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晚小聲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你怎麼會這麼想？”顧呈言認真的看向她，“程安安有能力話在其他崗位上也可以做的很好。至於候補的秘書，李秘書那邊也有人選。”
“這樣你也不用擔心她。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麼？”
“這樣……”江念晚絞儘腦汁的組織著詞語。
顧呈言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似乎做得確實不夠好。
小女友好不容易向他走出試探的一步，他應該多聽聽江念晚的意見。
他放柔了聲音道，“或者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告訴我？我都聽你的。”
江念晚衝他笑了一下，低下頭去。
她現在想顧呈言罵她一頓，把她趕出去，她能說出來麼？
“程安安還是留著吧。因為我一句話就這麼對秘書實在是太讓其他人寒心了。”
江念晚把飯菜擺好，偏頭衝顧呈言眨了下眼睛，彎著的眼睛裡滿是笑意，“而且我相信言哥哥。”
她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嬌嗔。
看了眼顧呈言又收回目光，臉上滿是歡喜的姿態。
比之前那種嬌柔的姿態好看多了。
顧呈言也跟著心情明媚起來。
他心下想著日後儘量讓程安安在外麵待著，麵上卻應道，“嗯。”
江念晚放下心來，臉上的笑又真了幾分，給顧呈言夾著菜。
“言哥哥嘗嘗我做的菜怎麼樣？”
“你做的？”顧呈言握住筷子，一時間沒太敢伸出去。
江念晚毫不心虛的點著頭，“嗯。”
顧呈言看了眼她細白的手指，才放心的下筷。
江念晚要是會燒菜，在E國的時候也不至於費勁兒打聽地道的中餐館了。
菜一入口，顧呈言對自己的猜測更確認了幾分。
除非江念晚是廚藝天才，才會在短短幾天內，燒出這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
但江念晚顯然不是。
顧呈言又夾了一塊魚排。
看向江念晚的時候，見她正在偷偷看自己。
他看了眼江念晚碗裡的一根青菜，嘴角漫上一絲笑意，而後飛快隱去。
“味道怎麼樣？”江念晚見自己被抓包了，乾脆順勢問道。
“還不錯。”顧呈言道，“魚排炸的恰到好處，魚肉也很新鮮，又鮮又嫩。”
江念晚點頭，眼睛落在炸的金黃的魚排上，“那就好。”
“三文魚也做的不錯。”顧呈言在她的注視下，又換了道菜。
筷子夾著魚片往江念晚那邊挪了些。
江念晚壓住想把碗遞出去的衝動。
除了她這個人設的原因，為了不讓顧呈言起疑心，她更不能暴露任何以前喜好。
她正想著，看到顧呈言的筷子轉了個彎，收了回去。
江念晚震驚的看向顧呈言。
“你喜歡吃素一些的吧。”顧呈言把魚片放在自己碗裡，又給江念晚夾了一筷子青菜。
“上次逼你吃那些是我不對，以後不會這樣了。”
江念晚端著自己的碗，低垂著眼，“沒關係的。”
她完全不需要這麼體貼的。
“嗯。”顧呈言用著飯，見她半天沒動，又道，“不舍得吃麼？”
“你放心吃吧，我還可以給你夾。”
“不用！”江念晚連忙道。
她笑的十分幸福滿足，“我是說，我這些已經夠了，可以吃飽了。”
“言哥哥多吃一些就好。”
於是，顧呈言在她的目光下，幾個菜都吃了大半。
江念晚抿著唇，溫婉的笑都差點兒掛不住。
等顧呈言吃了飯，迫不及待的提了道彆。
顧呈言看了眼時間，“是要回家麼？”
江念晚猶猶豫豫應著，“嗯。”
她接下來還要找女主一起吃蛋糕，順便籠絡一下女主。
指望作者遲早要翻車。
還是她自己多努力努力趕劇情吧。
顧呈言想到她剛剛午飯也沒吃幾口，又有些心疼。
心疼之餘，還有一絲隱秘的歡樂，被他給忽略了。
“我待會兒還有個會議……”
“我自己回去就好。”江念晚連忙道。
她見顧呈言看向自己，補充了一句，“不過下次的話，還是希望言哥哥可以送我回去。”
顧呈言哪兒還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無奈道，“好。”
江念晚拎著飯盒，連一秒都沒停，往外走。
她剛出顧呈言辦公室門，宋秘書就緊張的走了過來，“江小姐，我知道錯了，程安安的事情我會給她道歉的，她也沒受到什麼懲罰不是麼？”
“嗯。”江念晚輕輕的點了下頭。
宋秘書眼睛閃了幾下，放鬆下來。
“不過這些你跟我說沒用。”江念晚指了指身後門，“顧總說要給你停職調查。”
“希望你昨天那麼做是第一次。”
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顧氏秘書的位置不知多少人擠破頭了想要。
而秘書之中也有各自負責的部分，她能力比不上李秘書，不用點兒手段怎麼得到重用？
宋秘書死死的盯著江念晚，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我相信顧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他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隻可惜這幾天江念晚被折騰的，演技不知比之前好了多少，對著宋秘書的質疑，也隻是挑眉笑了下，繞過她便往外走。
宋秘書見她離開，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文件，上前打算去敲顧呈言辦公室的門。
“宋秘書！”李秘書從秘書部過來，叫住了她。
“是什麼緊急的文件麼？”
宋秘書笑著轉過身，“不是。”
“那先來做一下工作交接吧？”李秘書雖是詢問的語氣，但說完話的時候已經往外走了。
宋秘書咬牙。
抱著手裡的文件跟上。
她到秘書部的時候，程安安正急急忙忙的往外走，不巧跟宋秘書撞到了一起。
“對不起。”程安安一邊道歉，蹲下來幫宋秘書撿文件。
宋秘書壓著掉落在地上的紙，冷冷的看著她，“你以為有江念晚罩著你，你就不用擔心了麼？”
“程安安，你這種人，是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待久的。”
程安安一臉不解，“江小姐怎麼了？”
“彆跟我裝傻。”宋秘書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背地裡做了什麼，江念晚怎麼可能會為你出頭？”
“啊？”程安安想到自己跟江念晚的接觸。
明明隻有上次不小心撞到而已。
“江小姐幫我？什麼事情啊？”
“程安安！”宋秘書氣急敗壞的叫了她全名，見程安安依舊盯著無辜的麵孔看她，壓著怒氣冷靜了下來。
“安安，你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