怎麼不行?”

“這是個陰宅。”

顧名思義,陰宅是給死人住的,難怪一到晚上就感覺陰森森的,原來他每天都住在死人宅裡。方灼後背發涼,有點後悔自己嘴賤。

這時,陳嫂突然從廚房出來,邊走邊說大周先生來了。

方灼一聽見大周先生四個字,就覺得鎖骨隱隱作痛,皺起眉頭問:“你不是說他自顧不暇,不會管這裡嗎?”

周猝站起來,嘴角噙著嘲諷,“大概是狗急跳牆了吧。”

方灼揣摩他的語氣,怎麼也無法從中品出一絲對於親人的情感,看來周猝是真的恨他老子恨得要死。

“你個不孝子,究竟做了什麼!”

周父一進門就扯著嗓子怒吼,麵紅脖子粗。

短短一個多星期沒見,他氣色差了很多,胡子拉碴,眼下掛著青黑,嘴唇灰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背後還跟著一名穿著白色唐裝,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頭。

“道遠,你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周父沉聲說著,走到沙發前坐下,短短幾步,就累得氣喘籲籲。

道遠跟周父機緣認識,一個愛財,一個短命,兩相一合作,就是整整二十幾年。

他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個紅木羅盤,往地下室去。

地下室的水泥地中,封著一張符籙,一張周猝的生辰八字,這是從周猝第一天住進來開始,就被藏在這裡的。

而此刻,地下室的水泥地被翻了個底朝天,彆說符籙,連灰都找不到。

“被這小子翻出來了,應該是燒了。”道遠回到大廳,對周父說。

周父怨恨地盯著周猝冷笑,“我倒是小看你了。”

為了安撫周猝,讓他好好的留在彆墅給他續命轉運,周父應要求給他找來許多風水堪輿和相術相關的書籍。當然,這些書裡的內容半真半假,都是後世人道聽途說編撰的。哪怕學會了,也沒半點作用。

所以他有恃無恐,隨他怎麼看,走火入魔最好。

然而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耳光。

符籙是他親自放的,地點隻有他和道遠兩人知道,怎麼可能被找到!周父氣急攻心,差點連老血都吐出來。

這幾天他越發覺得虛弱無力,一到半夜就渾身發冷,有天早上還險些睡死過去,嚇得周丞打電話叫來救護車。到了醫院一查,身體指標一切正常,他這才想到,會不會是周猝這邊出了問題。

結果還真是!

這孽子,是反了天了!

“你是怎麼找到的?”

周父陰仄仄的盯著周猝,那眼神讓方灼心頭發緊,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想不通周父怎麼會對自己兒子有這麼深的仇恨。

“機緣巧合。”周猝說。

周父目光淬毒,扭頭看著道遠,“去看看其他地方。”

風水五行,缺一不可,除了房屋的位置、朝向、結構以外,屋內各種擺設的屬性與方位也很重要。這棟彆墅除了藏匿符籙以外,還特意選了陽宅中的陰宅位置,二樓的結構和擺設也全是很講門道的。

道遠上樓不到三分鐘就匆匆跑了下來,臉色很難看,“你動了我的布置,誰教你的!”這麼下去,就連他自己也會受到反噬!

這小子背後一定有人!

周猝捏著方灼的手指把玩,答非所問,“如果我記得沒錯,道遠師父和周家家主師同出一門。”

道遠渾身一震,在他已知的範圍內,除了周鶴年還真沒人能輕易破他的術。難道是周鶴年?

周父跟他想到一起了,起初震驚、恐慌,但轉瞬又覺得不可能。

他接周猝回家前,讓道遠算過他的八字,確定能用才領回來的,要不這麼個妓-女生的小雜碎,根本不配姓周。把人領回來以後,周鶴年也曾問過一次,但被周父以出身不好、體弱多病、太晦氣等理由擋回去,然後就一直把人關在彆墅。

周猝根本沒機會見到周鶴年。

看著兩人扭曲的臉,周猝竟然還有閒心問方灼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吃個屁的東西,這短短半小時的瓜,吃的方灼身心舒暢,飽了。

“幫你的人是誰?”周父再次問。

周猝沉冷不語。

“來人!”

周父一聲喝令,保鏢們衝進客廳。

“把許未來抓起來。”周父獰笑,“你不開口沒關係,我讓他開口。”

方灼瓜吃了一半,整個人都驚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大叔。”

周猝漠然的表情出現了裂痕,緊繃的臉風雨欲來,目光森然,隻一眼,就讓靠近的保鏢頓住了腳。

周父見他們竟然不聽,暴怒的吼道:“你們一個個耳朵聾了嗎!”

周猝也沉聲說:“誰敢動他一下試試。”

王霸之氣破表。

方灼瞬間就對周猝產生了一種迷之信任,伸手拽了下他的襯衣邊,“兄弟,我的命交給你了。”

這話也不知道觸到了他哪根神經,竟然笑的眼睛都彎了。

然而現場的氣氛並沒有因為這一笑有所緩和,明明周猝就兩人,氣勢卻比那邊的一群人加起來還要強勁。

氣氛膠著到了極點。

權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周父氣得胸口疼,“你這個逆子!老子給你吃,給你穿,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這話一出,就連保鏢都在撇嘴。

給吃給穿是不假,卻也沒把人當人。

“這當然不算報答。”周猝朝他走去,步伐慵懶有力,嘴角的笑意詭異莫名,讓人發寒。

看著這樣的兒子,周父竟然生出恐慌,下意識往後退,被周猝提著領子拽近。

“為了報答父親,等你死後,我會親自送你進焚屍爐。”

這話就連方灼聽了都打了個寒顫,何況是周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