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疏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緩著身體準備往前走，“開什麼玩笑……”
葉晚吟拉住她的手，兩人此時站在教學樓下的一處偏僻空地處，周圍經過的人很少，不過儘管這樣，葉晚吟還是稍微壓低了聲音，“你是接受不了和女生在一起，還是隻是單純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方疏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眉心微蹙，“你認真的？”
葉晚吟被問得愣了一下，隨後重重點頭，“嗯。”
其實仔細想想，靠彆人隨時有可能翻車，還不如靠自己。更何況她們兩個人還住在一起，說不定分手都比彆人分得慢。
唯一的問題就是——
方疏用懷疑的眼神望著葉晚吟，“你又不喜歡我。”
說服了自己之後，葉晚吟忽然就緊張了起來，跟每一個告白的人害怕被拒一樣，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表現得很從容，“你跟你前任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也不喜歡你嗎？”
還跟她分手後第二天就找了個肯跟他在電影院裡打啵的女朋友。
方疏思索著微微點頭，“但你的目的也太顯而易見了吧。”
彆以為她不知道對方跟她談戀愛就是想讓她學習。
葉晚吟絲毫“不慌”，“你談的每一任應該也是帶著目的來的吧？要麼是聽見傳聞想跟你試試，要麼是可能對你有點意思，看看能不能短期內攻略到你……”
方疏像是被她說服了，低頭思索了很久，才沉吟著說道：“我沒跟女生談過……”
葉晚吟立刻接話，“我也沒談過。”
她甚至都沒跟男的談過。
方疏皺著眉頭陷入思考，“和女生談戀愛有什麼意思？”
這話葉晚吟答不上來，最開始脫口而出的話完全沒經過大腦思考，不過之後仔細權衡過後她覺得可行性非常高，於是對方疏高深莫測地說道：“你試試就知道了。”
方疏抬眼看她，“你仿佛說了一句話。”
葉晚吟訕笑。
可方疏顯然不是被一兩句話就能隨便打動的人，雖然被葉晚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但也沒立刻踏足進去的想法，而是站在門外駐足觀望，“我需要考慮一下。”
葉晚吟點了點頭，隻是在對方再次預備走的時候再次攔住了對方，“你大概需要考慮多久？”
如果超過一年半載就還是彆考慮了吧。
方疏用“你怎麼這麼煩”的神情望著她，故意說，“我怎麼知道。”
葉晚吟歎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表現得過於急迫，“你總得給我一個期限吧。”
方疏想了想，“最多一個月吧。”
葉晚吟算著自己來到這世界的時間，又想了一下任務進度，討價還價，“可以再短一點嗎？一個月有點太長了。”
方疏想著自己要準備的東西，稍微退了一步，“二十天，不能更少了。”
葉晚吟覺得還是有點長，但對上對方那雙“你再敢嫌長我就現在拒絕你”的眼睛，終究還是妥協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