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我在雲南的那個戰友平反了!”羅長鬆一回來,立馬對謝小念說道。
“真的啊?那以後寄藥酒是不是就要換地方了!”謝小念驚訝的接道。
“可不是嗎,我今天收到的這封信,可是專門寄過來感謝你的藥酒的,如果沒有你的藥酒的話,他說不定就等不到平反的這一天了。”羅長鬆開心的說道。
“我就是個大夫,要感謝的話,也應該感謝您,如果不是您對他那麼上心的話,我哪知道他們需要藥酒呀,您說是不是!”謝小念可不敢居功,就笑著接道。
“哈哈哈,都應該感謝,都應該感謝!我這老戰友現在回了京,也算是苦儘甘來了。”羅長鬆很是高興的說道。
“那他現在平反了,是不是也就官複原職了?他是什麼職位呀?”謝小念好奇的問道。
不過她想著,既然這人和她爸是老戰友,那職位應該也不會低了。
“上麵是說讓他官複原職,甚至還想給他升職呢,可他這些年被搞的累了、也怕了,而且現在他家的房子也被還了回來,所以就像我一樣,隻在部隊掛了個虛職,然後就在家養老了,不過這樣也好,清靜!他家的老房子和咱家不遠,以後要是咱們有機會去了首都,說不定還能認識認識呢!”
羅長鬆還是很讚同老戰友的決定的,畢竟一大把年紀了,折騰不起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對了,跟著他下放的不是還有個他的下屬嗎,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也跟著他回家養老去了?”
謝小念對那個忠心的下屬還是很好奇的,而且這以後也都是他們的人脈,所以就問道。
“他沒有,他還年輕,哪能這麼早就養老呀,不過他任職的部隊離我那老戰友家不遠,也能時常照顧著。”羅長鬆隨口答道。
“您那老戰友沒有孩子嗎?怎麼還需要屬下的照顧?”下放的時候是這人跟著,平反了怎麼還由這人照顧。
在謝小念的認知裡,既然現在都平反了,那他的孩子們也應該都被放回家了,現在他應該是子孫滿堂才是,怎麼會輪到讓下屬來照顧呢?
“有孩子,他有兩個兒子呢,不過小兒子當年承受不住批鬥,自殺了,他老伴傷心過度,不就也跟著去了。當初多機靈的一個小夥子,就這麼沒了,也是造化弄人。”羅長鬆感歎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他小兒子雖說自殺了,但沒受太多罪,說不定對他來說,也是種解脫呢,畢竟那樣非人的對待,沒幾個人能承受的住的,您也不要太過傷心了。”謝小念勸慰道。
“沒事兒,都過去了,現在我那老戰友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雖然有很多的不如意,但最起碼現在的結果還算是好的,不像有的人家,徹底的家破人亡了。
“那他的另外一個兒子呢?還好吧!”謝小念怕羅長鬆傷心,連忙轉移話題的問道。
“他大兒子心理素質好些,雖受了些苦,但沒啥大事,現在也恢複了在軍中的職位,就是所在的部隊駐紮的遠,我那老戰友又不願意跟過去隨軍,平時就隻得靠這個下屬和保姆的照顧了。”羅長鬆說道。
“那他這下屬還還挺好的,比他兒子還中用!”謝小念此時更加佩服這個人了。
“可不是,他這下屬當初被我戰友救過一命後,就一直跟隨著他了,就連下放的時候,也自願跟了過去,不過這也有上麵的人暗中保護的意思。但這人卻因此也耽誤了終身大事,現在都三十四五了,還連個媳婦都沒有呢!”羅長鬆感歎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緣分,他這是緣分還沒到呢,等緣分來了,自然就娶上媳婦了!”謝小念笑著接道。
“希望如此吧!小念,你去拿點酒來,我今天高興,要和忠軍好好的喝兩杯。”羅長鬆笑著說道。
“行,不過每人最多隻能喝二兩,不能多喝,您可彆想著今天高興,我就會不管你們,讓你們隨便喝。”謝小念絲毫不通融的說道。
而忠軍下午還要訓練,更是不能多喝的。
“行,聽你的,就喝二兩行了吧,真是個管家婆。”羅長鬆無奈的說道。