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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無慘很懵逼。

懵逼的原因是——童磨死了!

死就死了!鳴女還一副叫不動的樣子難不成是背叛了他!

他開始胡思亂想……想著想著, 猗窩座出現了。

還沒開心兩下, 就發現他身後跟了一堆柱。

鬼舞辻無慘頓時氣急敗壞, “猗窩座,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要背叛我!”

猗窩座:……

不背叛,就打打你而已。

鬼舞辻無慘get到了這個意思,試圖用自己的權限, 控製住猗窩座然後讓他去打後麵的柱。

然而柱卻先一步展現出各種各樣的呼吸法,弄得鬼舞辻無慘十分煩躁。

他雖然是鬼王,卻一直貪生怕死。如若不然,在麵對這群柱的時候, 第一個想法不是自己出手而是想要控製猗窩座去打他們。

不小心被富岡義勇切到頭發的鬼舞辻無慘更是暴怒,“猗窩座!”

“叫那麼大聲乾什麼?”

泉十郎剛剛跑過來,就看到鬼舞辻無慘在那氣急敗壞地吼著。

而鬼舞辻無慘聽到這個聲音也是一怔。隨後, 他朝著那邊看去。

幾乎是在看到泉十郎的那一刻,他那紅色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欣喜與狂熱。

“這麼多人圍攻你,你竟然還想著往其他的地方看。”

“是不是太狂妄了一點。”

時透無一郎麵無表情開大招,漂亮的雲氣擦著鬼舞辻無慘的臉。

雖然這傷痕很快就消失不見但——

“你們……可是惹怒我了啊!”

鬼舞辻無慘頭一次像現在這樣的憤怒。

尤其是,泉十郎就在那裡,眼巴巴地看著還吃不到——就尤其的生氣!

血鬼術·黑血枳棘。

黑色的荊棘以超級快的速度,生長蔓延。硬生生地將周圍的柱往後麵逼退了一些。

“你們這些可憐至極的蜉蝣!”鬼舞辻無慘揮出手。

“不要因為你們無趣的意誌就張口。”

聽到這話的泉十郎:“宇髄先生……說話還需要意誌嗎?”

宇髄天元抱著胳膊:“那可能是……他腦袋塞滿了莫名起來冒出來的意誌吧!”

鬼舞辻無慘:“閉嘴!低賤的家夥!”

“我隻不過是想要在陽光下行走而已——這小小的願望!為何你們鬼殺隊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

“小小的願望?”遠處,產屋敷耀哉出現。

無限城中,燈火通明。

伴隨著產屋敷耀哉越來越靠近,那張乾淨無暇的臉成功暴1露在鬼舞辻無慘的眼前。

“隻是你口中一個區區小小願望, 就要傷及無數人。被你吃掉的人,傷害的人……何其無辜!”

“那些低賤之人被我吃了,化身為我變成強大的力量應該感覺到榮幸!”

鬼舞辻無慘一邊說一邊轉過頭,在看到產屋敷耀哉的臉時,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

“你的,你的臉……”

產屋敷耀哉笑意盈盈地碰了碰自己的臉,“是不像剛剛你認為的醜陋了?”

他放下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那隻是一個妝容而已。”

那隻是一個妝容……妝容!

這句話幾乎是像是駐足在鬼舞辻無慘腦袋裡了一樣,上下跳動,弄得他的血鬼術四處撥動。

“產屋敷,產屋敷——!”

“你竟然敢戲弄我!!”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稍微在臉上抹上一點東西,就會讓人家這麼生氣嗎?”

在這極其暴怒的氣氛之中,泉十郎突然出聲,弄得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泉十郎。

泉十郎一臉迷茫,“你們看我做什麼?我也沒抹東西。”

“話說回來,宇髄先生你臉上抹的……”

宇髄天元抬手就往泉十郎腦袋上輕輕地砸了一下。

……有點疼。

但是看泉十郎這麼迷茫的樣子,宇髄天元繼續說道:“你這蠢貨,重點不是主公大人美不美,而是鬼舞辻無慘太醜,被主公大人的俊美傷及了自尊而已。”

“畢竟臉不是臉,眼睛不是眼睛。”

宇髄天元看著鬼舞辻無慘俊美的容顏,開始睜眼說瞎話。

聽到這話下意識想要摸臉的黑死牟:……

他……為何要在意這種東西。

畢竟……容貌這種東西,最是無用。

“區區低賤之物——”鬼舞辻無慘瞳孔猛地變大,“黑死牟!事到如今你竟然不出手處理那個廢物……難道你想要和猗窩

座一樣,背叛我不成?”

“大人。”猗窩座麵無表情舉手,“我可沒說要背叛你。”

“那你把產屋敷給我抓過來!”

猗窩座:“隻是組團打打您而已。”

鬼舞辻無慘:……

這他媽跟背叛有什麼區彆嗎?

“我…也亦然。”

黑死牟將自己的刀弄了出來。作為當年被鬼舞辻無慘親手拉攏,乃至於至今還在上弦之一位置上呆的劍士。他縱然沒有弟弟繼國緣一的天賦,但想要打敗強者、超越強者的這種心情,卻是比誰都要熱烈。

月之呼吸·一之型 暗月·宵之宮。

黑死牟做出拔1刀的姿勢,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衝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隱約覺得這個鬼有些熟悉地時透無一郎微微睜大了雙眼。

……為什麼他竟然覺得這個鬼,有點熟悉。

就像是——親人一樣。

不不不,那活了不知有幾百年的鬼,怎麼可能是他的親人。

時透無一郎握緊了刀柄。

霞之呼吸·伍之型,霞雲之海。

若有若無地霧氣出現,為無限城增加了一絲朦朧之意。

時透無一郎穿過薄霧快速靠近鬼舞辻無慘,卻被黑死牟反手攻擊。

伴隨著那刀光攜帶的月光,時透無一郎麵色煞白,握著日輪刀的那個手臂迅速飛向了後麵。

“時透——”

“時透君!”

時透無一郎抵著唇快速後退。

黑死牟聞著這鮮美的血液,不動聲色地砍下了鬼舞辻無慘飛過來的荊棘,“……你”

“是…我的後代。”

泉十郎:……

你是不是看見有人帶著刀衝向你就會覺得這是你的後代!

“竟然又是擁有繼國血脈的劍士……”鬼舞辻無慘聲音嘶啞,瞳孔因為過於生氣以及興奮瘋狂閃動著。

“黑死牟——”

“你竟敢忤逆我。”

“看來你忘記了——你現在成為這個樣子,是因為誰!”鬼舞辻無慘緩緩抬起手,聲音低啞,“黑死牟,我命令你——去把鬼殺隊的劍士乾掉。”

“以你的實力,時間隻需要幾秒鐘。”

黑死牟握著刀一動不動。

鬼舞辻無慘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辦法控製黑死牟。他覺得這一定是自己太溫柔了……便加大了控製的力度。

這一次,黑死牟那僵硬地身體動了,甚至是逐漸轉向了鬼殺隊。

[不喜歡…]

[不喜歡…這被控製的感覺]

那一瞬間,鬼舞辻無慘像是領悟到了什麼似的。身體裡的血液緩慢地流動,周圍的人就像是上了發條一動不動。

[哥哥,你一定會成為最強的劍士的!]

最強……的劍士…

既然是最強的劍士又怎麼能屈服於鬼舞辻無慘的控製之下。

黑死牟打破了桎梏,帶著那攜帶著月光的刀向著鬼舞辻無慘的脖子砍去。

——動,快動啊!

刀割破鬼舞辻無慘的脖子,鬼舞辻無慘茫然的睜大了雙眼。

那一瞬間雙目清明,都葬送在大腦被切割成無數的光影之下。

黑死牟收起刀,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他…做到了嗎!

“黑死牟先生——你”

黑死牟頂著那長著六個眼睛的臉回過頭,看向不肯治療已經換手想要衝上來的時透無一郎。

“鬼殺隊。”

“你們千年的願望……將由我……”黑死牟還未說完,就感覺自己身體的血液快速的流動。

黑死牟緩緩轉過頭,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穿了個大洞。

已經恢複如常的鬼舞辻無慘麵不改色地將自己的血鬼術逼進黑死牟的身體裡,“既然無法聽從我的命令……那麼就讓我吃掉好了。”

“化為我的養分——”

鬼舞辻無慘一把拽住黑死牟,在加大力度控製的同時,也不停歇地將對方塞進嘴裡。

他可以因為黑死牟的實力強大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對方。

但是——

他不允許在這種極其重要的情況下,被忤逆,甚至是被弄出切斷脖子的失禮之舉。

“黑死牟先生…”

泉十郎忍不住上前,想要把黑死牟救回來。

雖然黑死牟和他相處的時候,動不動就雙標。但是……

這個男人,對他很好的。

黑死牟聽到泉十郎的聲音,微微側頭,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那多出來的兩對眼睛,悄然離去。

“泉十郎…”

“我的名字是……繼國岩勝。”

說完,便被鬼舞辻無慘直接吸收掉。

“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猗窩座垂下眸子,看向依舊想要上前蹦躂,卻被蝴蝶兩姐妹壓製住的時透無一郎,冷哼一聲。

“弱者就好好呆著才對。”

那麼接下來,就由他出手吧。

***

不得不說,成功吸收掉黑死牟的鬼舞辻無慘,實力又增加了幾分。

他暢快地看著眼前這些人,“你們這群低賤之人,是沒有辦法打敗我的。”

“猗窩座——過來。”

“我可以無視你做出來的愚蠢之事。隻要你出手解決這些柱……”忽的,鬼舞辻無慘止住了聲音。

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掉落外地。

視線之中,那一頭漂亮的銀發長發飛舞著。

看清對方的麵容以後,鬼舞辻無慘低吼出聲,“泉十郎!”

“……你來的正好!”

“我將會吃掉你!然後!將你的同伴統統殺光。”

泉十郎握緊手中的鶴丸國永,金色的光芒四處亂竄。

“時透先生……麻煩再等我一會。”

“接下來,我將解決掉這個……”泉十郎頓了頓,“醜八怪。”

[鶴丸,我們上]

鶴丸國永:啊呀,沒想到主人你竟然會選擇我呢。

但是——

[你是我的刀]

我是您的刀——

有節奏的近侍曲開始流竄,連帶著那刺眼的金光,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那漂亮的刀術,僅僅過了幾秒鐘,便在鬼舞辻無慘的身上流下了很多痕跡。

鬼舞辻無慘臭罵聲依舊在繼續……隻是下一秒,鶴丸國永的本體刀直接切斷了對方的脖子。

又一次——又一次被切斷了脖子。

鬼舞辻無慘腦袋與身體分離,泉十郎收回手,鬆了一口氣。

隨即換上一個不那麼嚴肅的笑容,噠噠噠地往著時透無一郎的方向跑去。

治療這種東西,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講,是十分難的。

但問題是……白山吉光就在這裡。

於是乎,泉十郎握著白山吉光在時透無一郎的身上插了兩下,斷裂的手臂便直接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