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高冷師尊壞徒弟02(2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8800 字 5個月前

周猝下意識看向他的脖子,白淨的皮膚上綻開一朵紅印。

方灼又說:“你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

周猝:“抱歉。”

方灼沒有聽出任何歉意,埋下腦袋大口扒飯,把那一粒粒米當成了周猝,一口一口嚼碎咽下去。

眼看著就要嚼完,大廳忽然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越來越快,一道人影衝進來,抓住桌沿用力一掀,飯菜隨著翻轉的桌麵摔了一地。

方灼閃得快,挑了下眉,站在一旁繼續嚼米飯。

周丞徑直走到周猝麵前,提起拳頭想揍人,但觸及對方那雙黑得不正常的眼睛,心頭沒來由的畏懼。

為了挽救顏麵,他一腳踹翻旁邊的凳子。

“你他媽給爸下了什麼蠱!”聲音大的要把房頂掀起來。

他就不明白,怎麼他玩兒男人就被整天逼逼,這野種玩兒男人他爹就上趕著送人!真他媽見鬼!

周猝站起來,比周丞還要高出半頭,精壯挺拔,說不出壓迫。

周丞被他盯得後退一步,“怎麼,你還想跟老子動手啊!”

“你也配?”周猝的視線劃過站在一旁的方灼,轉身朝樓上走去。

周丞火氣上湧追上去,嘴裡開始噴糞,什麼難聽罵什麼。方灼這個吃瓜群眾也緊跟其後,剛到二樓,就聽見一聲痛苦的悶哼。

周丞像個玩具被人掐住脖子,兩腿懸空,固定在牆上。因為呼吸困難,他的臉和脖子漲得通紅,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

方灼嚇得倒退兩步,又衝過去抓住周猝的手,“你冷靜點,他可是你親哥。”

這句話成了催化劑,周猝沒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看著周丞臉色發紫要不行了,方灼張嘴朝著那隻手咬下去。鮮血滲出,又腥又甜。

周猝胳膊僵了一下,五指鬆開。

周丞順著牆墜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方灼沒理他,蹭掉嘴角的血,衝著周猝大吼:“你是不是瘋了,殺了人你也要坐牢!你才二十幾歲,人生不要了?”

他確定,剛剛周猝是真的要殺周丞。他懷疑這人是不是被關傻了,連最基本的道德觀都沒有了。

事實上,周猝真沒有。所謂的道德和底線,早就被研磨成粉,被吹得一乾二淨。

周猝低頭看著手腕上出血的齒印,“我不需要你關心。”

嗬嗬,老子隻關心任務。

“我關心你呢。”他抿了抿嘴,解釋道:“他要是死了,我也會成為嫌疑人。”

周丞從地上爬起來,捂住脖子往樓下跑,心頭像被潑了一碗油,焦灼得厲害。他隱隱察覺這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似有掙脫牢籠的趨勢。

剛剛要不是許未來,他這會兒怕是已經掛了。

想到許未來,周丞溜到半途的腳頓住。人家好歹救了他一命,放著不管也太畜生了。

一咬牙,扭身倒回去,抓著方灼一起逃命。

方灼想留不想走,沒幾步就甩開他。周丞焦急,沒察覺他的情緒,崩潰的抱著腦袋,“難怪我老子把他關在這兒,原來是有狂躁症!”

方灼木然:“他有狂躁症我也喜歡。”

“……口味還挺重。”周丞催促,“嘖,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方灼還是那副畏縮的樣子,緊張得舌頭都捋不直,“請,請周先生您再給我一些時間,二少對我的態度真的已經有所轉變了……我,我相信……”

說話間,頭頂的天花板上突然一震,就連吊燈都在搖晃。

很快就有保鏢衝進來,“先生,二少他拚命反抗,根本不聽勸。”

頭頂上又是一陣異動,聽著像是花瓶一類的東西摔碎了,其中還夾雜著打鬥聲和慘叫。

方灼微擰著眉,知道是周猝出事了。

而作為父親的人卻絲毫不擔心,反而衝保鏢大發雷霆,“一群飯桶!不行就上家夥!”

保鏢點頭哈腰,急急退出去。

周父回過頭,重新將視線落在睨方灼身上。

這小子長相實在一般,也就那雙眼睛還過得去,反倒是身材纖細修長,能加點分。周父理解不了男人搞男人的樂趣,但從保鏢口中得知,除去最近一周兩人關係降到冰點,之前相處確實不錯。

他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方灼從桌上拿過打火機給他點上,見他討好自己,心裡的火氣下去一半。

“替我賣命有個規矩。”

方灼鬆了口氣,知道他是不打算換人了,“先生請說。”

“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您放心,無論看到聽到任何事,我都會爛在肚子裡。”

——

平時站在彆墅外看守的保鏢都不見了,全被調上了二樓。方灼踩著打鬥聲上樓,一到走廊,就聞到一股血腥。

黑色衣服的保鏢們,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正在跟裡麵負隅頑抗的人對峙。

周猝如同一隻孤勇的野狼,站在狼藉的房間中央,渾身都散發著凶狠暴戾的氣息。他的顴骨青腫,眼角和嘴角破皮,白色襯衣被鋒利劃破,到處都是殷紅的血跡。

相比於他的鎮定,包圍他的保鏢們要緊張很多。一個瘦高個抱著麻醉搶靠近自己隊長,並把槍遞了過去。

“二少,得罪了。”保鏢隊長說完,嫻熟的瞄準,扣動扳機。

這一針下去,哪怕意誌再堅定,也會在十五分鐘內陷入昏迷。

方灼從保鏢間擠進屋的時候,針筒恰好從眼前飛過,周猝被七八個人圍困,行動受限,頸側動脈上被精準的紮了一針。

看見突然衝進來的人,他愣了下,凶戾的眼中有著難以察覺的難堪。

周猝拔掉注射完畢的麻醉針,抗拒的彆開臉,不肯看他。

“跟他聊得怎麼樣,給了你多少錢?”他語氣嘲諷。

方灼看著他身上的傷,沒吭聲。

周猝又說:“我知道你是他派來的。”

“不是,我是為你而來。”

周猝還記得,他第一次聽見這句話,是那天夜裡。身體再次陷入無邊的寒冷,意識也沉入深淵,這句話卻如同一把火炬,燃儘了一切黑暗。

他黯淡陰沉的眸光點亮了,又很快恢複死寂,不耐煩地開口:“你以為我會信你?滾!”,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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