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的事情,村裡其他的乾部此時也都已經知道了,到了大隊部之後,也沒有一個人對李芝等人有好臉色的。
而謝小念雖然在家裡做著飯,但是聽著外麵的吵鬨聲,知道李芝兩人肯定是已經被人發現了。
不過謝小念並沒有出門去求證,反正早晚都要知道,而且這種事情,可不是她一個人小姑娘家能去打聽的。
謝小念吃完飯之後,見謝父等人還沒有回來,就直接背著背簍去找李珍珠了。
“小念,你知道嗎,李芝和張浩鬼混,被村裡人抓住了。”李珍珠一見到謝小念,就偷偷摸摸的對謝小念說道。
“嗯,在路上我聽說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我也沒好意思打聽。”謝小念裝作剛知道不久的樣子說道。
“還能是咋回事,不就是倆人不要臉唄,我在自留地裡聽說,兩人特彆大膽,一點都不避著人,在村口就乾敢來,還說他們玩的太狠了,累的大早上都沒醒過來,這才被發現了呢。”李珍珠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臉上也紅紅的。
“村裡的婦女都是結過婚的人,啥都說,你可彆和她們一塊八卦,影響你的名聲。”謝小念怕李珍珠不知道人言可畏,傻傻的也湊過去。
婦女們說什麼都無所謂,但是李珍珠一個人沒有結婚的小姑娘,要是說了不好的話,村裡的人肯定會說李珍珠不學好的。
而對於村裡人給找的借口,謝小念是相當的滿意,這下也就沒人懷疑李芝他們為啥大早上的還沒醒了,不枉自己昨天半夜弄了好長時間的麥秸稈,還把空間裡的奶牛牽出來,在上麵滾了幾圈。
“我知道,我沒有湊過去,就是村裡人說的時候,聲音很大,我在自留地裡,聽到了罷了。對了,李芝那個賤女人,被抓住的時候,還說是你害的她呢,還好大家都不相信,不然你肯定也要受牽連了。”李珍珠為謝小念抱不平的說道。
“公道自在人心,她沒證據的瞎咧咧,隻會讓人更加不相信她。”
“要是到時候,他倆被批鬥的時候,你一定要上台和他們劃清界限知道嗎?免得你受連累。”李珍珠不放心的囑咐道。
她在城裡可是見過不少這樣的事,要是到時候謝小念不和李芝劃清界限的話,很可能也會被當成壞分子的。
“會不會被批鬥還不一定呢,這偏僻的山村和城裡不一樣,要是大隊不往公社報的話,是不會被批鬥的。”謝小念說道。
“為什麼不報啊,那不是便宜了他們了嗎?”
“這樣的事情,要是往上報了,那全大隊的名聲都會受牽連的,到時候咱們大隊想要評先進也就難了。”上次吳梨花害謝小念的事,隊裡都沒有上報,這次肯定也是會被壓下來的。
晚上下山後,謝小念就知道了這件事的結果,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樣,事情被壓了下去。
在隻有被批鬥和結婚這兩條路的情況下,兩人都選擇了結婚。
不過這下張浩想自然的回城確是不可能了,77年恢複高考的之前,張浩是彆想回城了。
但是張浩哪裡知道有一天政策會變,他們這些知青到時候都能回城,他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徹底的完蛋了,以後他都要一輩子在地裡刨食,當一輩子農民了,心裡壓根一點要結婚的喜氣都沒有。
而此時的謝家,更是陰雲密布,出了這檔子事,謝父的臉算是徹底丟光了。
但是李芝是個繼女,他又不能怎麼樣,隻能抓住吳梨花又打了一頓。
氣了一天的謝父,晚上吃飯的時候終於想到辦法了,對李芝說道:“大隊給了你們3天的時間,明天你就把東西收拾一下,去知青所找張浩去,這個家是容不了你了,我把你養這麼大,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大寶爹,怎麼能讓李芝就這樣嫁過去呢,雖說這事不光彩,但是怎麼也要擺幾桌酒席,弄點陪嫁啊,要是不擺酒,李芝的年齡也不能領證,那她和張浩算哪門子結婚啊。”吳梨花一聽謝父的話,連忙說道。
“她做出這樣的醜事,丟儘了我的老臉,我沒給張浩要彩禮就不錯了,還想要嫁妝,咋那麼多美事啊。想擺酒席,可以啊,讓張浩去擺去,想擺成什麼樣,就擺成什麼樣。李芝你明天晚飯前,消失在我麵前,不然彆怪我到時候親自把你趕出家門。還有你以後都不要踏進這個家門,咱們見了麵也全當不認識。就這麼決定了,誰要是還有異議,就和她一起走。”謝父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我的口糧呢?”李芝見沒有回轉的餘地,就直接開始要她的那份糧食。
張浩就那點口糧,還欠著大隊的賬,根本不夠吃的,雖然張浩可能有私房錢,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把自己的那份糧食要過去,不能便宜了這些人。
“糧食?嗬,你還有臉要糧食,好,給你,隊裡分你的糧食有多少,你自己也清楚,除了你這個月吃的口糧,剩下的都給你,我看那一點糧食,你怎麼活,到時候,你彆求到我麵前。”謝父諷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