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顧呈言問的時候, 低低的笑著。
江念晚感覺手下顫著，不大自在的想收回來。
被顧呈言給捉住了。
她眼睛眨著，無辜的看著顧呈言。
顧呈言臉上的笑有些收不住, 他一手托著江念晚的腰, 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悶笑道，“真的胖了麼？”
江念晚指腹動了動，點頭, “嗯嗯。”
顧呈言單手解開一個扣子, 把她的手塞了進去, “那你再摸摸。”
江念晚又回味了一下。
真好摸。
她眨著眼睛，感覺到脖頸處傳來的癢, 突然回過神來。
為什麼顧呈言還在開心！
她是打擊顧呈言的, 可不是逗樂的。
江念晚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摩挲著給他扣好扣子，推了下顧呈言。
“快起來, 衣服都皺了。”
顧呈言站直身體, 碰了下她的裙擺。
江念晚又小聲道, “這裡沒有監控吧。”
顧呈言低頭看著她, “沒有, 這可是試衣間。”
“也是哦。”江念晚轉過身體, 對著鏡子照了照。
見顧呈言又伸手，立刻拍了下，“沒有監控也不能亂來。”
她說完掃了眼顧呈言的衣服, 嘀嘀咕咕道，“竟然在外麵就解衣服。”
顧呈言眼瞼半垂，看向鏡子裡的江念晚。
江念晚揚聲道，“可以幫我拿下一套婚紗過來麼？”
“好的，江小姐稍等。”店員回道。
外麵腳步聲漸漸遠去，又由遠及近。
顧呈言忽的伸手抱住了江念晚。
江念晚驚的瞪大了眼睛，推著顧呈言，小聲道，“你快放開。”
顧呈言哪兒是她能推得動的。
江念晚緊張的咬著唇，又軟聲求著，“哥哥，我知道錯了。”
顧呈言不為所動。
眼見簾子一端都被店員的手握住了。
江念晚氣的吼了一聲，“顧呈言！”
幾乎是同時，顧呈言鬆開她，立在一邊。
低頭幫江念晚拉了下後麵的大蝴蝶結，“我知道錯了。”
店員抱著婚紗不知所措。
江念晚平複了一下心情，衝她笑了下，“先放後麵吧。”
她拎起裙擺，趁著店員轉身，對著顧呈言的腳重重的踩了一下，才仰頭往裡麵走去。
還不忘提醒顧呈言，“哥哥，你也先出去吧。”
顧呈言動了動腳，緩了幾秒，溫聲道，“我幫你換吧。”
店員愣了下，臉上標準的笑有回來了，“也可以的。這款婚紗穿起來也不複雜……”
“不用！”江念晚試圖暗示顧呈言，“哥哥不是還要處理工作麼？”
顧呈言盯著她看了片刻，才點了下頭，“嗯。”
江念晚見他轉身，嘴唇動了下，罵著顧呈言。
剛開了口，就見顧呈言又扭過頭，立刻抿住唇彎了下。
好在後麵的還算順利。
江念晚試到第六套的時候，已經不太想動了。
“就這套吧。”
店員鼓勵道，“再試十套就可以了。”
江念晚扭頭看著她。
就可以了？
這說的是人話麼？
“我覺得這個就挺好的，沒必要再試了吧。”江念晚說著，向顧呈言求救道。
顧呈言握住江念晚搭在他手臂上的手，遲疑了一下。
才扭頭對著店員道，“把其他幾套都推過來吧。”
等餘下繞著台子排開，顧呈言才又道，“你再挑兩套試一下。”
“還要試兩套啊。”江念晚抱著他的手臂，累的想直接靠在顧呈言身上。
顧呈言跟她解釋著，“要多定幾套。”
“那就兩套。”江念晚伸出了兩根手指。
顧呈言點頭，“嗯。”
江念晚這才認真的掃了眼，定下來了兩套。
等拍完照片，長長的鬆了口氣。
“剛剛不是拍照片了？現在不選？”江念晚換好常服，出來的時候，店裡的人都正忙著收東西，她隻好去問顧呈言。
“他們會發到郵箱，回家再選。”顧呈言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現在可以直接去吃飯了。”
“我想直接回家躺著。”江念晚挽著他的手臂，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的。
她一下午都快累倒下了。
“那我現在點餐，待會兒回家就可以吃。”顧呈言低頭，跟她頭低頭道。
江念晚點了點頭。
她坐上車，才想起來另一件事，“戒指不用試麼？”
顧呈言幫她拉開車門，看著江念晚臉上的倦色，“明天讓他們送到家裡吧。”
“明天還要去上班，周末能試麼？”江念晚坐下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可以。”顧呈言沉聲道。
江念晚伸手從後麵揪了個抱枕，抱在懷裡，伸開腿，舒服的坐著。
顧呈言載著她回家，剛坐下，門鈴聲就響了。
江念晚正靠在沙發上，想也不想的扭頭親了顧呈言一口，“哥哥，你去拿晚飯，我去拿餐具好不好？”
顧呈言無奈道，“餐具我也一並拿吧。”
江念晚眼睛亮了起來，“可以麼？”
顧呈言捏了下她的臉頰，已經起身了。
他拿了晚飯，拎著往廚房去。
正一個個的分著菜，手機響了起來。
顧呈言看了客廳一眼，才接起來電話。
“婚紗的樣片你們看了麼？”顧媽媽說著，那頭還有噠噠的鼠標聲，“為什麼隻拍了八套？我訂了十六套的。”
“有點兒事情。”顧呈言低聲道。
“不會是你偷懶不想陪她拍吧？”顧媽媽不讚同道，“結婚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大事，你怎麼能這樣？晚晚試婚紗比你還累呢。”
“嗯，以後不會了。”顧呈言應著。
顧媽媽手上停下，“你是不是……不想跟她結婚了？”
顧呈言把拆開的菜擺好，換了隻手拿上手機，“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不想跟她結婚的話，根本不會去陪她試婚紗。”
“下午是有點兒急事要處理，跟晚晚說了，她也同意，才知挑了這幾套。”
顧媽媽壓根沒想過江念晚會不喜歡試婚紗，聽著顧呈言的解釋，思索幾秒，便信了。
“那就好。我待會選兩個拍的好的，再綜合一下你們的意見看。”
顧呈言掛了電話。
端著盤子走到餐廳，才叫了江念晚，“可以吃飯了。”
江念晚扶著沙發慢吞吞的站起來，還打了個哈欠。
坐下來夾了塊魚肉，又給顧呈言也夾了一塊，“這個好吃。”
她吃過晚飯，跟顧呈言一起收拾了桌子，就迫不及待的進浴室洗漱，打算早點兒躺下睡了。
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依舊一片狼藉的床。
江念晚敲開了顧呈言的門，“我的床怎麼回事？”
“床？”顧呈言似是努力思索了幾秒，臉上才多了分懊惱，“今天太忙，忘記了。明天給你修。”
江念晚狐疑的看著他。
顧呈言神色坦蕩，“要不然你今晚還是睡在這邊吧，我去睡沙發就好。”
他說著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