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 / 2)

“到底咋回事?”陳前進見周梅生氣,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為一個外人生啥氣,不值當。

“王霞看上咱們六兒了!”周梅滿肚子牢騷不吐不快,“我當她怎麼那麼親熱呢,原來是打的這種心思。”

要說陳晚有姑娘喜歡當然是好事,但前提是彆像王霞一樣不要臉。

想想隔壁王翠過的是什麼日子,攤上王家這種親家,以後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拋去家庭因素不談,王霞本身不論模樣、性格還是學問,沒一樣配得上陳晚的。

周梅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等著嫁陳晚的,條件比她好的姑娘多了去了,王霞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她跟陳晚能成事的?

想不明白周梅索性不想了,所有人隻當這是個無關緊要的插曲,不會有後續。

危險解除,陳勇陽放心出去玩了。許空山垂頭喪氣地坐在床沿上,陳晚不免有些奇怪:“山哥你怎麼了?”

許空山抬頭,眼神讓陳晚想到了受委屈的猛獸:“我比你大四歲多。”

原來是聽到了周梅那句“陳晚不喜歡年紀大的”。

陳晚忍俊不禁,抓住他的手指:“對,我不喜歡年紀大的。”

許空山麵色一變,緊接著聽到陳晚的後半句:“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無關性彆,更無關年齡。

許空山轉憂為喜:“六兒,我也喜歡你。”

陳晚未料到許空山會如此回應,他激動地在許空山臉上親了一口,心中的快樂無以言表。

隔壁王家人吃了飯走了,王翠收拾完家裡的一片狼藉,解了圍裙急匆匆過來找周梅。

“大梅姐,剛剛發生了啥事?我聽見你說話了,但一時脫不開身。”王翠心裡沒說的是,她瞅王霞那臉色,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

“也沒多大事,你妹妹讓陳晚幫他做件衣裳,陳晚說沒空,她不信,我跟她掰扯了幾句。”周梅到底給王霞留了臉麵,沒說她上趕著套近乎那些話。

“她讓陳晚幫忙做衣裳?騙人的吧,她身上才穿的新衣服,我媽哪有錢給她做第二件。”

王家的家底王翠一清二楚,她那兩個弟弟成天遊手好閒,所有人全指望著老兩口下地乾活,一年到頭能做上半身衣服就不錯了,王霞想一個人做兩件,做夢還差不多。

果然是借口,周梅一點沒冤枉人。

“我瞅著她也不像是真想做衣服的,估計是聽誰說了陳晚的手藝,故意過來看稀奇。”周梅見何老三把何家的親戚送出來,轉頭問王霞,“你媽他們又把剩飯剩菜全打包走了?”

王家每年都會來這麼一出,自己吃完就開始裝剩菜,強盜般的行為讓何家親戚看不過眼,說上兩句王老太便張嘴罵人。何家人不好因為王老太跟何老三斷了來往,所以即便是一個村的,他們也隻吃中午的一頓。

一般情況下團年飯是包括了中午和晚上兩頓的,晚上那頓就基本是中午的剩菜。王家人一光盤,自然沒有剩菜留供晚上了。

“可不是嗎,那盤子跟舔過似的,給我刷碗省了不少功夫。”王翠嘲諷道,“我媽還特意跟我說初二那天不用回去了,切,說得好像我多想回去。”

王翠說著笑了,她對此是求之不得。

“誒,大梅姐。”王翠壓低了聲音,“陳晚真沒空做衣服啊?”

她的問題和欲言又止的神態讓周梅似乎猜到了什麼:“怎麼,你想做衣服?”

被周梅識破心思,王翠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放鬆:“沒錯,大梅姐我跟你說實話,每回看彆人拿著料子上門找陳晚做衣服,我心裡彆提多羨慕了。”

王翠跟何老三結婚那會欠了不少外債,後來何家分家,他們出來修房子,又拉了一筆賬,這些年兩口子總算把錢還清了。

誰過年不想有件新衣,王翠身上穿的還是結婚時置辦的衣服,若非她平日裡足夠愛惜,早爛得不能穿了。

因此今年手上有了餘錢,王翠終於舍得為自己做上一件新衣裳。

之所以拖到年尾,就是為了避開王家人。

陳晚手上的活其實沒多到抽不出空接新生意的地步,那不過是拒絕王霞的借口。

“有空的,你料子買了嗎?買了的話你去拿過來吧。”周梅替陳晚答應下來,王翠歡天喜地的回去拿壓箱底的料子去了。

王翠請陳晚做的不是棉襖,而是套在棉襖上的外衣。做棉襖得要棉花,她沒有。

而且外衣過完冬還能繼續穿,劃算。

“行,到時候不穿棉襖了王姐你把衣服給我拿過來,我幫你改小一點。”陳晚接過王翠的布料和一塊錢定金,雖然做外衣比做棉襖簡單,但陳晚包售後,總價兩塊錢不算貴。

陳晚做衣服是認認真真按照穿衣人的特點進行設計的,不像趙裁縫,給十個人做衣服有八件都一樣。凡是在陳晚這做過衣服的,沒一個不說好。

過年了,做了好看的新衣服可不得穿出去顯擺顯擺麼,因此越是到年底,來找陳晚做衣服的人越多。

馬上大年三十了有什麼關係,正月十五沒過都是新年。

陳晚延長了每日做衣服的時間,晚上吃了飯以後還會開著燈做兩個小時,大概九十點才收工。

許空山心疼地把陳晚冰涼的腳捂到肚子上,他湊過來親親陳晚的眼睛:“累不累?”

“不累。”陳晚嘴角帶笑,許空山熱乎的懷抱讓他軟成了一灘水,“我還沒檢查山哥的作業呢。”

陳晚嘀咕著,全身上下卻隻有嘴皮子在動。

“我寫完了的。”許空山把藥材手抄本上的字認全了,“麥冬,甘、微苦,微寒……”

許空山小聲背誦著,陳晚極愛他這樣小聲說話,低低沉沉的,聽得他筋酥腿軟,連耳根子都是麻的。

許是最近吃的比較好,陳晚氣血豐盈,他勾住許空山的脖子,在他因說話而上下滾動的喉結上輕咬了一口,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哼:“山哥……”

被子裡兩人穿著單薄的秋衣,胳膊挨胳膊腿挨腿,陳晚任何細微的反應都逃不過許空山的感官。

也不知是誰之前還嫌棄許空山手心太粗,手勁太大,給他弄禿嚕皮了。

一回生二回熟,許空山收了力氣,掌心的繭子帶來另一種令人欲罷不能的刺激。

“放一起吧山哥。”

陳晚伸手引導,許空山頓時失控。

儘管這次沒有禿嚕皮,但陳晚的模樣比上次還要淒慘。

讓他不長記性,該!

陳晚噙著淚睡了,連眉眼都透露著疲憊。

他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起床時周梅穿戴整齊,正欲出門。

“怎麼起這麼晚,是身體不舒服嗎?”周梅停下腳步,關切問道。

“不是,我昨天晚上做衣服做得有點晚。”身體被掏空的陳晚麵色一紅,“大嫂你要出去嗎?”

見陳晚的確不像有哪裡不舒服的樣子,周梅放下擔心:“下次彆做這麼晚了。你四叔今天吃團年飯,我先去幫忙,等會吃飯了我讓勇陽回來叫你。”

周梅知道陳晚喜歡清靜,陳四叔那人多,男人們抽起煙來能熏死人,陳晚用不著這麼早過去。

屋簷下的背簍和小藥鋤不見蹤影,陳晚心下了然,許空山想必是上山了,中午不會回來吃飯,於是應了聲好。

吃過早飯,陳晚把許空山昨天寫的作業翻出來檢查,抄寫全對,加減法也全對,過完年可以教他九九乘法表了。

陳晚調整了許空山的教學進度,他的目標是在高考前教完小學的內容。

有陳星姐妹倆在,教材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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