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一臉誠懇的看著氣得小臉粉嘟嘟的美人魚:“晚了,已經超過兩分鐘了。”
對上薑寧那含著殺氣的眼神,蘇木輕咳一聲,正氣淩然。
“寧啊,我覺得你要擺正心態,現在你的身份牌是需要金主爸爸資源的小情人,小情人發美美的照片給金主爸爸很正常,免得爸爸忘記你。”
“要時時刻刻勾著他,吊著他,讓他能看著睡不著,腦子裡滿滿的都是你,工作時想你,睡覺時想你……”
“你閉嘴,退下。”薑寧死死盯著屏幕中已經發過去撤不回來的照片,漂亮的眸子滿是絕望。
纖細的手臂將浴巾甩到蘇木臉上,死死堵住他胡說八道的嘴。
“啊,寧寧姐,小心走光!”
旁邊費桉看著薑寧這大動作,上半身纖弱的珍珠織成的比基尼搖搖欲墜,連忙拿著浴袍圍過去,“您小心點啊。”
薑寧立刻停手,垂眸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想,她之前都沒意識到自己好像二次發育了???
費桉艱難的將視線從薑寧胸上移開,小聲道:“寧寧姐,你是不是又大了?”
“吃什麼長的?”
“吃草。”薑寧隨口吐槽了一句,她哪知道怎麼回事,都二十多歲了,居然還會二次發育,害的她剛才差點走光,本以為還跟以前一樣身輕如燕呢。
裹著厚厚的浴袍,薑寧瞪著已經跑遠的蘇木,氣鼓鼓的低下頭,發現手機屏幕依舊紋絲不動,傅北弦沒回她。
薑寧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傅北弦消息多工作忙,忽視她這一條。
“薑老師,該換妝容了。”化妝師站在簡易休息室門口,朝她喊道。
“來了。”薑寧隨手將薄薄的手機塞給費桉,“不許再開我的手機,也不準給蘇木,明白嗎?”
費桉連忙把手機收起來,扶著薑寧就往化妝間走。
薑寧小手提起厚重的魚尾,一步一步,走的又慢又艱難,簡直跟刀尖上的美人魚沒什麼區彆。
這魚尾美是挺美,就是走起路來,太麻煩。
不遠處躲在沙灘上的蘇木,對著背影嫋嫋的薑寧,哢擦一聲,又是一張美照出爐。
*
薑寧遠在小島拍封麵大片的時候,鹿城已經入夜。
鹿城的夜生活向來熱鬨而喧囂,夜色朦朧,在路邊兩側霓虹燈的映照下,仿佛蒙上了一層絢麗的光暈。
音弦大廈頂層依舊亮若白晝,傅北弦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長指輕點光滑的屏幕。
兩個星期沒有跟他聯係的傅太太,一股腦發了數十張照片過來,讓傅總忍不住挑眉。
薄薄的黑色性冷淡手機,與屏幕上驚豔夏日感覺的圖片形成鮮明對比,刺眼的讓旁邊整理文件的秦特助都忍不住伸頭看了眼。
傅北弦視線停頓在放大的照片上。
碧海藍天下,少女穿著金光燦燦的魚尾,俏皮的魚尾一半沁入海水,一半彎著翹上海麵,湛藍的海水與金光閃閃的魚尾並沒有掩住少女清純的麵容,她的眼眸帶著幾絲不諳世事的純淨與純粹。
與往常妝容明豔動人的傅太太,簡直判若兩人。
傅北弦不厭其煩的一張張點開看,每一張照片都會停頓幾秒,才滑到下一張。
這是一組照片,同一係列。
薑寧完美詮釋了一個剛出海域,麵對世間好奇又憧憬的小美人魚。
傅北弦滑到最後一張的時候,白皙的指腹略略一頓。
依照他對傳媒雜誌方麵的了解,這應該是一組係列照片。
秦特助看不清手機,隻能看到傅總似乎像是在看什麼圖片,點開一下,看一會兒,接著滑到下一張,如此重複了幾遍。
傅總向來冷靜克製的眼眸,隱約閃爍幾縷疑惑。
“傅總?”秦特助將整理好的文件擺放在傅北弦麵前,低聲喊了句。
餘光瞥向傅總手機時……
傅北弦氣定神閒的將手機反扣在桌上,姿態肆意的解開袖扣,嗓音清淡薄涼:“太太什麼時候回來?”
秦特助看了眼星耀傳媒那邊發過來的行程表,表情端正回道:“三天後中午12點的飛機。”
“那天下午記得訂一束花。”傅北弦握住鋼筆時,白皙手背上,筋骨明晰優美,長指隨著他簽字的動作,勾勒出清雋好看的字跡。
“您要送給太太嗎?”秦特助下意識問了句。
傅北弦微微抬眸,不緊不慢的睨了他一眼:“不然呢?”
“我還需要給彆的女人送花嗎?”
薄涼的語調透著絲絲不屑,仿佛除了傅太太之外,沒有人值得他送花。
簽完最後一份文件,傅北弦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還有事?”
“您對花有什麼特彆要求嗎?”原地不動的秦特助試探著問道。
傅北弦略一沉吟,想到傅太太金堆玉砌的奢靡生活,語調淡淡:“訂最貴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