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這樣,我沒有說不治療的,隻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罷了,畢竟忠軍要是一直不醒來,也不能一直在醫院裡躺著不是!你沒事還是多陪忠軍聊聊天,爭取讓他早日醒過來,這樣的話,皆大歡喜!”
說完之後,趙主任就帶著人走了,隻留謝小念在病房裡好好冷靜下。
雖然謝小念知道趙主任說的很有道理,忠軍要是一直不醒來的話,也不可能一年、兩年的一直住在醫院裡,但她心裡就是接受不了,老感覺隻要一離開醫院,忠軍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忠軍,你就算是再累,應該也睡飽了吧,你快點醒過來吧,不要再嚇我了,我快撐不住了。”謝小念說完之後,就把臉埋進許忠軍的右手裡,傷心的哭了起來。
除了許忠軍回來的當天,謝小念有在病房裡流過眼淚外,這還是謝小念第一次真正的在許忠軍麵前哭泣,暴露自己的脆弱。
而傷心痛苦的謝小念沒有注意到,在她痛哭的時候,許忠軍左手的無名指,小小的動了一下。
等謝小念哭夠了,又堅定地說道:“你放心,不管醫生說什麼,隻要有我在,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會放棄對你的治療的,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舍得把我們孤兒寡母留在世上,自己一個人走的,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6月初3這天一大早,謝小念回家做飯的路上,就感覺整個大院都是吵吵鬨鬨的,時不時的還能聽見撕心裂肺的哭聲,可她最近一直忙著照顧忠軍,都不知道大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她送煎餅去上學的時候,謝小念疑惑的問吳書芹道:“嫂子,一大早上我就聽見院子裡有哭聲,怎麼回事啊?”
“你不知道啊!去前線的戰士們今天都回來了,烈士遺體今天也一起運回來了!”吳書芹說完之後,才想起來忠軍還在醫院沒有醒過來呢,忐忑的看了謝小念一眼,見她表情有些凝重後,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
吳書芹見謝小念一直沒有答話,忙岔開話題道:“忠軍帶的隊伍雖然傷亡率是最小的,但也去世了幾位戰士,按照慣例,其他戰友多多少少是要給犧牲戰士的家屬捐點錢的。現在忠軍還沒醒,這事就應該你來做了。”
“我怎麼捐,捐到少啊?”謝小念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多少都行,主要是有那個心意就行,而且忠軍到現在都昏迷不醒的,哪都需要錢,你也不用捐多少。何樹林不是和忠軍是一個隊伍的嗎,現在忠軍沒法管事,這捐錢的事,應該就歸他管了,你直接去他家,把錢給他就行!你要是真拿不定主意捐多少,也可以問問何樹林,隨著他走!”吳書芹出主意到。
“那行,那我晚上去他家問下。”謝小念點點頭說道。
一路上吳書芹又給她普及了一些其他的知識,也省的她到時候兩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
謝小念回到醫院後,拉著忠軍的手說道:“忠軍,我們勝利了,戰士們和烈士遺體也都回來了。你不知道,現在大院裡的氣氛特彆的沉重,比當初你們走的時候更甚。書芹嫂子說,需要給烈士捐款,特彆是自己小隊的烈士,可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都不知道該捐多少。雖然我不心疼那點錢,但是多了少了都不好,要是你能醒過來就好了,那樣你就能給我拿主意了,我也就不用這麼發愁了。嫂子說過兩天所有烈士的衣冠就要入烈士陵園了,而骨灰也要送回各家了。到時候軍嫂又不能參加,你那幾個兄弟,我想代替你去送送都不行,你趕緊醒過來吧,你難道不想親自送送你的那些兄弟嗎?”
可惜謝小念說的再多,回應她的,也隻有忠軍那毫無反應的臉。
雖然何樹林一直拒絕收謝小念給的錢,但最後謝小念還是堅決的捐了50塊錢。
何樹林捐了一個月的工資30塊錢,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捐一個月,或者半個月的工資,所以謝小念捐了許忠軍一個半月左右的工資,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了。
更何況忠軍現在還昏迷不醒的,就算看病由部隊包了,但就看謝小念每天想法子做各種藥膳湯水給忠軍進補,也知道這是要花不少錢的,彆人也不會說什麼不好聽的。
這天謝小念一進病房,就看見林敏領著一個50歲左右的婦女在給忠軍做檢查。
“你是誰,你在做什麼,現在忠軍是由趙主任全權接手了,不需要彆的大夫插手,而且你也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吧,我都沒見過你!”謝小念跑上前,阻攔的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