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商品不是物,也不是毒-品,而是人,嬌嫩的少年少女。
這事兒要是被尋找青年的警察,或者彆的什麼機構人員發現了,這裡的人全都要挨槍子兒。
櫃台內外的兩人越想越害怕,恨不得踢腳把人踹出去。
大媽咽了咽口水,“小兄弟,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
方灼,“阿姨,我真沒地方去。”
大媽想哭,早知道之前青年戒備的時候,自己就該轉身走人的。
櫃台內的女人稍微鎮定點,“要不這樣吧,張姐,你帶他去咱們分店住吧。”
大媽正納悶哪兒來的分店,觸及女人快眨抽筋的眼睛,恍然大悟,“行,行,小兄弟,我帶你去其他地方住。”
方灼默默跟上,悄悄記下路線,結果剛到鬨市,大媽就不見了。
方灼,“……”
這是把他給丟了。
“喂。”肩上突然被拍了下。
方灼轉身,對上一個殺馬特,是之前在旅店門口,叼牙簽的那個小混混。
小混混微眯起眼睛,下意識摸摸屁股兜裡的那張紙,“天馬上就黑了,你沒有身份識彆證,是不可能在任何一家酒店登記入住的。”
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當然,剛剛那種黑店除外。”
方灼反問,“真的有宵禁?”
“當然。”
“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方灼仔細觀察著小混混的表情。
“我雖然不務正業,但還不至於乾那種缺德事。”小混混神色驟變,“你知道他們不乾淨?”
“猜的。”方灼兩手插在兜裡,經過有天眼的地方,就舉手揮一揮。
這些東西都是聯網的,說不定顧沉看見以後,就來接他了呢。
小混混緊跟上去,“我帶你去我家吧。”
這可是個金疙瘩,得先藏起來。
“不去。”方灼抄著手等信號燈。
三十秒後,紅燈變綠燈,他抬腳往前麵過了馬路,轉過街角的時候,目光突然一頓,直直落向不遠處的一家小餐館。
餐館門口有隻籠子,籠子裡蹲著一隻雞。
是隻公雞。
大公雞的羽毛黯淡失色,雞冠耷拉著,眼皮半垂,要死不活的樣子。
小混混順著方灼的眼睛望過去,“餓了?”
方灼指過去,“那隻雞……”有點眼熟。
尤其是雙黑豆眼。
小混混跟著他的金疙瘩,來到那家蒼蠅館子門外。
大公雞似有所感,猛地直起脖子,黃色的小尖嘴張得老大,隨後撲騰翅膀,在籠子裡瘋狂跳躍。
小混混目瞪口呆,“瘋、瘋了。”
方灼瞪他,“這是在高興。”
大公雞應和,咯咯叫了兩聲。
方灼的手指伸進籠子,在大公雞的小尖嘴上輕輕刮過,笑了笑,“等我回來。”
“喂,你乾嘛。”小混混蹙眉,不耐煩地拽住往裡走的青年。
飯館老板一直坐在翹著二郎腿看外麵的情況。
他走出來,瞧著兩人的衣著不像有錢人,不耐的嘖一聲,“現在不是營業時間。”
“老板,你外麵那隻雞怎麼賣?”方灼問。
老板嗤笑,“想買?”
方灼點頭。
老板覺得有點意思,走到籠子邊,一腳踹過去,裡麵的大公雞嚇得咯咯直叫,羽毛都落了幾根。
方灼蹙眉,臉色不太好看。
老板抱著胳膊,“這小畜生偷吃了老子不少大米,我本來打算今天就把它宰了下酒的,不過你要買,也不是不可以……你給這個數。”
方灼沒懂他具體指多少,還在思量。
站在他背後的小混混先繃不住了,“你怎麼不去搶!”
老板對這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野雞仇恨入骨,偷吃他後廚的東西不說,抓捕的時候還啄了他幾下,賊痛。
這兩天他時不時對著雞籠子踹幾下,發泄發泄,原本因為生意不好而煩悶的心情,很快就能得到舒緩。也難怪有人喜歡虐貓虐狗。
剛剛那個價格不過隨口一說,賣出去了就當白撿一筆錢,
賣不出去嘛,就留著繼續折磨唄,反正最近也閒得慌。
他有用腳去勾了下籠子,看向方灼,“到底買不買,不買趕緊走,彆擋著我做生意。”
“買。”方灼語氣乾脆,扭頭看向小混混,“借我點錢,我儘快還你。”
小混混瞪眼,“你瘋啦,這小畜生根本不值這個價,他坑你的。”
方灼固執的望著他,顯然沒聽進去。
小混混歎口氣,得,誰讓人是金疙瘩呢。
他不甘不願的掏出錢包,抽了幾張鈔票給老板,臉比鍋灰還黑。
老板沒想到兩人這麼痛快,在心裡罵了句傻逼,趕緊把錢塞進口袋,打開鐵籠子,掐著大公雞的翅膀,丟給方灼。
“這玩意兒會啄人,小心點。”
方灼把大公雞抱在懷裡,心疼壞了,輕輕戳了戳軟趴趴的紅雞冠,“走,帶你找金大腿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