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念說完之後還一臉的驕傲,好像自己多機智似的。
許忠軍聽了謝小念的話,同情的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兒子,說道:“你確定要叫這名字,雖然這小名上學後就不怎麼叫了,但是取個餅的名字也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挺好聽的啊,難道你不喜歡?”謝小念瞪著眼,氣呼呼的說道。
她越想越覺得煎餅這個名字好,而且還有紀念意義,一說是因為自己娘教爹做的第一種食物是煎餅,所以小名才叫煎餅的,這聽著多有愛啊,比村裡那些狗娃、狗剩的強多了。
許忠軍見謝小念堅持,於是也就說道:“那行,那就叫煎餅好了,聽多了覺得還行。”
“什麼叫還行啊,是非常行好不好。”謝小念辯駁道。
前世可是有很多人用食物的名字,給自己的孩子取小名的,多可愛啊。
“嗯,行行,好聽好聽,我現在就去給爹娘他們說一聲去。”說完許忠軍就趕緊走了出去,生怕謝小念揪著他不放,讓他分析這名字哪裡好聽。
許忠軍到大嫂家和許父許母說了取名字的事情之後,許父雖然很高興自己取的大名被接受,但是一聽小名叫煎餅,還是有些不同意的。
許父從來沒聽過有人用吃食做小名的,就說道:“煎餅這名字不怎麼好聽吧,你看村裡哪有人取這樣的名字,還是取個賤名好,賤名好養活。”
不過許母卻不這樣覺得,她覺得煎餅這名挺好的,而且人家小兩口都已經同意自家老頭子取的大名了,小名還是讓人夫妻倆自己定奪的好。
於是就說道:“我覺得煎餅挺好聽的,而且煎餅也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也能算得上是賤名了。而且我孫子是獨一無二的,管彆人有沒有叫過這名字呢,總比叫聲狗蛋,半個村子的孩子都回頭的好吧。”
許父見自己老婆子都這麼說了,忠軍也同意,他也不好說什麼,隻好默許了。
於是已經出生兩天的小包子,終於有了自己的大名和小名。
雖然這個小名讓長大後高冷的他,覺得很是丟臉,但誰讓這是自己娘給取的,自己爹又無條件的寵媳婦呢,他也隻好認了。
回家之後,許忠軍就趕緊去給孩子洗尿布了,他現在從早到晚,要燉湯、砍柴劈柴、洗尿布、打豬草、喂家禽,還要忙活菜地和自留地的事,忙的是腳不沾地的。
而且因為他好長時間沒有做過這些家務事了,所以覺得更加手忙腳亂的了。
不過還好忙了兩天之後,他的效率提高了不少,也知道門道了,這樣也算是能抽出個歇息的時間了。
不過許忠軍乾著活卻有些發愁,現在他一個大男人乾這些都這麼累,那等他回學校以後,他媳婦可怎麼忙的過來啊!
看來改天,他要好好和他娘合計下。
晚上謝小念看見許忠軍又給端了碗油乎乎的雞湯進來,立馬就耍賴的說道:“我不喝,這麼油,我喝完之後要長多少肉啊,要是我變成個大胖子,你還能喜歡我嗎,反正我是不喝這麼油的東西,你做的你自己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有人寵她了,謝小念更加的挑剔了起來,比懷孕的時候脾氣還大。
“我不嫌棄,胖了摸起來手感才好。”
許忠軍雖然說的話很不正經,但是卻定定的看著謝小念,臉也黑黑的,看的謝小念有點毛骨悚然,一點害羞的心思也生不起。
過了一分鐘,看許忠軍還一直保持著遞給她雞湯的動作沒有變,謝小念也有些心虛了,其實許忠軍已經做的很不錯了,自己好像是太挑剔了。
謝小念的性格本來就不強硬,知道許忠軍是為自己好,而自己也好像是有點無理取鬨了,可是直接喝又覺得沒有麵子。
於是謝小念慫慫的小聲說道:“能不能把上麵的油給倒掉啊,太油了我真的喝不下,更何況還沒有放鹽,一點都不好喝。”
許忠軍見謝小念服軟了,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不過臉上仍是很嚴肅的樣子。
而謝小念此時心虛的壓根就不敢看許忠軍的眼睛,所以也沒有發現許忠軍眼中的戲虐。
“彆人想多點油花還沒有呢,也不知道你怎麼那麼挑。”許忠軍說完,竟然把碗端起來,用筷子一邊扒著,一邊把上麵的油全給喝了。
然後遞給謝小念,說道:“看,沒有油了,喝吧!”
謝小念一看這架勢,當即就傻了,愣愣的問道:“不膩嗎?”
“不膩!你趕緊喝吧!”許忠軍雖然也覺得膩的喉嚨裡堵得慌,但怕承認以後,小念就多了個借口,強撐著不承認。
但是他心裡覺得,這湯確實很膩,而且難喝,怪不得自己媳婦挑嘴呢。
聽許忠軍這麼說了,謝小念也就隻好接過碗喝了起來。
但是從此以後,謝小念喝的湯裡飄著的油、嫌棄的吃食、剩飯什麼的,就全部進了許忠軍的肚子。
而且這個習慣也就從這時候開始,一直保持到了老年,就連後來生活好過了,他也每次都把小念嫌棄的東西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