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薑寧小臉氣鼓鼓。
看他那緊繃的側臉,完全沒有半點喜歡這件衣服的樣子,乾嘛還非要跟她搶。
傅北弦修長手指捏著那套衛衣,自顧自的走進了衣帽間。
將傅太太的生動表情拋之腦後。
傅太太隻能盯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跺腳。
鼓著雪腮拎著另外一件,就準備掛到衣帽間她喜歡的那一排。
傅北弦轉身,語調冷沉的說了句:“你也穿。”
薑寧頓時怔愣住,清亮漆黑的瞳仁透著幾分迷茫,他這是什麼意思?
要跟她穿情侶裝的意思嗎?
不是為了搶她喜歡的衣服?
薑寧腦子裡亂糟糟的。
直到傅北弦的背影徹底消失,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蹬蹬蹬跑回書房,翻出被她丟到抽屜裡的那兩張情侶座電影票。
細白的牙齒糾結的磨著下唇,猶豫了好久。
最後眼睛一閉!
將電影票塞進了衛衣口袋裡。
薑寧為了配合這件雪絨絨的衛衣,化了一個十分粉嫩的蜜桃妝。
整個人如同一隻熟透的水蜜桃,徐徐散發著清香甜氣,絲絲繞繞的糾纏在空氣中。
薑寧坐在梳妝台前選口紅的時候,傅北弦才不急不慢的從更衣室走出來。
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典型的衣架子,就算披著個麻袋都能批出模特的氣質,俊美清冷的麵龐此時染著幾分隱隱的沉色。
薑寧對著幾十隻口紅無法做出選擇,聽到傅北弦出來的聲音,立刻偏頭問:“你覺得這幾支口紅哪個顏色好看?”
突然頓住。
入目就是換下西裝革履,一身少年氣息濃鬱的白色連帽衛衣,還雪絨絨的,少年氣十足。
薑寧仿佛看到了學生時代的傅北弦。
清雋秀逸,俊美如斯。
傅北弦對上薑寧沉默的眼神。
“不好看?”
薑寧一想到他學生時代的初戀,大概就是這個模樣,一起手牽手去食堂吃飯,去圖書館學習,去操場散步,去……所有她沒有跟傅北弦一起去過的地方。
本來清亮的眼眸一下子黯然。
她閉了閉眼睛,重新轉身,也沒有心思挑口紅,隨便選了一支:“醜死了,老黃瓜裝嫩。”
傅北弦:“……”
有醜成這麼不忍直視嗎?
-
晚上十點,用過晚餐後,外麵夜色更濃。
依照傅北弦的想法是,剛好可以夫妻交流一下,有利於培養感情。
隻是薑寧今天這身打扮,總讓他有種帶壞未成年的錯覺。
錯覺自然是錯覺,這不是未成年,而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
難得出來一次,傅北弦想到謝軍師的話,主動提議:“要去看電影嗎?”
薑寧細白的手指一直在口袋裡,緊緊攥著那兩張電影票。
沒有聽到傅北弦的話。
直到薄涼的指腹貼上她的耳垂,薑寧才驀地反應過來,檀口微張,一臉迷茫:“啊?”
傅北弦凝眉看她:“啊什麼?”
“不想去嗎?”
“去哪兒?”薑寧根本沒聽到傅北弦說的是什麼。
這麼晚了,他還想去哪兒。
“要去看電影嗎?”看著她漂亮迷茫的小臉蛋,傅北弦耐心尚未告罄,向來涼淡的嗓音帶著溫沉意味,“想去嗎?”
她沒想到傅北弦會提出這個建議。
真的是要約會嗎?
他們似乎結婚後,就沒有一起再看過電影。
薑寧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點頭。
隻知道等到自己腦子清醒過後,已經跟傅北弦坐在電影院中了,符合他的性子,包場。
而她手中依舊捏著那兩張情侶座的電影票,已經皺巴巴的團在一起,飽受摧殘。
看完電影之後,他們回家親吻,上床,一如之前。
看著女人情潮湧動的粉潤小臉,傅北弦卻總覺得她不在狀態,草草結束,“薑寧,你不喜歡做?”
“我技術不好?”
傅總向來不會逃避夫妻問題,免得影響家庭和諧。
從而影響他工作。
薑寧縮著白皙的肩膀在被窩中,大片雪白美背卻空蕩蕩的暴露於空氣,背對著男人,疲倦的應了聲:“喜歡,睡吧。”
傅北弦:“……”
今天怎麼也沒看出她喜歡的意思。
更像是完成任務。
傅北弦仰躺在床上,幽暗深沉的視線落在天花板上,如同繞進一所迷宮。
-
“我還是沒辦法接受傅北弦心裡有彆的女人。”薑寧頹然的躺在溫喻千家的沙發上,整個人喪喪的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溫喻千聽她說了昨晚的事,吐槽:“陷入戀愛中的女人真是有毒。”
“光憑一張照片就能腦補出你老公跟彆的女人吃飯上課壓操場,要是被你親眼看到他們站在一起,是不是都能腦補他們昨晚一張床上睡覺了?”
“連睡覺姿勢都給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薑寧心裡煩躁,使勁捶著她沙發上的抱枕:“他們都站一起了,肯定睡了,這還需要腦補嗎?”
溫喻千:“……”
“你要是真的介意,就親自去問他,彆整天自己瞎幾把亂想。”
“反正問一問又不會死。”
“會死!”薑寧驀地抬起頭,一臉沉重,“會丟死人!”
“我要是去問傅北弦跟夏梔是不是情侶關係,那跟和傅北弦告白有什麼區彆?”
“夏梔?夏天的夏,梔子花的梔?”溫喻千水潤的鹿眸睜大,突兀問。
抱著抱枕的纖手一緊,薑寧抿著紅唇看向她,“你認識?”
溫喻千緩緩從茶幾下麵抽出一張她們學校的校園宣傳海報。
“熱烈歡迎夏梔教授蒞臨我校指導”
“夏梔——史上最年輕的女物理學家,最年輕的物理學教授”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