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這樣啊,我還以為裡麵放糖了呢,要是放糖了的話,我想著就喝一碗呢,糖票不好弄,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吃過糖了。”何紅梅意有所指的說道。
“是啊,糖那麼金貴,平時確實是不好吃到,我丈夫一年也就2斤多的糖票,這饃乾裡的糖還是中秋節大家一起做月餅的時候剩的,平時我家也不敢常吃的。你要是喜歡吃甜的,就多吃點饃乾。”
謝小念假裝沒有聽出對方想讓她拿糖出來的意思,跟著哭窮的說道。
“那你家還有月餅嗎?家裡窮,今年我奶都沒舍得買月餅!”何紅梅問道。
“沒了,月餅又要糖又要麵的,還要弄餡,成本太高了,我也就做了那麼幾個,當天就給吃個差不多了!”
謝小念見她一會兒的時間,都快把盤子裡的饃乾給吃完了,還想著自己再給她拿月餅出來,就覺得這人已經不隻是饞嘴和厚臉皮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無賴啊。
謝小念就算是再不在乎這點東西,也有些煩了。
發現何紅梅是這樣的人後,謝小念晚上也沒急著做飯,準備等何紅梅走了之後再動手,省的她再不走了。
“應該是你二嬸他們回來了,我聽見說話聲了。”謝小念聽見外麵的聲音,趕緊開口說道,終於是能把這人送走了。
“真的嗎,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找你玩啊!”何紅梅高興的起身出門。
“二嬸,你們回來了啊,我都等了你們一下午了!”何紅梅看著過道裡的人,有些埋怨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誰讓你來的?”張春萍看著何紅梅,皺著眉頭接連問道。
“怎麼,我不能來啊,我可是我奶讓來的,我來我二叔家走親戚怎麼了,不行啊?”何紅梅聽張春萍的語氣不好,梗著脖子回道。
“你不知道她來啊,今天中午她就來了!”謝小念看張春萍這麼詫異,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誰知道她要來啊,等樹林回來再和他算賬。向紅,還站著乾什麼呢,開門帶你堂姐進屋去!”張春萍不想和她吵架,就不喜的對女兒說道。
等幾人進屋之後,張春萍才了然的對謝小念說道:“小念,她一下午沒少給你添麻煩!”
“還好,就是嘴饞了點,其他的都還好。”謝小念看張春萍和何紅梅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也就實話實說了。
“我猜就是這樣,以後她要是再往你家跑,你啥都彆給她拿,水都彆倒,不然以後她能天天聞著味往你家跑,你甩都甩不掉。”張春萍囑咐道。
“啊,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啊?”謝小念詫異的說道。
“和她需要什麼禮貌,你不知道,她在我們村,和我婆婆兩個人可是出了名的饞嘴和厚臉皮,村裡不管誰家改善生活,她倆都能聞著味的去人家家裡串門,吃飯的時候也不走。有的人家臉皮薄,就會客氣的說幾句留她們吃飯的話,然後兩人就順杆往上爬,厚臉皮的在人家家裡吃飯了。雖然不是說每次都能蹭到吃的,但鄉裡鄉親的,有時候主家抹不開麵子,還是會給她們盛點的。時間長了,村裡人知道了她們的德行,連客氣話都不說了,改善生活的時候,也會把門給關的緊緊的,省的她們去蹭飯。你說現在家家這麼困難,好不容易吃回肉改善生活,自家人都不夠吃呢,她們兩個外人還去分一杯羹。”
“那村裡人不說她們嗎?”農村的吐沫星子可是能淹死人的。
“當然說了,村裡人都不知道把她們說成什麼了,雖說這惡名大部分由我婆婆擔下了,但紅梅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這不,虛歲都18了,還沒人上門提親呢。之前樹林回家的時候讓她們彆去了,家裡又不是窮的吃不起飯,可她們根本不聽,照樣我行我素的,張口閉口隻會要錢,樹林眼懶得理她們了。她現在被我婆婆誇多了,還以為自己條件多好,長的多好呢,成天天的眼高於頂,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也不看看誰能看上她!現在她除了還沒學會撒潑,和我婆婆簡直就是一個德行,我看見就煩的要死。”張春萍說起婆家的人,就一肚子的氣和埋怨。
“那她來這裡你們都不知道啊?你婆婆心還真是大,這麼放心一個小姑娘自己坐火車來這麼遠的陌生地方。”謝小念覺得要是張春萍提前知道的話,肯定會攔著的。
“誰知道她要來啊,要是我知道的話,早就堵門子了,我婆婆慣會做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樹林肯定也是要接她的時候才知道的,不然他不敢瞞著我的。哎,不說了,淨是糟心事,我要先回去看著點去,她彆把我剩的那幾個月餅給翻出來吃光了。”張春萍擔心的說道。
“那行,那你先回去看著點!對了,我今天在家給蘋果織毛褲,你侄女看見了,然後就勾起了她的想法,說晚上也要讓你給她買毛線織毛衣,真是抱歉,又給你添了麻煩!”謝小念有些抱歉的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