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彆急著走嗎,你要是不舍的把東西分我幾個,那你告訴我這蘑菇是在哪采的,我也去弄些回來加菜!”趙秋香拉著謝小念的胳膊,死皮賴臉的說道。
“就在山上采的啊,還能在哪,嫂子仔細找找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的。”謝小念抱著煎餅,不好有大的動作,隻好稍微往一邊挪了挪,抽出自己的胳膊。
“你還怕告訴我之後,我和你搶啊,放心,我就采一點,夠家裡人吃的就行了,咱們男人在一起工作,你可不能對我藏私啊,否則不是影響男人們的感情嗎!況且這蘑菇要是不采的話,自己爛掉了,不就可惜了嗎!”
“我就是在山裡隨意找的,沒有可以記在什麼位置,而且我當時也就找到一小片,我都給采完了,嫂子要是不信,可以去山裡隨便找,而且我相信忠軍他們的感情,也並不會因為幾個蘑菇而受到影響,沒事我就回去做飯了!”謝小念見趙秋香為了幾個蘑菇,還拿她丈夫威脅自己,說話的語氣也不好了起來,說完之後,轉身就準備走人。
趙秋香見謝小念這麼不給她麵子,立馬惱了,冷嘲熱諷道:“果然是農村來的,一股窮酸氣,一點蘑菇都看的那麼重,好像誰稀罕似的,真是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是啊,我就是農村來的,誰讓我家裡八輩子都是貧農,沒見過啥好東西呢,不像嫂子你家條件好,生來就是個當大小姐的命。瞧嫂子這說話的語氣,你應該是地主家的閨女吧,這做派和我們貧農就是不一樣,什麼時候都是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但是嫂子可彆忘了,現在是新社會,我也不是賣身給你的丫鬟,不是能任你擺布的人。”說完之後,謝小念就直接走了,懶得和這樣的人廢話。
本來趙秋香聽謝小念誇她命好,還在那洋洋得意呢,可聽了後麵的話,才反應過來,謝小念這是在給她下套呢。
這年頭誰貧窮誰光榮,大小姐和地主家的閨女可不是誇人的話,要是被人聽去,當了真,那她還不得挨批鬥,更會連累自己的丈夫啊。
所以趙秋香反應過來之後,也顧不得還嘴了,趕緊往四周看了看,就怕彆人聽見了她們剛才的話。
見沒人之後,她才算是放下心來,不過雖然謝小念已經消失在了她眼前,但她卻也記恨上了,想著以後一定要謝小念好看。
而謝小念可不管趙秋香會不會生氣,她忍了這麼長時間,今天終於回擊了一次,心情好的很呢。
等許忠軍回來之後,謝小念並沒有提麅子的事,準備等吃完飯再說。
可還沒等吃完飯,許忠軍就主動提起,問道:“你把陷阱布置在哪了啊,有動物蹤跡嗎?”
“我給放西邊那個山頭了,那裡人去的少,至於動物的話,野雞野兔什麼的我倒是沒看見,不過小白獵到了一隻麅子,我正準備等吃完飯告訴你,讓你處理下呢,你會弄麅子嗎?”謝小念回答道。
就算許忠軍平時都寵辱不驚的,但此時臉上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驚愕的說道:“麅子?還是小白獵到的?”
“對啊,小白獵的,我之前都不知道它這麼厲害呢。我怕被彆人看到,就給用柴火包著,放背簍裡背回來了,現在還在廚房的背簍裡呢!”
“那你沒事吧,血腥有沒有引來什麼吧,你以後還是不要進山了,繩套我去弄好了。”許忠軍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很快就把血跡給蓋住了,而且我打了這麼多次獵,這些還是都懂的,大院裡不是也經常有人上山采蘑菇、砍柴的嗎,我去的地方雖然少有人去,但也不是沒人去的,隻是離大院有些遠,彆人不想走太遠罷了,你看部隊誰出過什麼事嗎?你就放心吧,更何況還有小白在呢。”謝小念聽許忠軍說不讓自己上山了,就趕緊說道。
許忠軍聽了謝小念的話之後,也稍微放心了一些,又囑咐了謝小念幾句之後,才放過她。
這邊兩人說話的時候,趙秋香也在和自己丈夫上眼藥,告著謝小念的狀呢。
“你說忠軍媳婦怎麼那麼黑心肝啊,我不過是看她采的蘑菇比較好,想問下她在哪采的,想著也采點,改善下家裡的生活,誰知她張口就說我是大小姐出身,連蘑菇都找不到,這話要是被彆人聽見了,我挨批鬥事小,要是影響到了你,那事情就大了。本來許忠軍比你有軍功,還和團長交好,營裡的人就不服你當營長了,現在他去軍校進修回來,就更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了,要是沒有他的授意,小念敢這麼和我說話嗎?你平時也不要光知道埋頭苦乾,也要提防著點許忠軍,更要和領導們的關係處的好點,學學人家的圓滑。要是你能像他那樣,去年的學習機會,說不定就是你的了,哪能落到許忠軍身上。”趙秋香憤恨的歪曲著事實。
“你彆成天上綱上線的,忠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而且他確實也比我有能力,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王安邦不耐煩地說道。
“我說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好,怕你被彆人頂了啊,再說,你們團長在這個位子上坐了那麼多年,說不等哪天就變動了,到時候你不想往上升一升啊,就你這營長的津貼,哪夠一家人的嚼用啊!現在許忠軍比你低一級就和你拿一樣的津貼了,到時候你就不怕他直接升做團長,壓你一頭!”趙秋香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好了,彆說了,成天說這些,煩不煩啊!”王安邦也不吃飯了,放下碗就回屋睡午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