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耳朵(1 / 2)

甜蜜夢魘[無限] 囚虎 6151 字 3個月前

作為星豹一族的實際領袖, 星豹寒花知道的東西遠比天鷹瑪爾多, 不過年長幾歲, 星豹寒花卻跨越了青澀走向成熟。

她早早知道了太多的秘辛, 沉重的陰影堆積在她的心間, 督促她成長,與此截然相反的是天鷹瑪爾,他被囚禁著……也被保護著。

他隻需要成為大祭司的傀儡,除此之外的東西大祭司也會一並承擔, 很難說這兩人的成長方式哪種更好一些, 但現在他們的主人變成同一人了, 那麼這份差異, 似乎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這究竟是不是陰謀,我難以判斷, 但是於我來說早已沒了退路, 我想要讓族人擺脫壽命的限製, 便隻能屈服於獸盟,而屈服於獸盟便意味著隻能對天鷹部落舉起利爪, 無論他是不是我的異母弟弟。”

星豹寒花眉眼冷峭, 她從來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美人, 深邃的五官和黝黑的膚色都讓她顯得格外獨特, 她很少笑, 沉默站在角落裡時總顯得有幾分孤冷。

但是當她貼近摩將將的時候,她便感受到了熱度,那是柔軟的懷抱, 孤獨的母豹已經習慣了在寒冷的雨水中趴伏在樹梢,隻是居高臨下的俯視一切,哪怕皮毛被打濕,也哆嗦著身子不願下來。

然後那個人便帶著笑,舉起了一把剛好能將彼此遮住的傘,輕飄飄落在了它的身邊,外麵是否有著寒風和暴雨於它來說已經沒有關係了,因為傘裡有著晴空、彩虹和她的笑容。

“但是……無論對方是不是神明,我們所迎來的似乎隻有背叛和利用,我們這樣的生命除了依附彆人,是否能夠擁有自由?所以我知道那隻黃金龍爪很危險,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但她還是失敗了,在寂寥的黑夜中,她已迷失了方向。

“把它交給我的人?那是一個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女人,她像是最凜冽的刀鋒,不帶任何暖意的金色之光,她和您有些像……但又是截然不同的,非得說的話,因為您――”

“於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誰可以替代。”

星豹寒花屈膝跪下,她原本比摩將將高出了一個腦袋,此時卻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露出了柔軟的耳朵,“我不知您的打算,但我會全力完成您的任務。”

摩將將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她對於星豹寒花態度的轉變頗感奇異,這或許是源於實力的屈從,也或許是對於她的……向往。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從來都是讓小弟做白工的摩醫生竟然心血來潮詢問她的心願。

與此同時,她略帶寒涼的指尖覆上了星豹寒花溫熱柔軟的耳朵,不過是輕輕的觸碰卻讓母豹顫了顫,摩將將收回的手被她握住,她抬起頭,森綠色的眸子全是摩將將一人的光影,接著她親了親對方微涼的指尖。

“我想要的獎勵便是您能夠……再這麼摸摸我的耳朵。”

直到星豹寒花退下,摩將將才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起身走向窗外,看到了咋咋呼呼的星豹占和旁邊嘻嘻哈哈的路非他們,心中有些微妙。

她覺得就星豹占這副蠢樣子恐怕一輩子也追不到星豹寒花,人家的段數比他高多了,還有這些愚蠢的直男手下,除了跪下給她擦皮鞋外腦子裡就一片空白了。

情趣這種東西,這些蠢貨是一輩子都不會懂的。

摩醫生罕見有些感性的時候,星豹寒花已經迅速召集起隊伍準備突襲天鷹部落,這一次突襲委實過於匆忙,甚至都沒有通報獸盟,但這並不影響最終成果。

先不說摩將將用黃金龍爪給了他們一波加持,天鷹瑪爾雖然不知道摩將將的突襲計劃,但那些被侵染的天鷹勇士卻暗中接受她的命令充當二五仔,再加上神眷者隱秘的掠陣,這一次行動非常順利,天鷹瑪爾負傷且不說,大祭司天鷹瑪雅竟然重傷陷入昏迷。

星豹寒花功成身退,她說要當摩將將手中的利刃便將使命貫徹到底,話不多做事卻極有效率,能自己解決的事絕不來麻煩摩將將,再加上彩虹屁拍的爐火純青(還是無意識那種),深得摩將將歡喜。

比起青澀的天鷹瑪爾,星豹寒花確實更加好用,摩將將倒不至於真的摸摸她腦袋便算獎勵,她丟給了她一顆神眷之石,並強調神眷之石的功用,防止下次見麵便發現星豹寒花將石頭用細繩套上掛在胸前,當成主人給的裝飾品。

接著便是摩將將表現自己的時候了,她被天鷹瑪爾帶回了族內,光明正大的踏入這片久不入外人的山穀,灰發蒼眸的青年抱起她從天而落,也不知是不是湊巧,剛好落在最高的那顆圖騰柱頂。

在族內驍勇善戰的勇士大多淪為二五仔的情況下,摩將將融入族內出乎意料的順利,畢竟星豹寒花的襲擊非常有針對性,除了突襲大祭司外還把她身邊的巫醫們也挑翻了,殘存的巫醫人微言輕,壓根就阻止不了摩將將的進駐。

在天鷹瑪雅重傷昏迷的時候,大家終於想起了一直被忽略的族長,天鷹瑪爾在勇士的支持下開始掌控族中事務,大祭司一直以來都講究著嚴格的等級製度,將知識嚴格控製,這確實在平時鞏固了她的權柄,但在她重傷昏迷後,知識的斷層讓在突襲中受傷的族民們惶恐不安,而展現了新的醫療技術的摩將將卻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她是神明,也是他們的救贖。

而天鷹瑪爾更是表明自己的主張,他願意成為祭品被獻給她,換取神明的庇護,此時此刻信仰顯得如此愚昧無力,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謂信仰不過是用以用以證明忠誠的工具。

天鷹瑪爾迅速成長起來,而他也展現了天鷹族長應有的魄力,原本懵懂的心靈不得不裝入了外界的濁流,哪怕原本沒有意識到,但他並不是笨蛋,所以他很快便明悟了:“這次星豹一族的突襲,並非是意外吧?”

他展開蒼色雙翼,立於周遭生長著輝月草的湖泊之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摩將將披散著長發,唯有兩鬢學著天鷹部落的姑娘編了兩個細細的小辮子垂下,懸掛著蒼羽飾品。

這蒼羽飾品的主材料還是天鷹瑪爾提供的,天鷹部落的人最是愛惜自己的羽毛,尤其是被譽為勇士的天鷹瑪爾,隻能在一種情況下主動交出自己的羽毛――成年禮上交托給他中意的伴侶,若是接受了便做成飾品戴在身上,不接受便當著他的麵將羽毛燒成灰燼。

蒼羽水火不侵,唯有主人心死,才會跟著變為灰燼。

摩將將最初並不知道這個傳統,但在星豹寒花的提醒下她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裡,所以她選擇戴上,因為這是他屬於她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