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懷遷單膝跪在腳踏上,捧了七薑的手,小心翼翼捂在掌心裡,聲音都微微發顫:“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閒下來就想你,想你時,也會心口疼。”
“你現學的吧?”
“是真的,我、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姑娘。”
七薑害羞地彆過臉:“那也不過是,你不得不娶我了,看著我新鮮,也許哪天,你就再也不喜歡我了。”
展懷遷用力搖頭:“管他什麼將來以後的,我隻知道眼下的每一天,我都更喜歡你。我承認,起先是覺著你新鮮,我甚至有些許抵觸,想著你我並不是一路的人。可慢慢的,我腦子裡隻剩下你,第一次見你落淚,我才知道了,心碎是什麼感覺。”
七薑軟綿綿地笑起來,終於有勇氣,直視著展懷遷的眼睛,誰也不說話,彼此看了好一陣,展懷遷捧著七薑的手親了一口,嚇得她一哆嗦。
“我去校場,今晚還回來。”
“那你彆再受傷了。”
展懷遷笑道:“看樣子,我得謝謝晉王。”
七薑立刻虎起臉:“你是不是傻,他打傷你了,你還要謝謝他,你個大傻子!”
展懷遷大笑,膽子越發大了,又親了一下七薑的小手,才起身將衣衫穿戴好,七薑則躲在被窩裡,一直一直看著他。
展懷遷離開惜園時,滿身抑製不住的歡喜雀躍,揚塵帶風地走出去,這光景口口相傳,傳到了何翊翎的麵前。
梁嬤嬤正為大夫人梳頭,在耳邊輕聲道:“夫人,看樣子,倆孩子圓房也是早晚的事。”
大夫人搖頭:“薑兒還小,還是等一等的好。”
梁嬤嬤說:“彆人家,十七歲媳婦生娃娃也多得是。”
大夫人不讚同:“彆人家我管不著,我的兒子媳婦,還是能管一管的。他們親親熱熱怎麼都行,可那些事懷遷難道還等不起一年,總不能讓薑兒用藥避子,缺了大德。”
梁嬤嬤笑道:“可小兒女卿卿我我,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一屋住著一床睡著,您還真管不了。”
大夫人透過鏡子,瞪了梁嬤嬤一眼:“怎麼管不了,展懷遷他管好自己就是了,今晚他若還過來,讓他先來見我。”
梁嬤嬤心疼地說:“咱們哥兒可不小了,這個年紀,彆府裡孩子都滿地跑了。”
大夫人說:“今日怎麼這般囉嗦,他們倆自己還是孩子呢,不許再提了,我兒媳婦可不是來給展家傳香火的,誰也彆打她主意。”
這會兒功夫,張嬤嬤已經來伺候少夫人,七薑今天還是要臥床,因此不用梳頭,倒也輕鬆不少。
早飯送來後,見外頭陽光明媚,七薑想去屋簷底下吃,嬤嬤也不嫌煩,陪著一起出來。
但見少夫人大喇喇地站在陽光底下,嬤嬤不禁笑道:“您不怕曬黑了呀,京城官宦貴族人家的女眷,最怕曬太陽了。”
七薑卻張開手臂,深深呼吸,由著溫暖的陽光沐浴全身,笑道:“展懷遷也不白嘛。”
嬤嬤會心一笑,招呼道:“少夫人,快來用飯,都擺好了。”
七薑轉回身,忽然想起什麼,問:“嬤嬤,我是不是該先去向大夫人請安。”
張嬤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少夫人,竟然主動要去給長輩請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