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1 / 2)

無上寵愛 臣年 9480 字 3個月前

薑寧臉蛋上濕潤潤的,細密的長睫盈滿水珠,擋住了她的視線,迷迷糊糊抬起纖細的脖頸,隱約能看到外麵夜色濃鬱。

夜很深。

薑寧細白的牙齒咬著下唇,水波蕩漾的眸子瞪著男人。

故意把人從夢中弄醒,這男人怎麼這麼狗!

她情緒很不好。

偏偏傅北弦還在她耳邊滿意道:“你腳趾上塗成暗紅色很好看。”

“去你妹的暗紅色,這是車厘子色!”

死直男!狗男人!泰迪精!

傅北弦充耳不聞,繼續不動聲色按住她細白的手臂。

起初薑寧還有精神瞪他。

兩個多小時後,她已經虛的睜不開眼睛了,隨便他暗紅色還是車厘子色,就算他說這是芭比粉,薑寧也沒力氣反駁。

黑蒙蒙的天空逐漸被初升的太陽撕裂,漸漸地,陽光鋪滿整個大地,天亮了。

薑寧睜開酸澀的眼睛,感覺自己整個人是被碾碎了又拚起來似的,哪哪都不對勁,靈魂仿佛都漂浮在半空。

平時跟傅北弦性生活的時候,他一般不會超過三次,最多兩次,很克製。

即便他久不回家,也不會像今天這麼放縱,把她往死裡折磨。

薑寧認定,這男人絕對是在報複他。

她現在身體力行的理解到了,出國之前溫喻千的擔憂。

mmp,一個大男人,這麼記仇真的好嗎?

居然為了報複她,半夜不睡覺,折騰到這麼晚,甚至打破了他往日的規定次數與時間。

正常人能乾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嗎?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種話用在傅總身上完全不契合,因為傅總看起來一如既往地冷靜禁欲,沒有損到一分。

最讓薑寧生氣的是,這男人一晚上沒睡,居然連黑眼圈都沒有!

好不容易掙紮著從枕頭底下摸出小鏡子,看著自己憔悴的小臉蛋,碩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縱那什麼過度的樣子,憤憤不平。

這得浪費多少麵膜眼膜眼霜精華才能補得回來。

她嫉妒的看著傅北弦:“你憑什麼沒有黑眼圈。”

傅北弦已經穿上襯衣西褲,此時正在扣著袖扣,聽到她的話,指尖微微頓住:“嗯。”

“嗯?”

薑寧覺得他在敷衍自己,覺得自己躺在床上沒有氣勢,想要站起來罵醒他。

誰知,剛一動,渾身就疼的僵在原地。

日。

疼死寶寶了。

傅北弦見她這麼有精神,扣好袖扣,穿好西裝,結實有力的長腿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皺巴巴的小臉:“房卡我拿走了,你再去前台要一張。”

薑寧等一陣疼過去後,仰頭看著西裝服帖,俊美清貴的男人,一瞬間迷茫,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酒店大床上還一片淩亂,她蓬鬆的烏發散在肩頭,隨著她抱著被子坐起來的姿勢而滑落,露出白皮膚上清晰的痕跡。

傅北弦看了她一會兒,順手拿起遙控器,將半開的窗簾合上。

才西裝革履,從容沉著的開門離去。

幾分鐘後,薑寧揉揉眼睛,害她眼睛都酸了!

沒好氣的吐槽,死男人居然真的就這麼走了。

哼,要不是商業聯姻有幸娶了她這樣膚白貌美內外兼修的老婆,像他這種沒情沒趣不懂憐香惜玉的狗男人,活該一輩子單身沒性生活!

昏暗的房間內淩亂有序,跟昨日沒什麼區彆,隻是角落多了一個銀灰色質感很好的男士行李箱。

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本就困頓不堪的薑寧身子一歪,重新睡了過去。

直到手機鈴聲瘋狂的響起。

“喂……”

薑寧嗓子有些乾澀的接起電話。

“寧寧姐,您今天九點的戲,該起床了。”薑寧的小助理費桉看著時間,小心翼翼的提醒。

“我在外麵,給您帶了早餐。”

薑寧放下電話後,揉了揉臉頰,讓自己清醒了些,才起身去開門。

當小助理進門時,看到自家藝人鎖骨上,手臂上,全都是亂七八糟的紅痕後,差點尖叫出聲:“寧,寧,寧寧姐,你,你的身上……”

薑寧若無其事的掃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跡,已經習慣了。

隻不過今天格外多而已,昨晚她就預料到了。

一臉冷靜的看著費桉:“哦,吻痕,沒見過世麵,還不進來。”

“想讓劇組的人都知道我有性生活嗎?”

“嘭!”

費桉嚇得一失手,將房門狠狠關上。

薑寧進浴室洗漱的時候,費桉有些不敢看四周,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小尾巴一樣跟著薑寧進了浴室:“寧寧姐,您不會真的潛了什麼小鮮肉吧。”

她之前聽蘇木提過,寧寧姐之前立下的偉大宣言,就是要包養劇組裡的小鮮肉:“是梁影帝還是徐老師?”

“難道是我鵝子?!!”

梁影帝是薑寧他們劇組的男主角,拿過國際影帝;徐老師是男二號,一個流量小生,粉絲幾千萬,至於費桉的鵝子是一個少年組合出身的十七歲男孩,最近很火,扮演男主的養子。

見薑寧沉默不語,費桉心都涼了,嗚嗚嗚,要是寧寧姐真的睡了她未成年的鵝子,她該不該報警……

“嗚~姐,你太禽獸了。”

“……”薑寧用電動牙刷刷牙,雖然接近於無聲,可還是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楚她的話,聽她提到兒子,又說自己禽獸,薑寧才反應過來。

這小助理不去當編劇也是委屈了。

氣定神閒的刷完牙,又洗臉護膚,昨晚半夜沒睡,必須做一個快速的眼部護理:“你想太多,姐姐對這種小豆芽沒興趣。”

“我老公昨晚來了,要在這裡住兩天。”薑寧語調閒適,仿佛在說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

氣氛突然凝滯。

“寧寧姐,你結婚了?”

費桉艱難的問道。

“是啊,我老公你認識。”薑寧語調從容,敷著眼膜從她身邊走過,準備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大夏天的,她帶的大部分都是清涼款的。

想找條長裙都不容易。

都怪傅北弦那個死男人,把她身上啃的跟做了什麼色、情勾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